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關頓時縮了縮脖子,繼而惡向膽邊生,厲聲尖叫道:“兄弟們,朝天門的女人來報仇了!這兩天的錦衣玉食,青樓水嫩嫩的姑娘,他們想搶回去,可問過兄弟們答應不答應?我們跟他們拚了!”陸關當先扛起一張大桌扔向義昭,繼而迅速抄起一把斧頭,直直朝義昭方向衝了過去。其餘人見陸關勇猛如此,又是剛剛飲了烈酒,也不想想兩方的差距,腦子一熱便尾隨衝來。
陸關口中大喝著“殺、殺”,轉眼卻趁著混亂往後縮了回去。看著白幫的幫眾一個個被輕易地剁成了碎肉,陸關口中悻悻道:“朝天門也是你們這幫人渣惹得起的?幸好老子沒喝昏頭。哎,可惜了,好歹這些都是我新收編的小弟,就這麼跟切豆腐一樣……”陸關搖著頭,一溜煙消失在了大廳,從後門奪路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金安城城西迎來了百餘白衣人,正是蓮華派弟子。點頭哈腰的城門守衛恭敬地迎接了這些白衣人,弄得蓮華派一頭霧水。
“掌門,不是說封城嗎?不是說百誓想要趕盡殺絕,滅了金安城內所有其它勢力?怎麼如今不僅城門大開,這些城衛還如此恭敬?”
“進去看看。”蓮華派掌門朱仲沉聲道。
街頭某角落處。步學科見蓮華派眾人已到,於是迅速將身邊一名事先染了鮮血的白衣人推了出去:“趕緊咬兩口番茄,若表現得好,回頭送你一張醉清樓的門票,今晚可是當家紅伶演唱最新單曲‘客官不可以’!”
那人眼中亮起精光,咽了口唾沫後,在步學科鼓勵的眼神下,重重一拳擊在左臉頰上,繼而死了爹般哭喪著臉衝了出去,一把抱住白幫幫主武雲道:“幫主,你終於來了……朝天門的人在城北屠殺白幫弟子,已經死了一百多人了!你要為弟子做主啊!”
“怎麼回事?我們的人為何會到城北去?又如何與朝天門發生了衝突?”問話的不是武雲,卻是眉頭緊鎖的蓮華派掌門朱仲。
“事情是這樣的。朝天門門主義昭昨日便抵達了金安城,然後邀請我們白幫與他們兵合一處,共同對付百誓。當時幫主不在,主事的牛老大覺得此事可行,便率所有幫眾去了城北。哪知義昭這狗賊在宴席中問了牛老大一句‘白幫弟子可齊至’,牛老大說‘齊了’,之後,朝天門的弟子便驟然拔刀相向!”
“豈有此理!掌門,朝天門是想趁亂打劫!不僅收了城北之地,還想順勢吞了我們城西!若不是掌門此番前來,義昭匹夫的陰謀便要得逞了!”武雲怒容滿麵道。
“走,隨我去城北。”朱仲麵色陰沉道。
城南。
“陳門主,赤幫是四絕門的下屬幫派,我又怎會對你們出手?”說話之人,竟是金安城城主百誓。“青赤白黑,四個幫派百某皆是視若上賓,即便是其中一個,百某亦不敢多做妄想,又何況是並吞四個?此次青幫動作頻繁,百某坐壁上觀也情非得已。”
四絕門門主陳宏沉吟片刻後道:“百誓,若此次你出手助我,往日恩怨舊隙便一筆勾銷,如何?”
百誓眼中厲芒一閃:“陳門主哪裏的話!青幫行事囂張,分明是沒將我這個城主放在眼裏,如今給個教訓也是應當的。百某就算拚了兩個營的兵力,也要將青坪山的人馬攔在東城門之外!”
兩人相視會心一笑後,陳宏領著四絕門弟子浩浩蕩蕩奔赴城東而去。
城東。
“幫主,陸關那小子不知得了誰的勢,最近張狂的很,竟一口氣吞了三方之地!”見幫主鄧信眉頭緊鎖,這人又道:“幫主在擔憂什麼?朝天門、蓮華派、四絕門三派已經來人,到時候看那小子怎麼死!”
鄧信憂色不減:“我隻是擔心,這筆賬最終會歸到青幫的頭上……不行,須得派人去請青城山師尊,否則金安城中再無青幫立足之地!”
話音一落,青幫總舵府門轟然作響,一道內勁悠長的聲音遠遠傳來:“鄧信,近日青幫所為囂張異常,可如今為何大白天的,卻閉門不見客?”
青幫幫主鄧信麵色陡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