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二話沒說,就氣衝衝的把何維一下給推翻在地,並且指著家裏的木門大聲的吼道:“快!從哪搬出來的,趕緊給我搬回去,不然我可要報警了。”
何維突然一下情緒變得非常緊張,看著春天那氣勢洶洶的麵孔,感覺下一秒整個樓梯口就會炸開鍋,但他突然想到家裏已經出事了,便急忙將話題轉移,很嚴肅的對著春天說:“妹妹,大事不好了,家裏出事了,咱爸上吊了,現在已經送到醫院裏去了,媽也病倒了,現在很需要一筆錢,你不信咱現在回家裏去看看。”
春天聽到後,不以為然,反而更加的憤怒了,故意拖著很長的聲音回道:“這跟我有關係嗎?你知道這電視機是誰買的嗎?是我賺錢買來的,你算老幾啊,憑什麼動我的私人物品,你知道你這屬於小偷的行為嗎?我可警告你,趕緊給我原封不動的裝回去,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麵。”
這句話雖然聽到何維的耳裏很不舒服,但如果電視機真是春天買來的,也沒有任何話去反駁她,本事何維自己就不占理,自作主張的將電視機給拆了下來,現在被逮個正著也無話可說,隻好乖乖的把電視機又重新般回了房間裏。
來到房間以後,春天一看到眼前的場景,更是怒氣衝天,一腳踹到了何維的身體上,大罵道:“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啊?我的房間隻有我自己一個人能進,你不知道嗎?趕緊給我滾出去,從我的眼皮底下消失,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那副惡心的嘴臉。”
何維沒有辦法,隻好將電視機放到了地上,低著頭走出了臥室,但令何維想不到的事,這台電視機怎麼可能會是春天買的呢,她就僅僅隻是一個學生,而且這種昂貴的家具,至少得話好幾千塊錢,這在許多成年人眼裏也許僅僅隻是九牛一毛,但對於一個家庭貧困的學生來說,無一是一個天文數字。
就在何維走出臥室的那一瞬間,臥室裏的夏天又衝上來補了一腳,又嚷嚷道:“你眼睛是不是張到腿上了啊,到處在我房間翻來翻去,你找死是不是啊。”
何維對於著毫不留情的舉動並沒有發火,反而低聲的解釋道:“哎,春天妹妹啊,咱家出事了,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之前說的話啊,父親已經死了,母親病倒了,你難道就一點也不關心嗎,一心隻顧著罵我。”
“嗬嗬,那老頭死了也好,我才不想看見他呢,那是媽我還是得管管,但這不需要你來操心,你看看你張得那副熊樣,跟個土牛似的,我跟你說話都感覺自己降低身份了,知道嗎?”
“行行行,你厲害行了吧,那你來管吧,我先出去上班去了。”何維說完,轉身就背朝著春天一步步走出了門外。
但春天依然不肯放過他,直接衝上去將何維給攔住,並且抓住了他的衣領,大罵道:“給我跪下,你今天必須給給我跪下,並且給我連說三聲對不起,否則你就別想走出這大門。”
聽到這句刺耳的話語,何維終於忍不住了,埋藏在內心深處已久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完全爆發了。立即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春天的手腕,用力將她甩到了地麵上,春天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失去了平緩,側翻猛地摔倒在地。
何維看著她大聲怒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才不跟你計較,要換成是別人,早就成了我腳下的塚中枯骨了。”
此時,躺在地上的春天拚命的試圖從地上站起來,嘴角邊上還被石板擦出了一絲血跡,全身上下被那髒兮兮的地板染滿了一縷灰色的塵土,春天爬起來後,目光斜視著他,說:“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這家裏要不是我,早就不知道成什麼樣了,就咱爸每天工作那點薪水,都還不夠交我的學費呢,這家一直都是我在支撐著,你明白嗎?我才是這家的一家之主。”
何維聽到這句話時,頓時震驚無比,連忙問道:“怎麼可能,你從哪賺來的這麼多錢,支撐著家裏。”
“你管得著嗎你?我告訴你,以後你別踏進著家門半步,現在這家我說了算,趁我還沒報警之前,你趕緊給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大義滅親了。”春天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拿在何維眼前晃悠,似乎在暗示著些什麼。
“行行,我現在就走,你以為我想回這個家嗎,呆在這種鬼地方還不如死了算了。”何維說完,頭也不回的,便轉身拔腿就麵朝著大門揚長而去。
何維一直走到了樓下,心中突然有些後悔了,因為此時他口袋裏已經分文不剩了,就這樣走出去,還真不知道要去哪,雖然家裏搖搖欲墜,但尚未崩潰,留在家裏起碼還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身無分文的他,就算想找一個最便宜的旅館入住,至少也得話三十五塊錢,而他口袋裏根本就摸不出半個硬幣,就這樣一個人出走,到了夜晚隻能睡在寒冷的馬路邊了。
但何維回過頭來又想了想,腦海中突然回想起曾經夏天給過他一個口哨,還特意囑咐過他,在最需要夏天的時候,就吹這口哨,便會立馬敢到自己身前。
何維一想到這裏,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了夏天給予他的口哨,並且吹響了,希望夏天能幫他想想辦法,此時的他究竟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可沒想到的是,何維無論怎麼吹口中的哨子,夏天遲遲沒有出現在他的身前,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何維就這樣一直不停的吹著口哨,一直吹了十多分鍾左右,周圍四處仍然毫無任何動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