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約兩百名錦衣人來到金安城北城門口,緊閉的城門令他們麵色十分難看。
“門主,百誓小兒膽怯封城,殺我朝天門弟子之事定然不假!”一名錦衣人憤憤罵道。
“少說多看。”朝天門門主義昭瞥了眼城門口的告示後,淡然一聲道。
正值此時,城門之上一名將領斷聲喝道:“來者何人!金安城封城五日緝賊,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麵對城門上林立的弓箭手,義昭麵無懼色道:“朝天門造訪。”
那將領麵色忽然一變,恭聲道:“原來是朝天門的俠士!城主大人吩咐過,朝天門是金安城的貴客,須得好生相待,不得阻攔!吩咐下去,啟城門!”
“門主,事有蹊蹺,恐有埋伏。”
“無妨,靜觀其變。”
城門忽然轟隆一聲大開,全副武裝的守衛恭敬地站立兩側,一名銀色甲胄的將領抱拳迎來。“義昭門主見諒,這幾日金安城幾個幫派行事乖張,目無法紀,封城一舉,城主大人實乃不得已而為之。”
“這張告示上所述,可都是真的?”義昭盯著這名將領問道。
身著銀甲的華副統領一臉認真道:“自然是真的。白幫早有意圖統一金安城的黑道勢力,幾日前城西來了一批神秘的高手,當天晚上黑幫幫主張艾與四名堂主就被全部暗殺,翌日,白幫便夥同青幫吞並了城北黑幫的地盤,而城南赤幫自知不敵,幾個首腦連夜逃走……義昭門主若是不信,估計此時四絕門的人也快到了,介時義昭門主一問便知。”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們城主百誓為報當年之仇,屠殺了我朝天門門下弟子,如今信口雌黃,想嫁禍於蓮華派!何況,白幫若要吞了金安城,又怎會與青幫勾結?”義昭身邊一人漲紅著臉怒聲道。
華副統領聞言,麵色誠懇道:“我家大人雖與諸位有些舊怨,但當年無可挽回的傷勢已令大人雄心不再,如今隻求安享餘年罷了。若不是白幫的神秘高手威脅大人,大人也不會被迫封城,以掩蓋賊子的禍心。義昭門主,末將所言句句屬實,此時白幫與青幫的賊子正在城北大擺筵席,諸位俠士前去一看便知!”
義昭眉頭微皺,揮手阻止了身邊還想說話的弟子後,也不多言,領著眾人朝城內走去。華副統領心中暗暗舒了口氣,繼而領著兩名侍從緊隨其後。
原黑幫總舵的府中,陸關擺下數十桌酒席,正春風得意地與眾手下慶功。
“來來來,白幫的兄弟們,我陸關敬你們一杯,從今以後我們就是自家人了,等吞了赤幫,金安城內,還有誰能跟我們叫板!”
“是啊!原本兄弟們還怕黑幫背後那個朝天門,可朝天門到現在還跟個女人一般不敢拋頭露麵,看來金安城已是我們囊中之物了!”
一道聲音斷然喝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將金安城收入囊中。”
見一群錦衣人豁然闖入大廳之內,陸關頓時一股激靈,麵色變了幾變後,裝模作樣地怒罵道:“好膽,白幫與青幫議事重地也敢亂闖?報上名號,兄弟們手下人命不收無名鼠輩!”
“門主,我認得此人,他的確是青幫的一名堂主。另外幾桌人,也都是白幫弟子不假。”一名錦衣人在義昭耳邊嘀咕道。
“無名鼠輩?嗬嗬,這些是朝天門的俠士們,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不敢拋頭露麵的女人!”卻是跟隨在義昭身後的華副統領幸災樂禍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