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一夢脫身(3 / 3)

正想著,林子裏有些響動,過了不久,傳來一聲豹子的慘叫,接著有七八個火把陸續來到了樹下,獨孤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一動也不敢動。樹下有人:“大人,豹子射死了。”話的好像是啞巴。

“抬回去,剝了皮做件豹皮大衣,送給將軍。”

話音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

“大人,我們都在山裏找了兩兩夜了,難道獨孤月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獨孤月聽到兩兩夜,原來自己被藏在這樹屋兩兩夜了。

“她肯定還是在山裏。若不在山裏,回到青龍鎮,那我們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她現在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如論如何要再次將她捉住。都是你們倆這個蠢蛋,連個人都看不好。”

“大人,這事怪我們,那不知為何,我們像被施了幻術一般,睡得不醒人事。”話應是宇文蘭。

“都是你,我要將那母夜叉給辦了,你偏不讓,這下好了。煮熟的鴨子飛了。”

“你,那你怎麼不看住。現在辦了她,我不再攔你。”

……

“好啦,別吵了。都快去找,到雪地上看腳印。”

……

“這狗豹子,嘴裏還銜著塊雞骨頭。又到哪裏吃雞來著。”啞巴好像扛著被射死的豹子,悻悻地罵道。

過了很久,獨孤月確定樹下沒有什麼聲響之後,才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第二被畫眉鳥叫聲吵醒,已大亮,雪後太陽照得樹上的雪開始溶解下落。這時她才仔細地打量這個樹屋,這是一棵兩人才抱得過來的大鬆樹,枝繁葉茂,樹屋離地約有七八丈。建屋的人巧妙地用藤條在樹枝間穿起來,覆以鬆針掩飾,上有樹皮覆蓋,防雨。另四周都有藤條包裹,隻留一人出入的孔,裏麵堆些麥稈,舒適暖和。加上四周都是鬆樹,即使有人從下麵走過,也很難有人發現這一棵鬆樹上與其他鬆樹不同。

獨孤月透過縫隙,將樹屋四處打量了個遍,再撥開樹枝朝西、南方向看去,全是莽莽叢林、高山峻嶺。而再往東一看,不遠處的那個山穀裏,有著寥寥炊煙,似有市景之氣,想那應該是青龍鎮了。這幾個月來,她為了調查郵車下落,青龍鎮東西兩邊的山道都有走過,卻沒有今這般站在高處,能將那些山嶺都看清楚。

“近在咫尺,立即下樹,穿過叢林,趕回鎮裏。召集人馬,將慕容城等一幹人全部捉拿,這回可不能讓他給跑了。”獨孤月這麼想著,決定立即下樹。可當鑽出樹屋,站在樹枝上,沒有繩索和階梯,幾丈高,就算輕功再好,躍到地上也保不準不受傷。這可又犯了難。心裏嘀咕:“那人是怎樣將我從洞中背至這裏,上到這樹屋的?”

於是又回到樹屋內,四處翻找,看有無繩索之類的東西。在麥稈叢中,找到一錦囊,似裝有什麼東西,忙翻出來細看,原來留有字條,上書寫:“欲下樹,從屋左大枝幹渡至另一棵,至七棵,始下。下至地麵,往北,沿每棵有刀痕的鬆樹,可至,可安。”

“這人想得可真周到啊。”於是伸展了一下筋骨,搓了根草繩將橫刀捆在背上,根據字條所,從樹屋那棵樹的枝幹渡到另外一棵樹,另一棵樹的枝幹再連接另一棵枝幹,至第七棵樹時,離地隻有一丈餘,且樹幹上有枝杈,輕而易舉便落到了地上。到地上,她抬頭看了一下樹屋,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什麼動靜來。真是巧妙。

她不敢久留,貓著腰,急速沿著有刀痕的樹尋路而走,走的不是山中路,可是亦沒有荊棘雜草阻隔。約莫半個時辰,已到青龍鎮後麵,眼前是一後院,用丈高的木籬笆隔了起來,院子裏養有鴿子,見有生人來,“咕嚕!咕嚕,直叫喚。”院後門吱呀一下打開了,一位穿紅綢的女子出來了。定睛一看,原來是南宮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