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沒睡好，太陽升起來她倒因為實在太困了睡了過去。等醒過來發覺已然遲到了，趕忙洗漱出門。頂著雙紅眼睛去上班，低垂下頭，期望遲到不要被抓包，卻在電梯裏被歐帥抓了個正著。
十點多，電梯全然沒了早高峰時期的擁擠。所以，電梯裏隻有小川跟歐帥。
小川靠在電梯廂，皺眉抓頭。真是流年不利。
“我說過，不要因為私事影響工作。”他徑自開了口。電梯門像鏡麵，小川就是通過它，看到了歐帥冷然的表情。跟昨晚的那個啃可愛多的boss完全不同。他的絕活之一，應該是變臉吧……
“對不起，我遲到了。”小川回了句。
“你遲了……”他說著，抬手看晚上的手表，“四十五分三十六秒。”
要不要這麼精確的？
“是。”小川隻能認栽。
“如果今天是要你去參加談判或庭審呢？”他說過，電梯門啟，並不等小川回複，他徑自走出了電梯。
重重歎了口氣，小川才挪出了電梯。走到座位的時候，背靠背的好同事lisa向她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真心的，這是她入職以來第一遲到。坐下身來，小川用手揉了下眼睛。肯定是水逆了。
下午的時候，他們開會。歐帥也在。討論一些個大案要案。她又犯了錯——某些需要她去查詢去核實的材料，她忘了去落實。真的，她是第一次遭遇這樣的自己。
歐帥就坐在那裏，看向了她。極度心虛之下，她低下頭，連回看的勇氣也沒有。
“丁律師，你可能，並不適合這一行。”許久之後，歐帥說了這句話。小川才抬頭看向了他。
從會議室出來就查了那些材料，並發郵件給到了相關人員。其實不難的，其實很簡單的，這是她往日裏一直在重複的工作。隻是，今天，她真的忘記了。
在桌麵上趴了會兒，小川轉身跟lisa說：“我出去一下。”便起身朝外麵走。
又困又惱，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在案卷之上。就想著下去透口氣，卻再次在電梯裏，遇到了歐帥。難道今天就不該坐電梯，就該走樓梯？但，六十六層……
小川吐了口氣，吹起了覆在額上的劉海。真心水逆，無力回天。
“無法自我調劑，而讓不良心情波及案子累及當事人，這不是一個律師應有的素質。”歐帥說道，仍舊冷然。
“但我也不是機器人……”小川皺眉反駁
“所以，我說你不適合這一行。”他再次提及這句話。
“就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調整嗎？”小川轉頭，看向了他。
“案子、當事人會由你嗎？”他反問道。
被問悶，小川回過頭來，不再說話。
“想清楚。如果真的不適合，就不要浪費時間，去美國陪讀也是一條出路。”
“你……”
“如果覺得我說錯了，你就給我打起精神來，讓自己從不適合變成適合。”
電梯到了g層，先步出電梯的，還是他。跟上午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