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繼 2.魯智深掌扇潑婦嘴 當街拔柳滅百人(1 / 3)

且說智深斷了鄭大的子孫,起身欲走,剛巧看見豬肉鋪外看戲的群眾有人拿著蓮花,這才想起那金翠蓮一事。

魯智深拍了拍自己光溜溜的腦門自言自語:“灑家差點忘了事。“

調轉頭回看那鄭大時,日光下剛巧他無名指的珠寶閃了道光芒讓魯智深瞥見,智深隨手掏起把刀架在鄭大脖子上,吼道:“你!是不是那邪教的幫凶!...”話音剛落,魯智深耳邊悠悠的出現智真長老的聲音:“智深啊,邪教的消息切不可隨意向他人提及,你隻需辨別那人的手指有無黑指甲即可,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說完,耳邊不再有聲響,魯智深揉了揉耳朵,衝天看了看,笑道:“多謝了,長老。”

隨著智真長老的那番話,魯智深擼起袖子就把鄭大的十根手指檢查了一遍,沒發現有黑指甲,卻發現有枚珠寶戒指,眾人紛紛用怪異的目光看著魯智深,為了消除旁人的疑慮,魯智深琢磨了一下,突然有了主意,對鄭大笑道:”聽說十年前,你把灑家送走的金翠蓮又抓回你家當小妾了?”

“嗚嗚嗚!...”

“金翠蓮是灑家的妹妹你也敢碰?諾,作為補償,你手上的珠寶戒指屬灑家的了,灑家要拿走了。”不等鄭大反應過來,魯智深手起刀落,手指頃刻斷開,而血液流的好似還沒有的刀快,在魯智深取走手指前竟未流出一毫鮮血。魯智深取下一副手的手帕把血淋林的手指包裹起來,坐在肉案邊上,好生把珠寶戒從斷指中取出。

十餘個副手目瞪口呆,相互攙扶,搖搖晃晃的站立,不敢攏來,隻遠遠在房簷下望。魯智深道:“爾等怕甚,灑家隻是來教訓這第二代鎮關西,灑家平生最厭有人當地主頭頭,叫甚不行非要叫鎮關西,同十年前那鄭屠一般,該死。”副手們連連點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坐在肉案上的魯智深邊擦珠寶戒邊問:“可有人知這鄭大家住何處,過來給灑家帶路!灑家要去見見十年為未麵的妹妹!”

話說十年前,魯智深與金老及金翠蓮道別之後,邪教人靈就把金翠蓮的身世改作這般:金老父女本想走往他鄉做番小買賣,卻在關西城門外小橋碰上鄭屠兄長鄭大。鄭大早聞有賊人將自己兄弟三拳打死,特帶上百人趕往關西,想為弟報仇,正巧在城外見著鄭屠心儀之女翠蓮,想便順帶抓回府充當丫鬟,那金老怎會答應?年邁的身體操起鋤頭就是要和鄭大幹起來,鄭大奮力把鋤頭打了回去,不幸那鋤頭正好砸在金老頭上,金老當場斃命,鄭大越看金翠蓮越覺得美妙,一不做二不休就納其為小妾,於是金翠蓮的苦日子就開始了。在鄭大家日日被正房馮氏欺淩,又怕鄭大被翠蓮勾走了魂,不許她打扮,隻可穿仆人衣裳。

這一欺淩就是十年,十年後,翠蓮想到今日是金老的祭日,便早早出門去給其上香,順道去六和寺拜佛,那日從六和寺上完香翠蓮就趕忙回到鄭大府上,不敢半點滯留,回到到自家閨房,脫下紅羅裙子,小心翼翼疊好,換上套好似仆人的黑麻衣和深藍色短褂,那是用著最下等的麻布製成,上麵好似浸了油斑還是別的什麼,看上去總覺得洗不幹淨了。近看還能看見肩膀處有挑水或挑擔子而磨損的痕跡。翠蓮卷了卷袖口,翻出白色裏子。腳下則是換上灰布鞋,鞋麵上已經快要磨出洞來,

翠蓮為何要這副打扮呢?因為她要開始幹活了,在這家子裏,她沒地位,挑水做飯,樣樣雜貨都得她來幹,她可不想弄髒那唯一的新衣裳。

就在翠蓮剛把黑麻衣和藍短褂換上時,她的閨房門突然被猛地踢開,還有婦人的尖嗓門緊隨而至,”翠蓮阿~聽小林子說你回來了~“說話聲音那叫一個嗲,夠旁人雞皮疙瘩掉滿地了。隨之足有十人一齊踏進金翠蓮的閨房,為首那人瞥了一眼金翠蓮,哼了一聲,仍用嗲聲說道:”這小妾果真在這。“

卻見喊叫翠蓮的婦人,名曰馮氏,乃當地縣令之女,生得一張蛇精小臉,胭脂水粉好似不要錢,抹得滿臉,厚厚的粉底把臉刷得比牆還白上幾分。頭戴金簪銀簪銅掛墜,身穿露肩花袍抹玉體,風騷至極,犀利又帶不屑的眼眉讓外人一看就知其副尖酸刻簿。

金翠蓮匆匆起身向馮氏行禮,馮氏蔑掃了一眼,嫌棄道:“切,小妾就是小妾,地位就是低人一等,要是哪天我沒見你給我行禮,有你好受的。”翠蓮低聲應道:“是,姐姐,翠蓮會謹記禮節的。”馮氏環視了翠蓮閨房一遍,走到翠蓮妝台上,隨手拿起把木梳子說:“看門的小林子說你今早卯時就隻身離府,說是有要事要出去一趟?”翠蓮愣了一下,這馮氏怎麼什麼都知道?連忙道:“是的,今日是爹的祭日,翠蓮去給爹爹上香了。”

馮氏放下梳子,扭著柳眉滿是懷疑:“哦?上香?”緩緩邁了幾步逼近金翠蓮,盯著她說道:“既然是去上香為何還要穿得紅羅裙子,精心打扮?“馮氏做作的抬起手指指著翠蓮的鼻尖再罵道:”那看門的小林子可在一邊好生稱讚你個狐狸精漂亮呢!”翠蓮:“姐姐...我...”不等金翠蓮說出口,馮氏又是滿嘴唾沫星子,邊說還邊扯著翠蓮的黑麻衣:“我說過多少次,你個小妾不可以穿花俏的衣裳!在這個家你隻能穿這仆人的黑麻衣!你個騷狐狸!”罵相猶如潑婦,臉上的胭脂碎末都掉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