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項燕認真地道。
趙淵“謔”地一聲站起來:“項燕兄可是要在下去刺殺白起?放心,那白起的人頭……”
項瑤聞言大驚,正欲開口,項燕早已將趙淵按回座位上:“如果這樣,何異於讓趙淵兄去送死!我是想讓趙淵兄替我送一封書信給我的父親項雲將軍,告知情況,並請求增援。光靠如今的兵力,是遠遠不夠抵擋白起大軍的攻打的。此信萬分重要,而我初來此地,隻信得過趙淵兄,還請趙淵兄幫我一忙。”
趙淵聽得不是刺殺白起,竟微微感到有些失望:“既然項燕兄有托,趙淵當然不敢推辭。”
項燕摸了摸下巴,又道:“我想讓舍妹同你一起前去。一來相互有個照應,二來路途上也不至於迷惑,三來項瑤和你一起去,見到家父也好說話些。”
項瑤在趙淵身後聽得心花怒放,在心裏大喊了好幾聲“哥哥真好,哥哥萬歲”,又在心裏開始不停念叨:一定要答應啊,一定要答應啊……
隻見趙淵略一猶豫。
“也好。”趙淵應道。
項瑤大喜,想象著兩人一起在途中的情景,不由得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項燕看到妹妹傻笑著發呆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但他不能讓趙淵看出來這正是自己為了給他們創造機會順便讓父親看看趙淵而設下的“陰謀”,便又一本正經的問道:“此事越早越好,趙淵兄明天一早動身如何?”
趙淵道:“我隨時可以動身,那便明早去吧。”其實他本來想說今晚就能動身,但又猛然想起項瑤和自己一起去,三更半夜趕路不合適,才如此回答。
對於項瑤與自己同去,趙淵根本沒什麼期待與興奮,反而覺得有些納悶:項燕兄怎地讓項瑤和我同去?這不是拖慢我行程嗎?難道是要備戰白起了,怕妹妹整天閑不住纏著他而影響到他的部署?
若是項瑤知道趙淵心中所想,定然又在心中大罵死木頭。
趙淵拱手道:“事不宜遲,那我們就此別過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前往郢都。”
項燕本想留趙淵往太守府去過夜,但趙淵既然似乎另有打算,也就作罷:“好,那此事就拜托趙淵兄了。”
項燕與項瑤二人離去,廳堂上隻剩趙淵和錢伯了。
“少爺,你這是要出山了嗎!”錢伯忽然到底跪下,對趙淵口稱少爺。
趙淵忙扶起錢伯:“錢伯,你這是何意?趙府早就不在了,你不要再叫我少爺了。”
錢伯站起身來,道:“昔日趙將軍囑咐我,若是少爺這一生平靜度過,老奴就隨少爺如此度過殘生。若是少爺心有大誌,欲要報仇除敵闖天下,老奴比竭盡全力助少爺以成大事!”
趙淵目光凝視著錢伯。
“好,那就多謝錢伯對我父親和我趙家的忠心了!”趙淵抱拳道。
“少爺請隨我來。”錢伯說道,隨後帶著趙淵來到一個房間。
錢伯拿出一柄劍來:“少爺,這是老家主昔日所用的劍,雖不是神兵利器,但卻是趙家家主的信物。原本此劍已交付趙將軍,但趙將軍臨行之前自知此戰凶險異常,囑托老奴妥善保管此劍。既然少爺有誌出山,此劍自然是時候交付給少爺了!”
趙淵接過此劍,凝視著那劍柄,劍鞘,抽出半截的劍刃,眼神也慢慢變得如劍一般。
父親,我定以此劍親手割下白起首級,以祭你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