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肥漢倒在地上,艱難地蠕動著,但卻已然重傷,爬不起來,趙淵也不再看向他。
“瑤兒,走吧。”趙淵緩步走到項瑤勉強,半蹲下身子伸出手來,語氣平靜,似乎剛才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項瑤輕輕一咬嘴唇,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了趙淵的手,站起身來。
項瑤之前說的話,包括要氣走趙淵,當然都不是她真正的想法!她隻是不想兩個人為此為難下去罷了。但事實證明,自己實在是離不開趙淵!
趙淵一邊扶起項瑤,朝屋內走去,一邊說道:“你看看你,何必呢,喝那麼多酒隻為了氣我走?剛才若不是我提前有所察覺,指不定他們還會做什麼!”趙淵言語中微微有責備之意,但語氣卻依舊溫和。
項瑤由於酒醉的緣故滿臉通紅,微微低著頭,自知理虧,嘟著嘴一言不發。
“你坐下,我運氣幫你驅散一些醉意。”趙淵扶著項瑤,坐在一條凳子上。
趙淵扶住項瑤,提氣吐納,一指輕按在項瑤頭頂百會穴上,柔和的內力緩緩注入,如春風沐浴。項瑤頭疼頓消,隻是依舊全身疲軟無力。
趙淵以此手法依次對項瑤的完骨、風池、天柱、天樞等穴位注入內力。行功罷,趙淵長吐一口氣。
“瑤兒,怎麼樣?好些了嗎?”趙淵問道。
項瑤輕輕點了點頭,又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比之前好些了,但還沒恢複太多。
趙淵眉頭微皺:怎麼可能?以自己的內功修為,在這幾個穴道注入內力,就算是酩酊大醉之人,也會立時清醒!項瑤兩大口喝下的酒也就一斤多,為何不能盡解?昔日在上庸城,錢伯喝得大醉,自己以此法行之,錢伯立時清醒。此刻自己的內功修為與當時相比已然提高了一個檔次,為何項瑤依舊這樣?
趙淵再度運起丹田內力,對項瑤又以此法做了一遍,項瑤卻依舊渾身乏力,精神疲乏。
“是了,定是那賊人不欲與我硬拚,在酒裏麵加了迷 藥!可惡!”趙淵忽然想到了,恨恨地說道。
項瑤靠在趙淵懷裏,微微一笑,似乎對此並不在意,隻是有氣無力地輕聲問道:“淵哥,你怎麼走了又回來了啊?”
趙淵無奈一笑,道:“我怎麼可能放心把酒醉的你丟在這裏?傻丫頭,以後不要這樣做了,知道嗎?”
項瑤經此一變,也不再耍脾氣,也不想著非要離開趙淵了,笑道:“那以後你可不許不讓我跟著你啊。”
趙淵笑道:“現在你就是要趕我走,你覺得我還會放心嗎?”
“唉。”項瑤輕歎一聲,“淵哥,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我這個樣子,等我恢複,恐怕要等十幾個時辰之後才能啟程。不過爹爹那裏軍情緊急,要不…你先走吧?”一言及此,項瑤心中微酸:終究是自己一氣之下太過任性,導致自己此時無力與趙淵並行。
趙淵聞言一愣,似乎略一猶豫,隨後微微搖頭,無奈一笑,扶起項瑤:“沒關係,你和我騎同一匹馬吧。我二人身形不重,馬兒應該受得了。”
項瑤聞言,心中一喜,同時又有些患得患失,滿是難以言表的感情。
趙淵一邊扶著項瑤上馬,一邊口中說道:“先前我見這裏村小地偏,想來這裏的酒家也不會很大。不過這酒家卻並不算小,而且其酒甚烈,似乎不是一般人所喜的味道。另外,當酒灑在桌子上時,絲毫不見渾濁,顯然桌椅也甚是幹淨,說明經常有人用。但這樣的小村怎麼可能會經常有人來酒家?所以我覺得這酒家可能有些問題。又想到那店家特意不上菜而先上酒,就是為了讓我們隻能喝酒,好中他們的迷 藥。而且店內還有那麼多壇酒,顯然不是四個人可以喝的,應該有更多的匪徒,隻是不在此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