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賣花賣包子擦皮鞋掃地兼賣藥的老者(1 / 3)

劉迦站在陽台上想了半天,似覺找不到一個合理的法子接近韓怡英(也就是宣宣嘛),心中鬱悶起來。李照夕看他一個人發呆,知其心事,拍著他的肩笑道:“你出道以前又不是沒和女孩子接觸過,怎麼忽然間害羞起來?”

劉迦搖搖頭,有些尷尬道:“我從前是和女孩子接觸過,可我從沒和一個有夫之婦接觸過,宣宣現在的生活狀況,隻是差一紙結婚證書而已,多少也該算是有夫之婦了。我如果要拉宣宣離開,總覺得有些像第三者插足外加拐帶有夫之婦私奔似的。”

忽聽得岐伯在身後笑道:“確實是這個理,想來宣宣的男友也會阻止你這麼做的,雖然你一身本事,難不成將那男的一掌給劈了?”劉迦歎道:“可能我把這事想得太簡單了,這事和一個人的能力好像沒太大關係,有本事又怎麼樣?強扭的瓜是不甜的。”

明正天也走了過來,一本正經地對劉迦說道:“大哥,不能強搶的話,那就公平比試好了。”劉迦奇道:“比什麼?”非所言樂道:“這種事比試是沒用的,那女的又不玩比武招親。”明正天搖頭道:“老明說的可不是比武招親,大哥的魅力難道就比那小子差了?咱們叫那小子來與大哥比比誰的男人魅力大,那小子自慚形穢之下,定會知難而退,大哥將嫂子搞定之後,再軟磨硬纏地給她講道理,此事必成。”

劉迦聞言哭笑不得,一臉無奈道:“這……誰說我的魅力就比宣宣現在的男友要大一些?何況李師弟也說起過,感情這種事,歸根結底便是緣份二字,任你的魅力奇大無比,可她偏就要喜歡那個人,你有什麼辦法?這麼做太滑稽了,我不幹。”

李照夕點點頭,沉吟道:“要是他們自己分手就好了。”劉迦擺擺手,說道:“你沒見那兩人的感情那麼要好嗎?要分手哪有這般容易?”

說到此處,忽聽藍沁在身後嘻嘻笑道:“要他們自己分手,這還不簡單?我去勾引那個男的,把那小子的心攪亂,在我和他親親熱熱、摟摟抱抱的時候,你們便領著宣宣到現場捉奸,她定然對那小子失望之極。然後小帥哥即趁其痛苦無助之時,主動上去安慰她受傷的心,一拍即合,不就成了?”馨紅兒聞言喜道:“藍妹妹這招不錯,倘若他定力還行,那就再加上我一個,咱們兩人一起上,不怕他不中招。”

岐伯在一旁大點其頭地對藍沁笑道:“小魔女這招妙極,那許多修行之人尚不能抵抗你的媚功,何況這小子隻是個凡人,沒啥定力,被你誘huò之下,移情別戀,有了新歡即辭舊愛,說不定沒等到宣宣捉奸在床便主動提出與其分手了。”

李照夕笑問道:“倘若那小子不是個好色之徒呢?”岐伯搖頭道:“男人哪有不好色的道理?除非他是修行高人或是太監。”劉迦聽眾人說得熱鬧,隨口接著說道:“是啊,如果他是同性戀也不會上當的。”轉而自己一拍額頭,笑罵道:“我這是在說啥?不行不行,你們這法子不能用,我不想做讓宣宣不開心的事情。”

李照夕說道:“你不想讓她不開心,她就順其自然地在現時的生活中安逸享受,怎麼還會跟你離開?倘若你直接去對她吐露真相,她又會當你是個瘋子呢。”劉迦點頭道:“說不定她真會當我是個瘋子呢。”瑪爾斯在身後罵道:“哪有那麼麻煩?直接把那小妞給上了,再跟她說:跟老子闖江湖去。多簡單啊。”眾人聞言盡皆啞然失笑,藍沁與馨紅兒更是笑彎了腰。

劉迦聽著也覺得好笑,對瑪爾斯樂道:“倘若這麼做,我倒真成了黑幫老大了。”齊巴魯在一旁嗬嗬笑道:“不如學我佛門高僧大德,找個機會讓她頓悟,自然也就跟著咱們走了。”劉迦奇道:“老齊,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齊巴魯笑道:“佛祖啟發人的智慧,從不用強的,都是用感化的方式。”劉迦大有興趣,立時問道:“如何感化?”

齊巴魯一臉崇敬之色,款款而道:“咱們佛祖所用的法門,千變萬化,因人而異。”說著他有些興奮道:“小白臉菩薩,你前生也是菩薩,想來這些對你而言,也都是小事一樁,史上有佛祖割肉喂鷹、舍身飼虎、挖眼作藥等諸多毀己而成就他人的行徑,你不妨也試試斷臂破相,讓她明白你一片苦心;又或者每晚到她床邊給她念誦經文,久而久之,她聽著聽著說不定一夜夢醒而成就無上覺悟了呢。”

劉迦聞言一愣,沉默良久,方才苦笑道:“割肉喂鷹、舍身飼虎、挖眼作藥這等自殘肢體的狠事,想來都是些大神通者才敢做的事情,我現在還沒那鏡界。至於每晚在她床前念經,隻怕沒把她念醒,倒有可能把她給嚇死了。”李照夕也在搖頭歎道:“每晚去別人床前念經這種事,膽小的多半被嚇死,膽大的多半就把110給叫來了。”

非所言走上來,認真地說道:“兄弟,不如你把前生往世的事情寫成一篇情書,交給她看看如何?”眾人聞言,盡皆在一旁暗暗偷笑:“寫情書這種小兒科的手段隻適合十多歲的孩子,大家都是上千歲的人了,誰還幹這種事?這非所言倒是迂腐得厲害。”

劉迦見眾人想不出什麼較好的主意,鬱悶之極,當下離開住處,獨自來到街上閑逛。剛出門不遠,便看見一個衣衫爛縷的老者在路邊高聲叫道:“賣花羅!”劉迦心中暗道:“從前我曾給宣宣買過不少玫瑰花,她總是挺高興的,不知今生她是不是也喜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