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看著眼下驚恐無比而又血性大發的群雄,再看張三豐的態度,已然明白大戰無可避免,隻是他心裏雖然也有次打算,卻也不會完全聽從這些一盤散沙的江湖之人,即使打起來,也是自己管自己。
想到自己態度,再看群雄反應,楚風登時反應過來,恐怕這些人心中的想法定是與自己無二,一旦交戰,必然我行我素。
想到這群我行我素,做事一點也不計後果的家夥,楚風也終於理解,原著空聞為何寧可獨自麵對大軍,也不留下他們來。
楚風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張真人,我有一件要緊的事,不知眼下當講不當講?”
“楚教主,若有什麼建議,盡管說來,若是有什麼錦囊妙計,老道定然馬首是瞻!”張三豐點了點頭,毫不介意的說道。
楚風心中一喜,說道,“張真人實在是客氣了!”說著,轉過身來,看著群雄朗聲道,“此次蒙元五萬兵馬攻來,咱們即使靠著武藝大戰一番,僥幸獲勝,但是在建製的弓弩下,最後想來也是損傷慘重,而且蒙元兵馬眾多,全滅也不是妄言!”
“楚教主,你有什麼話,盡管說來,若是讓我等丟下同道,苟且偷生,此話休要再提!”群雄雖然也有想逃的,但是吃江湖飯的,那個不是血氣方剛之輩,楚風的話剛剛落下,不等群雄思考,群雄之中的一個青年,就已經豪氣衝天的拒絕道。
楚風也不在意有人踩著自己,為自己謀名氣,隻是淡淡的看了眼,不過三流之列的青年,便回過神來說道,“諸位想來已經明白在下的意識,與蒙元大軍正麵交鋒顯然是不行當然,這並非是在下怕死,而是在下隻是不想,諸位無謂的犧牲!因此,在下希望你們能聽我一句建議!”
群雄一聽楚風所言,也覺得在理,五萬兵馬和一萬散沙,而且他們還缺少攻堅器械,一旦正麵交鋒,無疑是跑出去送死。
當下即使是熱血沸騰的少年,也在楚風的話後,逐漸理智起來,“楚教主,你有什麼良策,我等定然馬首是瞻,絕不食言!”
“良策不敢當,隻是些小心思罷了!”楚風微微搖頭,謙遜的說道,“若是正麵交鋒,咱們自然不及他們,不過若是刺殺呢?”
“楚教主,你的意思是擒賊先擒王?”群雄登時反應過來,不禁恍然大悟的說道。
楚風微微點頭,露出一個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沒錯,人數咱們不占優勢,但是若論武功,江湖大多數高手都在咱們這一邊,蒙元如何能當,到時候咱們殺了蒙元兵馬的大帥,這群精銳定然不攻自破。”
“教主此言甚是,楊逍願為先鋒!”楊逍走出來,真情流露的說道,“而今蒙元無道,我們等相聚於此,不正是為了驅除韃虜,複我山河,怎麼見了韃子就退縮呢?”
不愧是差一點就坐上明教之主位置的老油條,此話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鏗鏘有力,真情流露,群雄不禁一震,紛紛叫好,“楊左使說的沒錯,大男兒正該如此。”
此話一落,廣場上又是兩道人影,從外麵極速飛來,楚風抬頭一看,正是武當七俠的莫生穀和張翠山,他們來到廣場之後,身影一落,停在張三豐的麵前身上,“師傅,韃子已經按耐不住,派出五千先鋒,圍了我們山門,叫我們交出聚眾造反的罪魁禍首,否則就要塌平武當!”說話間,他們頻頻看向楚風,顯然蒙元的目標非常明顯,正是反賊之主楚風。
張三豐點了點頭,沒有在意,這本來就在他的估計之中,至於交出什麼罪魁禍首,他不可能聽從,無論於情於理,還是以蒙元糟糕的信用,他都不會違逆道義。
不過群雄卻不這麼看,在張翠山和莫生穀話落後,議論紛紛的群雄,登時戛然無聲,齊齊看向他們,準備詢問蒙元要的是誰,看那急切樣,顯然準備出賣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