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紫幕山暴跳如雷,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莫天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
現在他算是真的明白了,這骨魔不知和天毒府有什麼關係,竟然讓他三番兩次出來做擋箭牌。
現在木已成舟,看那紫幕山吃人的表情,莫天也懶得再解釋,在這種人麵前解釋純屬浪費口舌。
“這下你知道了吧,就算你爹來了也沒用,我已經心有所屬,你就別白費心思了!”
舒服的依偎在莫天的懷中,弋月臉色羞紅,但心中卻帶著一絲甜蜜,但在紫幕山的眼中卻另有一番蘊意。
“好好好,弋月,我紫幕山不惜七次前來求婚,你卻這般待我,我們走著瞧!”
終於,在一聲憤怒的厲喝聲中,紫幕山一甩衣袖奪門而去,唯有弋夜山麵色陰沉。
如今血魔宮再現,他天毒府和第四血聖本來就已經勢如水火,現在這麼一鬧,更是將天毒府推到了風口浪尖,可謂前途堪憂,但若是讓他犧牲女兒,他絕不會做。
想了大半天,弋夜山也沒想出個好辦法,最終還是無奈的歎息起來,事已至此,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一旁的骨魔反倒是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像是鬆了口氣。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當紫幕山徹底消失,莫天低頭看著懷中正在偷笑的弋月,聲音也冷了許多。
弋月聞言臉色一紅,急忙掙脫出來,看著莫天不善的表情,慌忙道歉,“對不起,莫公子,剛才的事情多有得罪!”
得罪,現在已經不單單是得罪,而是為莫天樹立了一個敵人,莫天為此氣的抓耳撓腮,但對麵的弋月又是楚楚可憐,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這讓莫天有氣沒出撒。
遙想千年前的他,何不是因紅顏而喪命,一箭穿心之痛至今讓他徹夜難眠。
“紅顏禍水,我莫天怎麼就這麼倒黴!”
心中憤憤的大罵一聲,莫天轉頭怒視著骨魔,冷聲說道:“我要你給我解釋清楚!”
莫天的這般態度,無異於動了真火,骨魔也知曉自己三番兩次讓莫天頂缸,卻是是恩將仇報,當即解釋起來,“紫家乃血魔宮第四血聖的家族,如今這般,明顯是為了吞並天毒府,若是讓他們得逞,恐怕洛城大劫降至,所以我才出此下策,日後因此惹來的麻煩,老夫來處理!”
紫家,第四血聖,這不禁挑動了莫天最敏感的神經,既然紫家乃第四血聖的家族,那這梁子遲早要結。
為此,莫天心中的怒氣也算消了一些,對著骨魔冷哼一聲,轉身出了大廳。
弋夜山見狀急忙吩咐下人,帶莫天前往別院休息。
待莫天離開,骨魔總算是鬆了口氣,弋夜山不禁有些奇怪,這骨魔怎麼說也是莫天的師傅,怎麼看起來這關係像是倒過來一樣。
“你也別奇怪,我這徒弟若是生氣起來,後果很嚴重,我先去看看他!”說罷,骨魔一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客廳。
望著這師徒二人的怪異脾氣,直叫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起莫天先前的冰冷目光,弋月就有些心悸。
“爹,我要不再去和他道個歉!”
“不必了,有骨前輩,我想不會出什麼事!”看著自己的女兒,弋夜山不禁歎息一聲,語重心長的囑咐道:“月兒,你也不小了,凡事不可衝動,還好骨前輩和咱們天毒府有些淵源,若換做他人因此惹上第四血聖,一定會遷怒咱們的!”
“女兒知道了!”經弋夜山的點撥,弋月總算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奈何木已成舟,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道歉二字。
……
天毒府別院,莫天懶散的躺在床上,手掌按著胸口,額頭上不住滲著汗水。
百年情緣,最終換來穿心的一劍,雖然已過千年,但這痛卻曆曆在目。
自從他恢複記憶,都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因這種刺痛而夜半驚醒。
“雪舞寒,你讓我愛你百年,恨你千年,你帶給我的一切痛苦,終有一天我會全部還給你!”
“莫天,還在生氣呢!”這時,屋門打開,骨魔嘶啞的聲音隨之響起。
莫天抬手抹去額頭的汗漬,起身看著走進來的骨魔,沒好氣的說道:“原來是我的師傅駕到,我哪敢生氣啊!”
骨魔尷尬的笑了一聲,扯過凳子坐在床邊,笑說道:“弋月那丫頭也是無心之過,你也別太生氣,她本性其實並不壞!”
莫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卻是說不出的鬱悶,感情自己生氣還顯得自己小心眼了。
“讓你拿我當擋箭牌,現在也讓你吃個啞巴虧!”
麵對莫天憤憤的目光,骨魔渾身一抖,當即覺得不妙,果然見莫天笑嘻嘻的伸出手來,一個勁的叫道:“我說師傅,您怎麼也是人魂境的高手,總不能虧待了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