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步在學校的路上,走著走,停住了步伐,一動不動,已經被萬物的“米心術”給迷住了,我走進池邊,摘了一朵白色的雛菊花,想到高中那時安然送的小雛菊,莞兒一笑,一陣微風吹來,花瓣隨風抖動。下午上完課,我思前想後的到底要不要告訴安然自己晚上去酒吧打工,不行不行,安然一定會反對,要不瞞著他算了。我最怕安然生氣了,安然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但是一生氣他灰白的嘴唇,全無血色,像兩片柳葉那樣微微地顫動著,好像急得有話說不出的樣子。我最怕安然臉色蒼白的樣子,我用手敲打著自己額頭,決定了,瞞著安然。
我一直酒吧門口徘徊著,心中不驚有點害怕,於是給自己打打氣,張著嘴,不停地嗬著氣。走進了酒吧,臉有點麵紅耳赤,裏麵的女孩子穿得極少,畫著媚惑人心的妝。還有些熱辣辣的畫麵,不斷用手拍拍臉,散熱。小心的挪開人群,來到酒保前麵,酒保是一位長著偏瘦的身材,高高的個子,棱角分明的臉龐。我咬咬嘴唇,懇切的問那酒保,說,您好,我是今天來上班的人。酒保頭微微向上仰,看了前麵的女孩,長著把頭發緊緊地攏在耳朵後麵,顯出一張光滑白淨的臉龐。她的眼睛不大,細細長長的,但是很有神采,對著這個女孩有點好感,說,你直到往後麵的服務員工作室那裏換衣服就好。微笑,說,謝謝你。我繼續挪開人群,往後麵走。終於看到有一牌子寫著工作室。
我也想不到一進門,會看到這麼限製級的畫麵。兩個人身體雙雙交纏著,空氣散發著****過後的氣味,裏麵那兩個,聽到開門的聲音,急急的分開來,我還沒反應過來,現在的她應該是關門離開的。因為是第一次遇到的這樣的場景,有些措手不及,連滿抱歉。我連滿出門,空出空間給那兩人整理衣服,我抵著牆在門旁邊,聽到門被開的聲音,急忙的低下頭,隻見那男人盯著我,一身皮夾克包著瘦骨的身材,手伸到我的頭發,滛笑的說,姑娘,下次有需要也可以找我啊。我怒火中燒,但又不想惹出那麼多麻煩,伸手推開那男人,啪的一聲,大力的門關上。那男的不以為意說,就是矯情。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心裏難免不無驚嚇,轉頭看到那女的在整理衣服,頭發五顏六色的,身上的衣服混搭著,樣貌似有些稚嫩,卻打扮的跟自己的樣貌完全不付,我咬著嘴唇,輕聲說,那個,剛才不好意思,我是今天來上班的人,我叫安心。那女的********,不耐煩的說,衣櫃上有工服,自己穿。我覺得是不是自己剛才真有打擾到別人的好事,心裏十分抱歉,說,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那女翹起二郎腿,抽起煙來,說,少給我嘰嘰磨磨的,叫我小玉兒就行了。我也不再矯情,在工衣櫃麵前拿起衣服,但是有個大活人在這,我不好意思換,輕聲說,那個,你可以轉過身麼?我不太習慣。小玉兒給她一個翻白眼,不耐煩轉過身去。
我在小玉兒的配合下換好衣服,想問小玉兒要做些什麼。小玉兒才發現安心長得清純可人,來這幹什麼,小玉兒靠近我,近得讓我都能聞到小玉兒抽到薄荷煙的味道,有些嗆到。小玉兒看到我聞不了煙味,計上心頭,用力的吸一口,噴在我的臉上,我不斷的咳嗽,小玉兒嘲諷說道,你一個大學生來這幹什麼,怎麼,想找人吃了你啊。我被小玉兒的語言激到,推開小玉兒,眼睛凝視著小玉兒,說,我是來工作中的。無論小玉兒想套出什麼八卦來,我都隻說一句話,我是來工作的。
我端著服務員的盤子,被五顏六色的燈光閃得都看不清人,舞池的人們瘋狂著跳舞,在鋼管跳舞的女孩賣力的扭動著腰,我看得心驚膽戰,撇撇嘴,心想那腰都不知道受不受得了。我正看得好奇,後腦勺被小玉兒敲打,我吃痛的摸摸頭,小玉兒涼涼的看我一眼,又把目光射向舞池,眼眸垂下說,都看得不用幹活了?35號送酒過去。我頷首,端著酒到35號包廂,敲敲門,喊道,送酒的。裏麵吵鬧的聲音傳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