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鬆子一陣氣悶,什麼都不知,留你們何用?
殺意一出,心隨意動,蒼鬆子甚至手訣都打出了一半,卻忽然看見和尚低著頭從懷裏掏出一本藍皮書籍,蒼鬆子頓時硬生生將湧出的靈力強製壓回體內。
悶哼了一聲後,蒼鬆子身形一動。
隻是蒼鬆子正欲將書籍搶到手中時,十餘隻大手卻同時出現在蒼鬆子眼前。
知道事不可為,蒼鬆子果斷地放棄了即將到手的珍典。
與眾修士互視一眼後,蒼鬆子轉而盯著那本命道篇,向和尚發怒道:“明明有,卻搖著頭說不巧,你故意耍老夫嗎?”
和尚茫然地單手舉著書籍,仿佛對剛才低頭取書時發生的一切都並不知曉。
“施主何以如此憤怒?老衲方才話未說完……對了,老衲說到哪了?哎,老衲還是再說一遍罷了。”
和尚一本正經,相當專業地將表情回複到初始狀態:“不巧……家師剛好傳了老衲一本。”
蒼鬆子直欲一口老血噴在和尚光滑的腦袋上。
山巔上的少門主花枝亂顫、樂不可支,情不自禁地擊掌讚道:“好一個和尚,有趣,有趣!”
薑哥一夥人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想當初,咱也受過這種待遇……
“和尚,還有你們幾個,此書的書名字體,你們誰認得?”月野一貫溫和的麵色此時竟嚴肅起來。
落霞門所遺失的,正是一本上古秘籍!
“不認得。”薑哥一夥人仿佛約好一般,異口同聲地睜著眼說瞎話。
“這幾人油嘴滑舌,膽敢作弄我們,殺了算了!”蒼鬆子忍不住了,若再讓他們說幾句,指不定自己會憋出內傷。
見其餘人皆無反應,蒼鬆子大手一揮,連一絲靈力都懶得使用。
“等等!”薑哥忽然開口。
蒼鬆子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滯,麵帶譏諷道:“方才還不識得,如今要死了,忽然又認識了嗎?”
“還是不認識。”薑哥搖了搖頭。
“那便受死吧!”蒼鬆子掌風驟起。
薑哥麵色不變道:“雖不認識,但這翻譯本的原本,我們卻記得。”
嗖嗖嗖,上百修士齊刷刷搶至薑哥身前十米處。
顯然誰也不想成為眾矢之的,但眾修士互相之間的火藥味,已然充斥了整個山穀,連山巔處的少門主也收起玩笑的神色,一臉凝重。
雖然不知那書籍原本隸屬何門何派,但七命此人的眼光毒辣,自然不會收錄一些無關緊要的書籍,從如今修士的陣容便可以看出,這本書籍的重要程度不下任何一種高階秘法。
“白水,將你背的那部分,寫一段出來。”薑哥仿佛沒注意到此時緊張的氛圍,旁若無人道。
自然有人將筆墨遞給白水。也不知是誰趁機施展了一個投影術,而鏡像的正中心,正是準備揮筆疾書的白水。
白水抓起毛筆,似乎是覺得礙事,在眾人抽搐著嘴角的神情中,白水一把將筆毛扯掉,用光禿禿的筆尖沾了沾墨水,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書寫起來。
幾分鍾後。
“這是描述命理的一段文字,應該是七命本門的修煉之法。”山巔處少門主若有所思道。
似乎是覺得眾修士的反應不夠強烈,薑哥皺了皺眉頭道:“七命前輩一共讓我們七人背了三本書籍,白水,將你所記下的那部分,全部寫一段出來!”
白水瞬間明白了薑哥的意圖。
略微思考一陣後,白水在腦中挑選了其中三本書籍,將最中間的一段默了出來。
“五行水部:天一生水,混沌之氣散漫,以極成軸……”
五行門火部王維陽,瞬間瞪大了雙眼。
“九龍珠其六,震珠生雷,辨析清濁,天之色變,陰神不存……”
東龍島沈林,死死盯著這段文字。
“陣之域界,謂之挪移,七星有隙,損而補足……”
山巔處的曼妙身影忽而嬌軀一震,美眸之中流露出一股驚喜與炙熱。
這一刻,其餘所有修士也都全部沸騰起來!看向薑哥七人的神色,也都仿佛見了綿羊的老狼一般。
此情此景之下,處於風暴正中心的薑哥麵上毫無緊張之色,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