“好了,多餘的話就不必再說了,這關乎到我們龍族的安危,現在有誰能自高奮勇的表個態。”敖廣提高聲響,蓋過了這片議論聲。
對於表態這種事,一眾賓客著實是沒有這個心,因為大家都很清楚這看上去是個代表,聽著還很光榮,可說白了就是個炮灰。
台下一片寂靜,敖廣神色間有些不悅。
“你看看你們,一遇到點事一點擔當都沒有,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真是丟我們老龍家的臉,哼,別以為你們不出聲就沒事了,既然大家都不說話,那就老規矩,你們推薦幾個,推薦人數最多的那一個獲選。”
眾人頓時慌了神,開始你推我,我推你,相互推卸。
其中敖忠手摸了摸下巴,狡黠的目光一閃,提議道:“這代表之事重大,需要謹慎,依我看兄長敖文擔任最合適不過,他貴為龍族長子,以後可是要繼任大統的,這次的任務,一來可以當作磨練,二來可以給龍族樹立一個榜樣,何樂而不為。”
隻敖忠這句話剛從嘴邊說出,敖文便恨得咬牙切齒,這擺明是把人往火坑裏推,敖忠這小子窺竊龍族皇位也不是一兩天了,此番用心狠毒,看來是巴不得有人死,以後他好上位。
不過敖文心裏氣歸氣,但表麵還是很鎮定,接著假意對敖忠抱拳鞠了一躬。
“多謝三弟一番心意,隻是不巧,這些日子,為兄身體極差,怕是難堪大任,三弟身強力壯,想是可以替為兄勝任。”
這話鋒一轉,突然殺出個回馬槍,頓時便讓敖忠坐耐不住。
“大哥,你這說得是哪裏話,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就極差了?”
“你······。”
敖文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緊咬牙關、橫眉冷對敖忠,想放出狠話,卻不料被敖廣冷哼了一聲,打斷道:“混賬,看看你們兩個就知道相互推諉,還有臉在這爭吵。”
敖文敖忠也是識趣,見敖廣兩條怒眉直走心頭,瞬間不再說話,低下頭去。
一時間殿堂上鴉雀無聲,氣氛瞬間降到一個零點。
看來是真沒有誰願意接受這個任務,敖廣頓時挪不開麵子,隨即再次掃視一眼滿堂賓客,細看之下竟發現最角落之處竟有一把交椅是空的。
敖廣伸手一指空位。
“敖義,怎麼沒來開會?”
聲音打破一片寂靜,台下所有賓客目光都開始聚焦在那個空位上。
“太不像話了,今日龍族大會他居然都敢不來,真是毫無規矩,膽大包天。”敖廣本就在氣頭上,索性發起火來。
所有人都等著看敖義的好戲,但此刻有一身著黃色綢緞的少年挺身而出為其辯解道:“龍皇息怒,敖義四公子最近是身體不適,所以今日大會才會有所耽擱。”
說話者正是敖廣表親之子敖七,興許是顧及表親的顏麵,外加上敖義又是自己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幹脆就順著敖七給的台階,順水推舟敷衍道:“既然如此,也罷,那老四他什麼時候到?”
這句話本是敖廣問敖七,怎料敖文陰險一笑,搶先一步說:“回父皇,據兒臣了解,四弟恐怕不是身體不適,我聽聞四弟最近搬家了,貌似搬離到一下水道居住,我在想是不是搬家搬得遠了,所以來得路上給耽誤了。”
這無疑是一句帶有火藥味的話,一股腦的將敖廣點炸。
“混賬,堂堂龍王居然擅離職守,搬離自己的領地,入住下水道,簡直是丟盡我們龍族的臉。”
敖廣正在氣頭上,大部分賓客都有所忌憚,不敢說話,畢竟沒有誰想在這個時候往這個槍口上撞。
但是總也有例外,敖文就出乎意料的起身走上前去,他心生一計,假意安撫道:“父皇莫氣,萬一氣壞身子可不好,我想四弟也是無心之舉,定是有苦衷,更何況這事情已經都這樣了,再追究也不是什麼上策,我看不如這樣,就讓四弟將功補過,龍族代表一事就全權交給四弟去辦。”
隻敖文這一開口提議,瞬間殿堂之上皆是一片附和之聲,眾人連連點頭,這回可終於找到一個冤大頭。
敖廣深深思索了一番,摸了摸下巴。
“好,既然大家都一致決定,那就給他個機會,讓他將功補過,龍族代表一事就交由他去辦。”
敖廣開了口,敖七幹著急也沒用,隻好無奈退到一旁。
此刻殿門口大步走來一人,此人雙眸黑如點漆,神色間靈氣十足,嘴角微微一笑使得整張臉更為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