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傷得這麼厲害!”南程莫聽完大駭,慌忙低頭仔細往秦夢遙腳上看,才發覺不過是一條細長的傷口,因為方才走路用力才又流出些鮮血,這會除了微微滲出幾絲血跡,早已沒有大礙,哪裏有什麼大口子,聽見秦夢遙撲哧一聲笑起來,這才知道自己被人戲耍一通,惱羞地橫掃秦夢遙一眼。
“南下惠,如今人家的腳也被你看光了,那可怎麼辦,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呀!”秦夢遙捏著嗓子嬌嗔地說完,嬌滴滴的聲音把自己給瘮得牙酸不已,再看南程莫臉都綠了。
雖說那會南程莫就瞄過一眼,可之前全然是無心之失,這次卻完全著了這姑娘的道,越想越惱怒瞬間拉下臉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廉恥,對你負責?哼,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我就算看上路邊的棄婦,也不可能看上你!”
秦夢遙何曾遇到這樣不識趣的男子,之前她雖未談過戀愛,但身後的追求者也算是絡繹不絕,從沒被人這般羞辱過。這一世雖然換了具身體,不過也稱得上中上等姿色,卻不知南程莫為何就對自己如此反感,平日冷言冷語也就罷了,兩人同睡一張床、上,也從沒見他有過非分之舉,作為一個正常成年男子,若非他有極強的自我克製力,否則哪有男人能這般美人在側而心如止水。
除非,他不喜歡女人。
想到這裏,秦夢遙微微低落的心情瞬間又亢奮不已,好似打了雞血一般兩眼放亮,時常聽聞某些古人有斷袖之癖,若是真被自己遇著倒也有趣,不過那人若是自己的丈夫,這就難免有些微妙。這就意味著她將來不僅會麵對那些貪慕夫君美色的女人,還要招架隨時可能找上門來的男情敵,這種事情,想想就覺得興奮。
不過,看南程莫的表現,他大概還沒意識到自己性向的問題,要麼就是感情尚處在空白階段,秦夢遙心底突然萌生出一股鬥誌,既然姓南的已經放話看不上自己,那何不利用目前的大好時機將他一舉掰直,當他發覺喜歡上自己,而自己揮揮衣袖不留一片雲彩,豈不成就一段千古風流韻事。
再看南程莫,已冷著臉離開床邊,坐在梳妝台前的木凳上,閃爍的燭光下,表情甚為嚴肅。他清清嗓子,正色道:“秦姑娘,我想今日我們有必要將彼此的關係說道清楚,你我雖已成親結為夫妻,但當初不過為了給我爹衝喜,這些想必你也知道。不過你我既無夫妻之實也無夫妻情分,因而一切都隻是名分而已,我本對你無意,自然不會誤了你的前程。之前顧慮到女兒家的名分,所以並不想以一紙休書將你趕出家門,等日後你尋得情投意合的郎君,再和離不遲,況且你當初也寫過計劃,要在五年之內尋得如意郎君,我也並不想幹涉。隻希望今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名義上仍是我南程莫的娘子,但切莫再如今日般輕浮,否則南某難保還肯將秦姑娘繼續留在南家。”
秦夢遙方才正想得開懷,可沒想到南程莫開口講了這樣一通,心中火焰頓時被澆得冰透,勉強還擠出一絲笑意道,“我看南公子是多心了,你我本就沒有感情,何談夫妻之事,你呢,既肯留我,我便住在此處,若是覺得煩了,直接趕我走便是,世間條條大道,難道還要逼得我一個小女子窮途末路不成。”
“罷了,南某也沒說要趕你出家門,隻是希望姑娘能好自為之,雖不要求姑娘三從四德,但再不要有今日之事。”南程莫口中說得輕巧,心中卻泛起軒然大、波。
昨日夜中的夢境仍舊曆曆在目,自晨起褻褲一事起,他便處處躲著秦夢遙,甚至看到那窈窕背影心中都忍不住泛起波瀾。而秦夢遙卻總在他麵前言笑晏晏,攪得他心神不寧,今夜又故意在他麵前袒露玉、足,若非他自製力好,指不定會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故而隻能這樣警告秦夢遙一番,誰料她卻去留無意,倒令南程莫徒增幾分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