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伯想起前事,心中對大醜也有頗多看法,但此時卻無其他良策,當下對大醜苦笑道:“你也做點有出息的事情來,讓大家瞧瞧如何?我這條命可就在你手上了,別老像從前那樣,一會兒一個意外的,多讓人擔心啊。”大醜心中苦悶之極,搖頭歎道:“以前出的那些意外,又不是我的錯,科學總是在不斷失敗中前進的。”岐伯聽了,心中更加難受:“不知道你這次的試驗會不會同樣也是成功前的失敗。”
他本想聽大醜說兩句好話,自己得以安慰內心苦悶,誰知大醜甚為誠實,在科學麵前從不撒謊,當下沉吟道:“難說,對於一個沒人做過的研究,失敗的次數總是很多的,倘若一次就成功了,那科學研究還有什麼意思?還研究個啥?”岐伯聽得此語,本欲發火,但此時心中已無奈到極點,當下搖搖頭,不再言語。
這群人雖躲過德古拉殺人之禍,卻又要麵對岐伯和大醜的生死挑戰,可見花無常開、月有盈缺,世事總是不能完美,近憂雖去,遠慮又來,修行者尚不能悠閑自在,何況咱們凡夫俗子?說起凡夫俗子,咦,偶卻聯想起另外一件事來,雖然這兩件事全無關係,可既然想到了,不說出來,心中憋悶得緊。
那日chgor正在整理文稿,猛見QQ上傳來一個消息,卻是一個編輯老爺留下的話,內中說道:“chgor,把你那《夢醒傳燈錄》中止了罷,別記載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啦。現在仙俠故事多得是,你寫這玩意兒沒前途,不如寫點刺激的吧,這年頭大家都有些悶騷,你也寫點東西給大家解解乏如何?”
當時偶猛聞此言,如驚雷在頭上炸開,一時間頭暈目眩,昏昏沉沉,無法再繼續下去,以至於大堆文稿來不及整理,影響了上傳速度,這也是為啥這兩天更新極慢的原因所在。
後來左思右想,鬱悶難解,便去了文殊院,找那和尚哥們喝茶。那哥們見偶一臉頹廢,當即笑道:“chgor,有什麼想不開的?你不是一直給別人算命嗎?怎麼不給自己算算?”偶搖頭歎道:“醫者難治醫啊。”當下向其訴說人生種種失意(說穿了就是那《夢醒傳燈錄》被人打擊了)。
那和尚哥們兒聽完以後,泯了一口茶,笑道:“偶給你說一件事,這事可發生偶身上哦,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得相信這是真的。”偶點頭道:“就算是假的,偶也隻是在心裏罵罵,不會當麵拆穿的,你也知道偶是碼字兒出身,這職業道德還是有的。”
那哥們兒笑道:“你知道偶是十三歲出的家。那時偶來自偏遠農村,出了家以後,經過三年,才能到大寺院去求戒牒。這裏麵有個規距,僧人在哪兒拿的戒牒,便可在哪兒長住。可你要知道,這大寺院裏麵,名額可是有限製的,沒關係的還去不了。當時一個大寺院正好準備接收一批僧人,偶也申請了,可當時就被人通知說:沒戲,早滿員了。”
偶立刻接嘴道:“那你還不趕快準備些銀子,暗中布施給幾位當家的?”
那哥們兒歎道:“偶有那銀子的話,不如在家做生意,還出家幹嘛?偶不正是窮得揭不開鍋才出家得嗎?”偶恍然道:“說得也是。”他繼續說道:“偶當時年輕氣盛,恨不得立刻拿到戒牒,便狠下心來,連念了三天三夜的觀世音菩薩,求她老人家保佑偶。沒想到在第三天夜裏,竟發了一個夢,夢見偶在一條山道上,有一輛裝滿客人的大車向山上而去,偶當時走得很累,就上前求他們帶偶一程。可車上的人全說:沒位子啦,等下一回吧。這時,卻見其中一個老者說道:唉,瞧他心誠,帶上他吧。然後,那個夢就醒了。”
偶當時笑道:“從來都是別人罵偶跑題,沒想到你小子跑題比偶還厲害,這夢和你出家那事聽起來完全沒關係嘛。”那哥們兒大搖其頭道:“你還沒聽完呢。第二天一大早,偶又去找那寺院的僧人,果見一大群人對偶說道:沒位子啦,等下一回吧。同時一旁有個老和尚瞧了偶半天,又說道:唉,瞧他心誠,帶上他吧。結果不用再說啦,你該都知道了吧?”
