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會不會有這樣一種愛情,即使毫無希望,一個人也可以將它長久地保持在心中;即使生活每天吹它,也始終無法把它吹滅……?主人公傑羅姆自小愛著表姐阿莉莎,阿莉莎雖然對傑羅姆也懷有同樣的感情,但她恪守清教徒的自我約束,把感情深深埋在心底,最後積憂成疾,不幸身亡。
腦子裏過著一遍又一遍的《窄門》的內容,顧佳期伏在桌上,她希望自己隻是多想了,不會把《窄門》和裴莫行聯係到一起。
與感情無關,也許隻是個巧合。
顧佳期想起自己其實從來沒有觸碰過裴莫行的私人領域,一個是想保持點距離,給彼此留些空間,二個是裴莫行沒有邀請過她,作為從小被良好教養的性子,顧佳期也就沒有去偷窺的習慣。
書房裏已經沒有裴莫行的電腦,他是帶走了的。
但是其他的一些物件都還擺放在書房裏,顧佳期起身走進了書房,蒙蒙跟在她的腳邊蹭來蹭去。
“蒙蒙……”顧佳期低身抱起蒙蒙,輕輕的用下巴蹭著它的頭頂,“你說,你爸爸他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窀”
其實本來她是不該懷疑的。
一本窄門,一個白露的電話,令她隱隱有了一種感覺。
裴莫行在應對白露的時候,或者態度比麵對她的時候差,可是有兩句話基本是一樣的。
那就是不說,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說。
或者說,以後再說。
以後再說和現在說,有什麼區別呢?顧佳期自認她已經和裴莫行足夠親密,他就算告訴了她,她也不可能和別人說去。
她就那樣讓人不信任?
或者正是因為這樣不舒服的體驗,才會令她不安起來的。
顧佳期骨子裏是有那麼點敏感,可是這種敏感並非無的放矢,她和裴莫行在一起也算有些時日了,他對她的好和溫柔,她能感受的到,可又莫名的慌亂,當真喜歡,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就讓她和白露是一個待遇?甚至……還不如?
顧佳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她想確認。
書房很整潔,也很簡約,如同他本人那樣的感覺。
顧佳期坐在他平時坐著的椅子上,伸手打開了他的抽屜。
她當然知道自己不該做這件事,可她的確忍不住,抽屜裏有一本他往日習慣用的黑皮筆記本,厚重寬大,打開後是一些裴莫行的記事習慣,忽然間顧佳期的眼睛停在了其中一張便箋上。
便箋是淡淡的綠色,一看就是女孩用的,娟秀的字顫巍巍的爬在這張紙上,讓顧佳期的心驟然間收緊。
“莫行,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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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末,是裴氏集團的一個重大項目的策劃會,策劃會上,將會是兩個組別分別展示他們關於自己手頭策劃的香水,由大眾進行評分,最後勝利的那一組將會得到重酬,而另一組會全部被裁員。
可以說,這場策劃會對於兩個組別的組員都非常重要。
顧佳期今天穿了一件軟紗長裙,古典的盤扣緞子上衣將她的細腰展.露.無.遺,一頭長發用根木質的簪子隨意盤起,她靜靜的坐在下麵,手裏是他們辛苦工作良久最後得出的設計。
她低下頭,收到一條陌生短信,“怎樣,準備如何。”
顧佳期的手微微一緊,猶豫片刻後回複:還好,聽天由命。
她將手機收進包裏,眼睛望向裴莫行的背影,是啊,聽天由命吧……
台上白露正在進行他們的講解,國際化大都市的,非常時尚簡約的造型,甚至還請來國際調香師的助陣,從材料到他們的品牌理念,都盡可能的貼近時下最當紅香水的感覺。
白露說完以後,場下一陣熱烈的掌聲,她悠然合上手中的筆記本,朝著另一邊的顧佳期笑了笑,然後坐到裴莫行的身邊。
顧佳期微微笑了下,並無所動,她將筆記本交給沈迎禾,讓她拿到講台上去,而林月和其他組員都在布置著現場。
這種大動幹戈的感覺令好多人都在低聲探討著,不知道顧佳期這一組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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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燈光變了變,兩個抱著琵琶,兩個則端著古箏的古典美女上了台,在後麵擺出樂陣,還有演示茶道和香道的,不一會兒,整個演講台充斥了古典的。
“那兩個擺弄香道的女孩,是佳期的師妹。”顧景舟這次也特地到了現場,身邊坐的便是謝茗朗。
“嗯。早就聽說你和佳期師承於國學大師柳拂風,果然名不虛傳,這手法便與常人大不相同。”謝茗朗原本也是喜歡傳統文化的人,看的是如癡如醉,甚至用手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腿,“女人,就應該是這種美。”
顧景舟微微笑了笑,搖頭不語。
“香,不僅芳香養鼻,還可頤養身心、祛穢療疾、養神養生。傳承千年的香道文化,有詩可鑒,幽興年來莫與同,滋蘭聊欲泛光風;真成佛國香雲界,淮山桂樹叢。花氣無邊熏欲醉,靈芬一點靜還通;何須楚客紉秋佩,坐臥經行向此中。我們在與香水打交道的時候,似乎已經忘記,香的意義,不僅僅是表麵聞香那麼簡單,也可以去細細品味這其中的五味真諦。”婉轉的女聲透過話筒而出,竟是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如果說剛剛經曆了一場時尚發布會,眼下的渲染,已然仿佛將他們帶往了千年之前的中國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