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葉溪流儼然成為一個小跟班，隻負責跟從。賀俊堯和熊貓邊走邊說，倆人聲音壓得很低，說得大多數是專業術語，葉溪流聽不懂，聽不懂不要緊，她發現了一個事，那就是賀俊堯和這胖子關係很好，不是普通朋友，像是有過命交情的死黨。另外，這事讓她苦惱，賀俊堯和這胖子在她麵前如此不避諱，是不是仗著她不敢對外亂說？
尼瑪，她不想知道啊，秘密知道多了不是好事啊！
葉溪流苦惱秘密知曉太多沒好處，卻在下一秒靈光一閃，聯想到一件事——賀俊堯那天晚上殺人，胖子是特警，殺人犯和特警是好朋友。
操！這不科學！
葉溪流越想越頭疼，越想越後怕，各種夜間殺人滅口的電影片段集體跑進腦子裏，躁動她的心。她牙一咬，教一跺，叫住賀俊堯，“賀醫生！我有話和你說。”
賀俊堯轉首看過來，黑漆漆的眸子沒什麼溫度，“什麼話？”
熊貓也扭頭看向葉溪流，笑得像個彌勒佛。
葉溪流看了看熊貓，又看了看賀俊堯，咳嗽一聲，掏出自己的手機，“喏，這照片你們還沒拷貝。”
熊貓沒搭腔，表情有些古怪，他把目光投向賀俊堯，狐狸，你撒的謊，你來圓。
賀俊堯‘哦’了一聲，沒什麼表情，他伸手接過葉溪流的手機，點開相冊翻到那張照片，用自己的手機對著照片拍攝，一係列動作利落果斷，之後他把手機拋給葉溪流。
葉溪流連忙接過，她真後悔為什麼要去逗狗，不去逗狗不就遇不到這種倒黴的事了麼？好在她的手機裏沒有什麼秘密，她工作中的號碼全部存在另一部手機裏，這年頭出來混，沒有兩部移動電話是不行的。
她瞅了一眼時間，七點四十七分，小芹還在等她，“賀醫生，我好像幫不上忙，我能回去了嗎？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你是目擊者，當然不能走。”賀俊堯站在背光處，地上的影子修長，他摸了摸口袋，抬頭看見牆上禁煙的標記，拉下臉瞥向葉溪流，“你不是經常晚歸？現在還不到八點，早得很。”
葉溪流拒絕回答他挖的坑，隻搖頭，“我不想待在這裏，會被其他人誤會。”
他睨她，“誤會什麼？”
她聳肩，“你懂的。”
他蹙眉，“我不懂。”
熊貓撲哧一聲笑，笑得樂不可支，他拍了拍手，“行了，你們倆，什麼你懂的，我不懂，能不能直接說人話？”
葉溪流還想與賀俊堯辯解，這時門口那裏跑進來一組特警，為首的高個子看向熊貓，“警官，我們搜過了，沒找到有用的線索。”
葉溪流眼睛一亮，看吧，就說他們打草驚蛇了，那人又不在廠裏，他們進來找什麼？這下她總算可以回去了。
孰料，下一秒，熊貓輕輕頷首，然後吩咐他們，“留守兩人把守在廠門口，其餘人和我出去巡邏，聽說三水街最近不太平，既然我們來了，就好好幫助老百姓巡夜。”
葉溪流眼皮跳得厲害，巡夜，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