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黑影發現麵前的人兒嘴裏發出一聲輕哼,將他的不專注拉回,不由得輕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這個小家夥,就連做夢都這麼霸道,他隻是微微走了一下神而已……
嘶……他背後的傷口還有點疼,這樣彎著腰實在受罪,手微微探出,將她打橫抱起,轉身朝那張寬敞的大床走去……
另一廂,月白之所以回來的時候沒有看見鄴君函,是因為有人在他的房裏給他留了一張紙條,鄴君函半眯著眸子,看完了紙條的內容後,一張臉如那千年的寒冰,竟讓這燥熱的夜晚硬生生的冷了好幾度。
提步轉身走出了房間,他來到了另一處——鄴七澤的房門口。
“你家爺呢?”來到院中,卻見房間的燈是滅的,他便對門口候著的秦明,冷問道。
“回稟四爺,七爺去沐浴了,稍後便回來。”秦明低著頭,恭敬的回答。
“那本王去裏麵等他……”說著鄴君函正要邁著步子。
“四爺,不可……”秦明伸出手攔住了鄴君函,卻被隨之拋來的一記寒光打的渾身一顫,又僵硬的將手收回,隻是依舊地邁著頭,底氣略有不足,“七爺吩咐,他不在,任何人不得進房。”
“這個任何人不包括本王……”鄴君函冷哼一聲,便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口,一掌震開了房門,再反手一掌,將兩扇門合上。
秦明知道情況不妙,立刻轉身,去通知鄴七澤。
房間內的鄴君函負手背於身後,一雙眸子精光乍現,視線從房間的每個角落一一掃過,最終定在一張暗紅漆木長桌下方的抽屜裏,微微突出一角的白紙。
他攆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走進,手抖擻著從衣袖下伸出,拉開抽屜,拿起那幾張宣紙,仔細一看,他的眼眸充滿了詫異,嘴角緊抿,臉色較剛才更是黑了幾分。
“吱……”
房門被打開,鄴七澤麵色沉靜的走了進來,眼眸不經意掃過鄴君函手中的幾張薄紙,心中忽的慌張了起來,卻不敢太過於表露。
“我正打算派人去請四哥過來,沒想到四哥竟自己就來了”鄴七澤來到鄴君函的麵前,沒有再去注意哪些紙,故作姿態。
“是嗎?那趕巧了。”鄴君函冷冷的擠出一絲笑意,握著白紙的手緊了緊,紙張立刻皺巴了起來。
“走,去下棋吧,我讓人都布置好了。”說著,鄴七澤轉身,正欲走出去。
“七弟……”身後的鄴君函冷著聲調,低喚了一聲,讓鄴七澤的身形一頓。
“等等我……”說完,鄴七澤鬆了一口氣,而鄴君函卻不動聲色的將白紙放入袖中,抹上笑臉,同鄴七澤一同走了出去。
兩人棋局一擺,這一下就是一夜,直到宮娥前來問,“是否要傳膳?”兩人這才下完了最後一句後,便停了下來。
沒有想到鄴君函如此好動之人,下起棋來竟也是這般的有耐心,鄴七澤伸了伸懶腰,說困了,兩兄弟一起用了早膳,這才各自回房了。
月白朦朦朧朧的睜開睡眼,揉了揉,她怎麼睡到床上來了?記得她好像是趴著桌子睡著了,不會鄴君函回來了,將她抱上床了吧?
掀開被子一看,還好,衣服都是整整齊齊,沒有發生什麼事,隻是這個家夥有這麼好心,還給自己蓋了被子?
雙手搓揉了臉頰,想讓自己更清醒些,卻在無意間碰在自己的雙唇,指尖就這麼停留了下來,輕輕的摩挲著唇畔,她昨晚好像做了一個美夢,她夢到自己和小倫接吻了。
好久沒有這樣一夜好夢了,感覺是那樣的真實,仿佛是真的發生般,她多麼希望這個夢不要醒,就一直這樣吻著多好!
小倫還像往常一樣,那樣的甜蜜,那樣的溫暖,一點都不像鄴君函的吻,從頭到尾都是霸道的,搖了搖頭,她怎麼比較了起來?
鄴君函那個家夥根本不夠資格跟小倫比,蓋一次被子怎麼了?他那種家夥,就算給她蓋一千次一萬次,她也絕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