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媳婦給使眼色,柳愛軍不動聲色的出了主屋,在屋子裏坐著的範竹靈過了兩分鍾,跟他前後腳的出了主屋進了新房。
“咋了?”看到媳婦進來,柳愛軍好奇的問。
抱著反正不是自己一個弄的的心態,範竹靈無壓力的開口:“炕單有點髒。”
“那我去洗洗?”聽到媳婦的那句話,柳愛軍沒反應過來炕單怎麼髒了,隻是順口接了一句。
“不用,我洗就成,一會兒你妹要是看到來問的話......你給搪塞一下。”
“好,那我去給你燒熱水。”
“嗯。”
就算不明白為啥炕單髒了還要搪塞大妹,柳愛軍還是去了廚房打算燒熱水讓媳婦洗炕單。
剛燒上水時,他看到範竹靈拿著昨晚他們鋪在身下的炕單進來,還沒發現什麼不妥,等範竹靈把那床炕單伸開放在盆裏他就知道了,炕單的中間有一小塊微紅的血跡,旁邊還有不少別的痕跡。
看到那東西他想起昨晚失控的自己,一次兩次三次......最後還是身下的人帶著哭腔求饒才算作罷。
可能是柳愛軍的眼神太過具有侵略性,範竹靈若有所感的抬頭,看到的就是對方那似餓狼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己就像他嘴下的羔羊。
“......”
看到對方看過來,柳愛軍若無其事的移開眼。
熱水燒得半熱就可以用,洗炕單期間柳愛紅還是來問過,還擼袖子想接過來自己洗,被柳愛軍搪塞過去,趕回了屋子裏。
......
就算平日裏再成熟穩重,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也會失控,更不用說兩人還是新婚。
因為範竹靈有消炎藥的加持,柳愛軍沒有經曆第一天開葷、第二天就被迫刹閘的痛苦,得以再次開葷。
新婚第三天,照例是三朝回門的日子。
這天早上範竹靈照常腦子模糊的醒來,穿衣、下炕。
這幾天晚上,範竹靈天天被柳愛軍拉著廝混到很晚,早上還要時刻謹記自家娘的叮囑——不能晚起。
最後的結果就是導致範竹靈這個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有黑眼圈的人,也出現了明顯的黑眼圈,眼睛下麵的青色掛在白嫩的臉上,有種不河西之感。
出門之前看到媳婦的樣子,柳愛軍心虛的摸摸鼻子,老丈人應該不會想成自己虐待了他的女兒吧?
提著柳萬鐵給準備好的,三朝回門的禮,兩人走出家門。
走在去青山村的路上,裹的跟個球一樣的範竹靈跟隻穿了一層薄棉襖的柳愛軍呈明顯對比。
這幾天陰沉的天,就像在預示著即將有一場大雪或大雨來臨時的前兆。
冬天下雨的概率很小,大概是有一場大雪要下。
兩人路走一半時,正好碰到一個趕著牛車途經青山村的中年漢子,接下來的半個路程就是被人家用牛車給捎回了青山村。
下車後,看著坐在牛車上遠去的身影,範竹靈在心裏默默想:這個年代熱情可愛的勞動人民從來不會吝嗇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把幫人就是助己牢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