偶頗感驚異,當下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命中本不該被這寺院接受的,可你感動了觀音大士,她老人家替你解困了?”他搖頭道:“觀音大士在天下救苦救難,哪有閑心管偶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偶隻是想說,人的命運是一回事,可人的念力又是另一回事。雖然命運有好有壞,可人隻要堅定信念,一念至專,萬事可成呢。大多數人讀了《了凡四訓》,隻看到了善,卻沒看到那念力所在,沒看到其中有一句話:大善大惡之人,是不受命運拘束的。所謂大善大惡之人,都是心無雜念、一心一意之人呢。”
偶恍然大悟,當即回家整理書稿,重新加油上傳。並由此下定決心,管他世道艱險、萬夫所指,偶也要把地藏成佛之事記載完整,將其在色yù天、無欲天……乃至三十三重天的人生經曆一一述清,將其在地獄十八重天的事跡盡皆曝光,方才算修了個正果。
前事既表,後事繼續。且說那劉迦就為了當初對宣宣承下的一願,而陰差陽錯地大開殺戮,那韓怡英卻並不知道這男人為了自己正陷入生死邊緣呢。
那日瑪爾斯與韓怡英被摩西帶走後,一直在龜頤盾中吵鬧不休。瑪爾斯麵對此女,頭痛之極,可她偏偏又是朋友的女人,不能隨便打罵,隻有暗悔自己交友不慎。
那摩西聽得兩人爭吵,忍不住在外麵叫道:“瑪爾斯,我勸你出來,那可是給你麵子啊,你以為我不能直接將這龜頤盾帶給幹玉啊?”
瑪爾斯聞言一怔,知其所言非虛,正無所適從,卻見韓怡英笑道:“嘻嘻,他不會這麼做的。”此語一出,瑪爾斯奇道:“為什麼?”摩西大為不解道:“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我現在就把這勞什子烏龜殼交給幹玉去。”
韓怡英對瑪爾斯笑道:“這摩西和你一樣,沒當過老板,不知道當老板的人的心思。你想想看,他將這烏龜殼交給幹玉,幹玉會怎麼說?定然會說:嗯,摩西,做得好,現在你把烏龜殼裏麵的人弄出來吧。他該怎麼辦?他既然在這兒把咱們弄不出去,在幹玉麵前就有這本事了?一樣弄不出去啊。可那幹玉是做老板的人,這種小事怎麼會親自做?當然是交給摩西這些下屬去做了,到頭來,還得他來想辦法弄咱們出去呢。他總不敢對幹玉說:老板,這事我做不了,你來吧。倘若他敢說這話,幹玉不炒他魷魚才怪。”
瑪爾斯聞言大樂道:“英姐,說得妙啊。”摩西聞言,心中暗道:“隻怕她說的沒錯,到頭來,這事還得我來做。”當下沉默無語。
那韓怡英忽然大叫道:“哎呀,我可是笨死了!”兩人一裏一外地齊聲問道:“又怎麼了?”韓怡英悶悶不樂、搖頭不語,兩人均不知她在想啥,一時都奇怪之極。
卻不知她剛才所說的話,隻是習慣性地想表現自己的精明,卻一時忘了自己本來就想見見幹玉,要她把廣告業務交給自己。此時聽了她的話,不僅瑪爾斯根本不想見幹玉不說,連摩西都不會馬上去見幹玉了,那幹玉一時見不到她,又怎麼會把廣告業務交給她呢?自己一時興奮,胡言亂語,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不是笨死了?
摩西想得片刻,長出一口氣,對瑪爾斯說道:“老瑪,無論如我也要把你們弄出來,我是受人所迫,沒法子,你也不要怪我。”瑪爾斯聞言一驚,問道:“你要幹嘛?”
卻見摩西並不回答,那烏龜殼內卻漸漸熱了起來。瑪爾斯神識探出,見摩西雙手正壓在龜頤盾上,陣陣神力緩緩透出,片刻已將整個龜殼燒得滾燙。瑪爾斯見之大驚,當下用神力護住內壁,但摩西功力之深,實非一般的神界人物,那神力勁透處,竟越來越猛、越來越快,比之當年眾人在地下熔漿湖內所遇到的高溫,更是遠遠過之。
韓怡英開始隻是覺得熱,還奇怪地問道:“怎麼忽然熱起來了?瑪爾斯,你不是說這烏龜殼內冬暖夏涼嗎?現在這麼熱,是不是這烏龜殼壞了?有沒有備用的?沒有的話,不如讓我出去。”瑪爾斯正想解釋,卻見一股熱浪襲至,韓怡英櫻聲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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