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顧佳期張了張口,涼風瞬間竄進喉中,令她感覺不是很舒服。
白露笑,“這種事情讓情敵來告訴你,有意思麼?反正呢,你占著老婆的名義卻被迫‘離了婚’,我呢,心甘情願的和他訂婚,幫他換取一些他需要的資源。我相信你知道我的目的,也不會去幹擾裴莫行的決定。你愛他是不是?所以你知道他想要什麼,隻能默默忍著這種畸形的關係。”
白露的言辭很犀利,可顧佳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對的,正因為她愛裴莫行,明知道這個時候正是裴莫行最關鍵的時刻,所以這個時候寧肯自己哭著離開,也不想當場揭穿他妲。
顧佳期默默扭頭,看著遠處的風景,“其實我並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我隻了解他想離開裴家。窀”
“哈。”白露忽然間肆意的笑出了聲,“顧佳期,我突然間覺著自己是幸運的,你好悲哀,裴莫行居然什麼都沒和你說麼?枉費你還口口聲聲說你們是有感情的,有感情就是你們這個樣子?雖然他對我的確不怎麼樣,可對比下你,我覺著,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
被白露放在一個平台上對比,顧佳期哪怕再不舒服,卻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那天自己忽然間敏感的反應過來,又怎麼會承認,其實白露現在,說的是一個事實。
他除了說讓她等,就是讓她忍。
除此之外,還有景春是她無意間窺見的。
再沒有比這更多的信息了,哦不對,他還帶她去他母親臨終的地方看過,說了他母親的往事。
如果不是這一步步一步步的溫柔,她又怎麼會泥足深陷。
等站在原地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其實已經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白露說,在他的人生計劃裏,本就沒有她,她僅僅是個過客而已。
顧佳期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在感情上,我一直都是個失敗的人。每次我試圖去挽留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是會為了另外一個人放棄我。以前我以為那個人是你,到頭來發現,其實誰也不是。”
當初沈臨北也告訴過顧佳期,沈臨北不喜歡白露,是因為白露當年的趨炎附勢,可轉頭來看看,今天為了裴莫行做了這麼多的白露,令她居然沒有了惡感。
曾經她多討厭她,甚至發誓一定要打敗她。
今天做到了,可顧佳期絲毫沒有獲得勝利的快感。
白露和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離開了,她還欣喜的說著自己要去準備訂婚的儀式,白露反而像是今天贏得勝利的那一個。
顧佳期孤零零的站在外麵的廣場上,人來人往,她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心空了,或者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不再如同以前那麼真實。
林月和沈迎禾被謝茗朗找出來,她們兩個人跑到顧佳期身邊,“顧姐,你去哪裏,我們陪你啊。”
“就隨便走走。”顧佳期長籲了口氣,眼神忽然間有點閃爍,“你們有看見、看見裴莫行麼?”
“嗷,那個人啊,那個人被大boss給叫出去了,兩個人一直在說話。”林月現在對裴莫行一點好感也沒有,很是嫌棄的踢了踢腳下的石頭,“我討厭他了,為什麼要這樣做。”
沈迎禾推了推林月,示意她別往這個話題上拐,林月這才恍悟,提議說:“要不我們現在去逛街,裴氏會給我們一大筆獎金啊,我決定把手頭的錢都花光。”
“好。好我也覺著可以。”沈迎禾附議。
顧佳期被她們的活力感染,自己也跟著笑了笑,“好,我看著你們買,錢不夠了我借你們。”
“沒問題!”
沈迎禾和林月是被謝茗朗授意,今天要舍命陪君子了,反正謝大總裁說了,有什麼問題他都可以包攬,隻要她們兩個能讓顧佳期開心一點。
兩個女孩其實有點費解,謝茗朗自己為什麼不去陪顧佳期。
謝茗朗說自己留下來有點事情,縱然費解,兩個人還是來了。
裴氏舉辦會議的地方,正是市中心的一處大的會議中心,出了會議中心,烈陽高照,馬路上車來車往,往前三百米處就有一個大商場。
顧佳期像遊魂一樣被拽著,直到一輛車停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