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卻是聽得張三豐皺眉不已,就連武功超凡脫俗的楚風,也是同樣的並不樂觀。
畢竟六大派和各門各幫一共也就幾千人而已,即使加上各自所帶的奴仆等非戰鬥人員,滿打滿算,也不過萬人,與蒙元的五萬兵馬,卻是相去甚遠,毫無可比性。
在激進者發言之後,老成持重者也緊隨而來的說道,“而今天下死亂,元兵來往調動,已是常事,未必是要跟咱們過不去。”
“哼,原以為之前那漢子已經足夠天真了,沒想到還有人跟天真,不,確切來說,是傻得可愛!”楚風心中嘲諷道,蒙元兵馬在這時候來武功,怎麼可能是巧合,如此明顯不過的事情,顯然是他們的抗元大會引起蒙元重視,這五萬兵馬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顯然是衝著他們來的。
隻不過這次蒙元也狗急跳牆,區區一群江湖人士而已,竟然不顧前線,一次性調集五萬兵馬,還真看得起這些草莽之輩。
不過楚風卻是忘記,而今的義軍最大掌控者,可是他領導的明教,知道他這個教主出現在這裏,蒙元自然不會錯過良機。
另一邊,避戰之言出現的瞬間,武當就坐不住了,回來稟報的張鬆溪,連忙接口說道,“在下會聽蒙古話,適才親耳聽到那韃子的軍官號令,確是殺向我們而來。”
“這怎麼可能?”先前懷有僥幸的那人一驚,癱瘓在地上,了解的越多,就越知道蒙元軍的恐怖的,尤其還是最強的騎兵。
六大派掌門臉色忽變,也沒有懷疑武當是為了把自己綁在一起,信口雌黃,畢竟蒙古已經占據中原一百多年,中原懂得蒙古話的人並不在少數,張鬆溪素來多智,頗擅各路方言,蒙古話自然也不差。
張三豐微微歎息,看著心思各異的江湖人士,不禁開口說道,“眾位英雄,看來我們此次的抗元大會已經暴露,朝廷必然會布下重重陷阱,逃避隻會被逐個擊破!”
“張真人說的不錯,不過即使五萬大軍鎮壓而來,但是咱們人人身有武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需怕那區區五萬兵馬!”楚風走出一步,來到張三豐前附和道。
此話一落,群雄不禁喝采,頹廢的精神一震,雖然並沒治根,卻也不複之前混亂。
“楚教主,你此言不差,隻是……”空聞忽然說道,隻是看著好轉的群雄,欲言又止。
楚風微微一笑,知道他是擔心影響士氣,不過事到臨頭,他們若是私下裏說來,隻怕群雄之中的奸細,定會以此挑撥離間,讓群雄軍心渙散,團結難以為繼。
因而即使可能打擊士氣,到了眼下為求一線生機,卻也不能隱瞞分毫,放棄任何一個可能,因此楚風想了想,就開門見山,“空聞方丈,若是有什麼想法,盡管說來,也好讓大夥看看,以求一線生機。”
“既然如此,老衲也不賣乖了!”空聞微微點頭,想了想便道,“眼下咱們最大的劣勢不是人數上的,以江湖豪士的武功絕學,完全能以一抵十,若是楚教主這般修為,以一抵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等空聞說完,楚風已經明白了他的意識,開口道,“空聞方丈,你可是說我們慣於單打獨鬥,會的不是兵刃拳腳,便是內功暗器,若是軍團作戰,馬上馬下,長槍大戟交戰,咱們即使力量遠在蒙元的五萬兵馬之上,但是未來並不樂觀?”
“阿彌陀佛,正是如此!”空聞點點頭說道。
楚風心道果然如此,好在他即使插嘴進來,否則想到原著麵對蒙元兵馬,這老和尚連少林寺都不要了,直接讓群雄散去,現在地點換成宿敵武當,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蒙元兵馬,即使惱羞成怒,直接大開殺戒,受害者也不是少林。
不過雖然空聞是出家之人,卻還有些血性,在楚風插嘴之後,也沒有說出臨敵退縮的話,因為他也清楚這裏不是少林寺,即使他不願多造殺戮,話語權也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