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不得人了。”
“人所說成精的是畜牲草木，後麵也說是妖，所以妖之類便被看作畜生，但在妖看來，人也不過是畜牲。”
“互為畜牲麼……”聽著應龍的話，思慮良久，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眼中蒙上了一絲淡淡的青氣。
“嗯？這小鬼，居然在悟道！”應龍駭然了，他在天界縱橫這麼多年，天資驚人的見過不少，其中不少都是驚豔絕倫之輩，成就了一番大事業，但辟穀三境就悟道的，在那些人大能之中也是少數。
如那帝君，生而能文，但要說悟道，也是辟穀五境才有了第一次悟道，之後南征北戰，成仙之時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成就霸王基業，又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成天上帝君。
而那位應龍所知不出世的那位，傳聞出生之時就參悟天地，少年白頭，自成一方天地，更有傳聞，這世間天地皆在其掌中。
“互為畜牲，人與妖在這天地之下，到底算是什麼，對仙人來說，便是蟲豸，是野草，沒什麼區別。”
“人之假造為妖，妖之假造可為人？人與妖相互之間，若妖自稱為人，那人是否會被稱為。妖，猶如這陰陽，兩者對立，那到底誰是陰？，誰是陽？”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道空眼中的青氣漸漸淡了，隨著風消散。
他終究還是修為太低，經曆太少，這世間之道還是沒有悟透。
“想不透便不想了，喝酒！喝酒！”道空卻沒有注意，自己的修為，在悟道之時便已突破辟穀三境，便是四境也一連突破，邁入了辟穀五境之中。
“這酒，味道淡了些。”然而隻是嚐了幾口，頓覺索然無味，買了些飯菜，遂出了酒樓。
夜風吹在身上，帶來了些許的冷意，或許，成仙之後，自己才能真正了解到妖究竟是什麼，人究竟是什麼，自己才能跳出這個圈。
也不知道哪來的興致，道空哼起了一句從前聽到的說書人的詩：“人生南北多歧路。將相神仙，也要凡人做！”
後麵幾句記不太清，但也不影響，一路上哼著小歌，吹著晚風，回了客棧。
客棧內，婉清的額頭上冒著汗水，靈雨脖子上的項圈也不見了，落在一旁。
“謝謝師姐了。”道空道了聲謝，拿出了在酒樓買的飯菜，“師姐，我等雖不要吃什麼東西，但想來靈雨也餓了，這些飯菜，便給她吃吧。”
“劉師弟倒是細心，我倒忘了，靈雨沒什麼修為，自是會餓的。”
端起盤子，擺在靈雨麵前，她卻久久不動筷子。
“怎麼，是嫌不好吃？”道空看著眼前的飯菜，怎麼說也是經過挑選的，葷素皆有，有的還帶上些靈氣，便是修仙之人也會嚐上幾口。
“不是，主…道哥哥不吃，靈雨怎麼敢吃。”
道空笑笑，拿著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裏，又喂了靈雨一塊。
“謝謝主人！”靈雨一時忘了哥哥的稱呼，端著盤子狼吞虎咽起來。
“看來也是餓壞了。”婉清笑著，拍了拍靈雨的背，讓她慢些吃。
道空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雖然溫馨，道空卻覺得有些難受，他看得出婉清看靈雨的眼神終究是在看一個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