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大歎了口氣的小川緩緩步出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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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一個多小時的班，算是彌補上午的遲到。小川步出辦公室的時候，發覺段浩已在樓下等著她了。不知他等了多久。
小川扯出絲苦笑送他，段浩回她的，則是帥氣的笑容。
今天跟段浩約了碰頭。他倆也是許久未見了。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不在一個城市，反倒見得多些。因為感覺不見就要許久見不到，都會努力促成見麵；而在一個城市裏，覺得隨時都能見到，反倒不常見。
她跟段浩的情況是——兩個人都忙。
持續犯困，沒什麼精神的小川就一直咬著吸管，神遊中。
“很累嗎？”看她這樣子，段浩問道。
回過神來，小川重重點頭：“我快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
“你幹嘛不跟我說改天，今天這麼累的話？”
“飯，總要吃的。累成這樣了，還不能吃飯，那人生還有什麼盼頭。”
給她的碟子裏夾了一塊魚，段浩說：“那，你多吃點，補充能量。”
小川這才拿起筷子來：“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啊？”把魚放進嘴裏，小川問。
“這個。”段浩從錢包中取出了卡，遞給小川。是周日的銀行卡。
“幹嘛？”
“幫我把卡還給周日，裏麵有二十萬多點，我先還給他這些。我記下了他的賬號，之後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他。”
放下筷子，接過卡，小川說：“不用那麼著急還，他又不缺錢。”盡說大實話的丁小川。
段浩笑了，說：“總要還的嘛，早點還清了我也心裏也輕鬆點。”
小川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說法。扭身，把卡塞進包裏。
“小川？”
“幹嘛？”
“你會去美國嗎，跟周日一起？”
抿了下唇，小川回道：“不會。”頓了頓小川又說，“就算我跟周日分手了，也不影響你倆之間的借貸關係。你不要因為這個就急著還錢。”說過，她舒了口氣，拿起筷子來，繼續吃飯。第一次，從自己嘴巴裏，說出了“分手”兩個字。
“你沒事嗎？”略略擔心，段浩問她。
“我？沒事啊，我很好。”她笑了，笑他問得古怪，“都說了‘初戀就是被用來糟蹋的’，我有心理準備的。放心，我內心強大著呢！”說著，她拍了下自己的胸口。
“初戀嗎？我以為你的初戀是我。”段浩笑笑，開著玩笑轉移著話題。
“那是單戀好嘛！”小川笑著更正他的話，倒是並不介意提起這茬事，“十年裏頭，你也沒給我機會讓我跟你相戀啊！”
“那，如果現在給你這個機會呢？”
聽過，小川夾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不知當機了多久，她才回神：“你……開玩笑的吧！”
段浩帥帥笑，應道：“看來，確實是沒事，腦子還在。”
小川沒好氣地給了他個大白眼，繼續夾菜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