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魔聞聲轉向出神的莫天,在弋夜山眼中顯然這位前輩很寵愛自己的徒弟,這次來洛城也是為了徒弟而來。
莫天坐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如今弋夜山主動提出,莫天當然順勢而上。
“不知天毒府這天毒二字有何意義,晚輩聽說古疆有種丹藥名為天毒丹,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聯係?”
說起天毒丹,自然會想到血魔宮,而天毒府與第四血聖向來不和,弋夜山聽了臉上的笑容也淡了許多,顯然不願和血魔宮扯上關係,但莫天乃是骨魔的徒弟,他也隻好將此話當成了耳旁風。
“莫小友說笑了,此天毒非彼天毒,我天毒府弟子精通毒術,號稱可解天下百毒,所以名為天毒府,至於天毒丹,乃是解除血魔之毒的唯一解藥,天下間隻有血魔宮獨有,就算是我天毒府也無可奈何!”
“原來如此!”聽了弋夜山的解釋,莫天稍稍有些失望,隨即又說道:“莫天孤陋寡聞,說話冒犯之處,還請弋府主見諒。”
“無妨……”
解開心結,道了歉,略有尷尬的氣氛再次恢複如常,唯有莫天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既然天毒府這條路行不通,那為今之計隻能從洛城的第四血聖下手。
就在眾人閑聊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笑聲,一俊朗男子手執紙扇,帶著一個跟班走進了大廳。
看見來人,弋夜山還未來得及說話,身邊的弋月便已經衝了過去,橫眉倒豎,嬌聲喝道:“紫幕山,你怎麼又來了,我今天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弋月是不會嫁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紫幕山聞言輕笑一聲,臉色如常,倒是一副儒雅作風,搖著紙扇笑說道:“弋小姐不必這麼大火氣,我今日來一是為了見你一麵,而是和伯父商議一件事情!”
“我爹和你沒什麼好商量的,你還是回去吧!”冷眼盯著紫幕山,弋月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這讓弋夜山臉色有些難堪,急忙喝道:“月兒,不可胡鬧!”
弋月見父親話中隱隱帶有怒氣,衝著紫幕山冷冷喝了一聲,有有意無意的看了莫天一眼,轉身回到了弋夜山身邊。
紫幕山隨後落座,與莫天等人正麵相對。
“不知紫公子今日前來有何事相商,若是婚事的話,我看不說也罷,你也知道小女的脾氣,我這個做父親的也管不了!”
望著紫幕山,弋夜山首先開口堵住了他的嘴,弋月怎麼也是他的親生女兒,而紫家乃是血魔宮第四血聖牛鬼的家族,想要讓他將女兒推進火坑,真是癡人說夢,所以他搶先開口,斷了對方再次提婚的念想。
紫幕山輕笑一聲,朗聲說道:“此次前來的確是為了我和月兒的婚事,因為我爹有事在身,所以讓我代他而來,日後我爹定會登門拜訪!”
說罷,紫幕山便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血紅色令牌亮在眾人麵前。
令牌通體血紅,兩側各有一條長龍環繞,龍頭向上拱起,拖著一個十分怪異的獸頭,而令牌正中間刻著一個魔字,在紅光的映襯下著實詭異。
“血魔令!”
此令一出,不僅是弋夜山,就連骨魔都驚訝出聲,這道令牌一出,可就代表著血魔宮,而不是他區區一個第四血聖了。
如今,血魔宮即將出世,其餘三位血聖不惜以血性手段滅殺城主府,確立自己的地位,而第四血聖遲遲未動手,沒想到為了自己兒子的婚事,竟然請動了血魔令。
“沒想到你爹竟然將血魔令交給了你,看來是最後通牒了!”看著血魔令,弋夜山冷冷笑了幾聲。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這是我爹的意思,希望伯父好好考慮一下。”
收起血魔令,紫幕山起身對著弋夜山行了一禮,轉身便要離開。
但就在這時,一直隱忍不發的弋月突然站了出來,指著紫幕山嬌喝道:“不用考慮了,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有意中人了,而且很快就要成婚了!”
此言一出,紫幕山臉色一冷轉頭凝視著弋月,弋月則是將目光轉向了莫天,俏臉頓時變得通紅。
與此同時,一旁的骨魔也輕哼一聲,體內隨之衝出一股強橫但又柔和的靈氣,直接將莫天推了出去,剛巧不巧正好和弋月撞在了一起,而弋月更是借機一軟,竟然依在了他懷中。
這一幕的出現,正好在紫幕山麵前上演了一幕甜美的恩愛場景。
看著懷中正對自己暗送秋波的弋月,莫天愣了半晌,隨即明白了過來,自己竟然第二次被骨魔給坑了。
“弋月,你竟然……”怒視著眼前這兩人,紫幕山臉色瞬間變成了醬紫色,體內靈氣暴湧而出,腳下青石地板哢擦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