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做外科手術的菩薩?不死之身(3 / 3)

沒想到非所言、白玉蟾、瞻南山等修為稍低的,見明正天倒下,心中竟大起羨慕之意,再聽岐伯如此相問,雖然口中不說,但眼中都投來渴求的目光。岐伯為人不羈,沒那麼多觀念束縛,當下一一拍過,眾人頓時提前暈倒一片。

岐伯拍拍雙手,轉過身來,對林思音笑道:“思音妹妹,麻煩你也給我拍一下吧,我也想睡會兒,呆會兒你哥發完瘋,你再把我弄醒如何?”他不敢讓崔曉雨拍他,便是怕惑心真茫真會讓他心智失控,想來林思音的修為源自劉迦,又在自己之上,一拍之下,定能拿捏得恰到好處,當下也學著明正天預作準備,先暈過去再說,免去一時之苦。

林思音的修為與此時的瑪爾斯不相上下,要讓岐伯暈過去又不至傷害他,並非難事。但見慣了岐伯油嘴滑舌、吊兒郎當的形象,一時不知他在開玩笑還是真有此意,閃閃雙眼,問道:“岐伯大哥,你真得想暈過去啊?”岐伯嘿嘿兩聲,正待確認,忽見林思音猛地一抬頭,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緊跟著連連搖頭道:“不呢,岐伯大哥,你想暈的話,找別人吧,我不做了。”

岐伯見她忽然變臉,奇道:“咦,小思音,你的臉怎麼變得比你大哥還快?”但他心思極為慎密,轉念已猜到另有其事,扭頭向幹玉瞧去,正見幹玉一臉邪笑地看著他,同時傳音道:“你是我的男人,哪能隨便讓其他女人瞎拍亂摸的?有我罩著你,你怕什麼?”岐伯一臉漲紅,唾了一口,知道幹玉定已傳音給林思音,說了類似於“我的男人我自己管,用不著別人cha手”的話,心中鬱悶之極。他轉頭看向瑪爾斯,卻見瑪爾斯一本正經地搖頭道:“岐僵屍,別老想著暈過去,你瞧瞧人家玉靈子!多爭氣啊!”

岐伯扭頭一看,卻見玉靈子站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後,泰然自若地看著劉迦與臨將臣爭鬥,全沒把四周陡變的氛圍當回事。岐伯看得愣住,當即失聲笑道:“他的無極遊魂手真有這般厲害?!”說著他渾身一顫,似覺體內情緒開始升騰起伏,心中開始暗叫不妙。

欣悅禪和戈帛等人本來一直在觀注劉迦,忽聽岐伯此語,也都忍不住轉頭看向玉靈子,一時想不通這小道士何以有如此定力,大為驚訝。

瑪爾斯見眾人好奇,趕緊像那解說員一般對眾人說道:“我發現了一個規律,小白臉發威時,咱們這群人裏麵,凡是念他們佛門咒語的,全都沒事,不信你們看這邊還有一個。”說著他轉身指著一旁靜坐的齊巴魯。

眾人轉頭看去,果然如是。那齊巴魯正端坐一旁,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道他所念內容,但至少神色甚是安詳。岐伯苦笑道:“難道兩人念的都是佛門內部的暗號?隻要有這個暗號的,就算自己人?小白臉發起威來,就不針對他們?齊巴魯雖然是佛門棄徒,但多少是個光頭,這玉靈子難道也算佛門中人?多新鮮啊。”瑪爾斯一臉認真地搖搖頭,說道:“我已經觀察玉靈子很久了,這小道士是個傻瓜沒錯,但傻人有傻福,你們看……。”他一句未完,忽聽一側傳來一聲慘叫,眾人大吃一驚,全都轉過身去。

這邊劉迦和那臨將臣之間的較量,早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兩人相隔不到一尺,那臨將臣所出之力,不管再猛、再狠、再狂、再洶湧澎湃,隻要剛一離體,盡被劉迦全然解構,盡散於無。而劉迦右手食指透出的混元力,就像一支以紫色為基,內中又含萬千變化的光劍,短而凶狠地刺在臨將臣右肩前一寸距離。可不管劉迦如何將能場集中放大,甚至指尖所出金光已在頃刻間連變萬色,那力道也始終停在距離臨將臣身子的一寸之外,再難向前一絲一毫。兩人就這麼一個全力直刺,另一個傾力抵抗,誰也不敢放鬆一點力道。任誰稍有疏忽,對方蓄積在兩人之間的狂潮立刻便會將對手毀得魂飛魄散。

玄穹和小阿菜都是經過大場麵的人,高手之間,有時為了種種不可思議的原因而發生爭鬥,一不留神就可能帶來重大傷害,畢竟大家都是超級神仙級別的人物,毀天滅地隻是打個噴嚏般容易。但還從未見過兩個高手將所有修為集中於一點,欲在如此小範圍內爭個勝負的。眼中隻見劉迦與臨將臣那一寸之間的距離內金光四逸,兩人看得心神激蕩。

但劉迦與臨將臣的僵持也隻維持了片刻。稍後,劉迦體內情緒被地藏十輪心法完全摧拔而出,隨其心念所指,盡向臨將臣撲麵而至。臨將臣立感渾身大顫,稍不留神,劉迦的指力又向前進了半寸。

臨將臣心中亂極、體內諸多情緒莫名升起,精神再難集中。忽見劉迦眼中大放異光,臨將臣猛地一驚,本己快失控的心智,此時再難自製,一口氣提不上來,體內能場頓時如山洪巨泄,東奔西串,體外立刻處於全無任何防範之態。劉迦的指力卻趁著臨將臣全不設防的刹那,直擊而過,洞穿臨將臣右肩。但劉迦自身也難以承受體內異動所帶來的壓力,隻覺腦間一股暈眩,喉頭陣陣酸甜急湧而上,一口鮮血噴出。兩人同時慘叫倒地。

臨將臣身心俱痛,一時無法站立。但劉迦並未受重傷,且心中念著一旁尚有其他妖怪,倒地後,忍著體內狂起狂落的巨潮,立刻翻身站起,雖然一臉鮮血,卻昂然傲視著不遠處的玄穹和小阿菜兩人。

他眼光所注,便是心之所係,那情緒被地藏十輪心法運化得無比奇妙,竟隨心而動,瞬間即將玄穹和小阿菜籠罩。玄穹和小阿菜見此大驚,強忍著腦海的嘔心痛楚,同時向後急飄。卻見劉迦喘著粗氣,眼露凶光,手中印訣翻飛,瞬間已將兩輪法訣演畢。

他正待仗念揮灑,忽聽耳旁那細微秘語變得濃重起來,頃刻間,那本似私人耳語的念叨已變得轟然巨響,就如虛空中有千萬人在齊聲高誦,響徹宇宙。他一時為之震攝,那法訣在短時間內無法由念成力,頓時消散,隻是由著他體內紛亂的情緒渲染,其威力隨著他的自我幹擾後,似不如剛才那般強烈。

玄穹渾身酸軟,抹去額前冷汗,對小阿菜問道:“天王,這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止他?”小阿菜咬咬牙,道:“他媽的,誰知道!這小子發起瘋來,竟然能擊倒臨將臣,這才是恐怖的事!”

話音剛落,恍眼卻見一旁的臨將臣不知何時已然再次站立,右肩衣袖被他自己撕下,卻見股肉鼓蕩處,完好無損,就似沒有受過傷一般。兩人見此更驚,同時暗道:“隻聽說過僵屍有不死之身,但咱們從未見過真得不死之身,這臨將臣受如此重傷,瞬間複原,隻怕真已修到不死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