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薑哥腦門冷汗乍現,但神色卻依舊平靜自若,一臉的風輕雲淡。
月野心中暗讚,口中卻厲聲道:“小友,你可知你方才在說什麼?”
“無論諸位信或與否,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薑哥不為所動。
“你!”沈林怒指薑哥。
“沈道友何必如此氣憤,這位小友所說未必能夠當真。就算是真的,三爪黑龍袍,西龍門的嫌疑定然大過東龍島!沈道友如此做派,反而倒似東龍島承認了小友之言!此時沈道友出手,莫是想要當眾毀滅證據不成?”見沈林吃癟,蒼鬆子一副幸災樂禍之色。
沈林怒哼一聲,卻也不再動手,隻是麵色陰沉地盯著薑哥。
而後,沈林的目光又朝方才阻攔自己出手的月野看去:“落霞門果然名不虛傳,區區四代弟子都有如此修為!”
月野將發麻的右手背過身去,神色不變道:“落霞門自然不比東島西門的底蘊,沈道友見笑了。”
言下之意,便是除了門派曆史相對短了一些,落霞門的實力不比你們差!
沈林聽得真切,卻也不再爭執這些,轉而將視線集中在薑哥身上:“你繼續說。”
謊言可一不可再,薑哥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因此,薑哥將事實結合了自己的猜測盡數道來。
“後來,七命前輩與那人上天鬥法。七命前輩的七彩虹光隻一瞬便被那人的白光蓋過。”
“那時強光過於刺眼,我也隻好閉目不看。直到視力複原,我便看到天際出現了一個黑洞,那黑洞不斷蠶食著黯淡的七色虹光,故我猜測七命前輩已然身死。”
“黑洞?”沈林若有所思。
“沈道友可是想到了什麼?”五行門火部弟子王維陽疑惑道。
“若說黑洞,西龍門倒是有一招與之相似,喚作‘曜日’,但據我所知,那招至少需要四爪長老,也就是分神期的修為方可發揮威力。”
“分神期!”月野倒吸一口冷氣,“道友可知,此招能否越階使用?”
“倘若血脈精純,應是可行的,隻是威力不足三成。”
而某處山巔之上,被稱作少門主的黑袍人忽然掩嘴輕笑,眉眼間嫵媚無雙。
“分散注意,製造矛盾,並贏得了思考下一步的時間,好個一石三鳥之計!雖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的笨辦法,卻偏偏令互相猜忌的眾人無法不中計……”
“小子,你是何人?與七命又是什麼關係?”
蒼鬆子雖有七分信了,但仍然難以接受七命已死的事實,如若都是真的,那麼蒼梧山那副畫卷的秘密,豈不是早晚讓西龍門得知?
其餘眾人口中雖然不說,但心中皆是如此想法。
“七命前輩曾收過徒弟,而晚輩隻是他徒弟的一個朋友。晚輩姓薑,單名一個歌字。”薑哥從容不迫道。
撲哧一聲,卻是山巔處的少門主笑出了聲。
此情此景下,這小子膽子卻大的離譜,竟還有心思占眾人便宜。
“薑哥?”蒼鬆子先是一愣,繼而勃然大怒道,“小子好膽!敢拿老夫開涮!”
薑哥一臉無辜地朝身後努了努嘴。
一直沉默著看薑哥表現的幾人齊刷刷地點了點頭,示意薑哥所言無虛。
“算命先生取的,說是天意,我也沒辦法。”薑哥苦惱的神情不似作假。
“哼,既然七命已死,那他的徒弟在哪?”
“老衲,出來!”薑哥心中忽然有種報複的快感。
叫你師父害人……
和尚默默地看了一眼薑哥,那眼神,何等的幽怨。
“老衲便是。”
“你一個年方二五的小和尚,何以自稱老衲?”蒼鬆子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己似乎犯了個錯誤。
和尚念了一聲佛號後,坦然道:“家師七命見老衲佛緣深厚,此生必定敲鍾終老,既然到時候要自稱老衲,不如法號老衲,此乃佛意,我也沒辦法。”
果然!蒼鬆子隻覺得氣血直湧喉頭。
蒼鬆子迅速凝氣平複心情,又道:“你師父可有什麼囑咐或物件交予你?”
“不巧。”和尚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