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瑤此時依舊有些迷糊,不能聽懂趙淵說的緣由。但她並不在意,隻要趙淵知道就夠了,因為趙淵一定不會讓她出事的。
“那你之前還真敢走啊?”項瑤一笑,說道,但語氣中卻並不帶責備,隻是如女孩子撒嬌一般地問。
“我怎麼敢放心走?隻是我也不知這酒家是否真有問題,特意相試而已。”趙淵說著,也上了馬,讓項瑤坐在他身前,靠在自己胸口。
“走吧!”趙淵雙腿一夾馬肚,手持馬韁,讓項瑤半躺在他懷中。
駿馬揚蹄向前奔馳,項瑤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一靠,不備之下,整個身子緊緊地貼在趙淵胸前。項瑤麵色微紅,也不知是酒後餘暈還是心中羞澀。
秋風吹拂,暖陽高照,二人一馬在曠野中奔馳。馬蹄聲響在寂靜的曠野中,仿佛天地間就隻剩下了趙淵與項瑤,還有奔馳的駿馬。
項瑤閉上眼睛,靠在趙淵胸膛,不去想其他事情,聽著趙淵隱隱約約的心跳,嘴角微微翹起。
項瑤終究受藥效影響,神疲體乏,不多時之後,便沉沉睡去。
趙淵瞧著靠在自己身上,毫無防備,沒有絲毫不安,沉沉而睡的佳人,輕歎一聲,似乎心情複雜,有諸多難言之情。
太陽漸漸西斜,二人一馬投在地上的影子也漸漸拉長。
趙淵腹中饑餓,項瑤更需進食。此時太陽已快要平西,需要找個歇息之處了。
趙淵眺目而望,見東北方隱隱有炊煙冒起。趙淵一喜,前方有城鎮了。
按腳程而算,此時已到宛地了。雖然浪費了一些時間,但並不算太慢。
趙淵立刻策馬向前,朝前方的城鎮而去。
駿馬跑了十餘裏,終於望見了人煙。這個城鎮規模不小,雖然城防不算太強,但人口倒是不少。
此時已是黃昏,進出城鎮的人不是很多。趙淵也幹脆不下馬,一手持韁繩,一手抱著項瑤,騎馬緩步而行。
忽然,趙淵微微一笑,一拉韁繩。駿馬甩了甩頭,打了個響鼻,停下了腳步。
錢記酒家,四個大字隨著旌旗迎風招展,旌旗插在一座並不是很大的酒家門前。這座城內,也有一家錢記酒家!
天底下姓錢的人如此之多,在千裏之外也有一家錢記酒家也不足為怪。但趙淵卻覺得這是緣分,若是將此事回去與錢伯一說,他定會大笑。
趙淵已決定在此歇息一晚。輕搖手臂,想要叫醒項瑤。
項瑤腦袋一歪,並未醒過來,隻是嘴裏含糊不清地囁嚅了一聲:“淵哥,別丟下我……”
趙淵聞言,心中一軟,柔聲叫道:“瑤兒,瑤兒,醒來了。”
聽到趙淵的聲音,項瑤身子一顫,睜開眼睛,發覺自己躺在趙淵懷中睡著了,不由得微微一窘,俏臉微紅,如軟玉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