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相大白(1 / 2)

笑話?什麼笑話?江容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無情,你的分手,讓我一步步跌入深淵,讓我什麼都沒有,我媽死了,工作沒有了,臉也沒有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江容的臉因為憤怒扭曲得變形,他指著若笑,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恨意,似乎要把看到的一切都毀滅。

不,不,若笑跳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媽死了,什麼時候的事,還有,你的工作是怎麼回事,臉是怎麼回事。

哼,這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是你造成這一切就可以了。

若笑搖著頭,一步步向後退,一直退到牆壁上。她笑了,又哭了,然後身體順著牆壁滑了下來。而此時的江容更加窮凶極惡,被仇恨塞滿了心,他慢慢走向若笑,蹲在跌坐在地上的若笑麵前,一個字一個字地把話拋出去:我找你,不是我愛你,而是我恨你。聽到這句話,若笑突然仰天大笑。看著若笑這種反應,江容的自尊心仿佛被隨意丟棄在地上,他感到一陣侮辱。愛之深,恨之切。沒有愛,哪來的恨。他這麼大老遠跑來報複她,不就是緣於深深的愛嗎。江容無法言語,任何言語都無法表達他的憤怒和羞愧,但是胸中又有一腔怒火要發泄。不能笑,不能笑,他大聲說著,突然緊緊扼住若笑的脖子,手上用著力。若笑被卡著脖子,不能言語,手和腳使勁向前亂打亂踢,可是女人的力氣哪有男人大,若笑的反抗隻能增加江容的用力。

正在千均一發之時,門鈴響了,響得還很急促。在鈴聲的催促下,江容手一鬆,若笑趁機用力把江容往後一推,江容摔了個腳朝天,若笑一個起身衝向門口,她的動作如此之快,江容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跟著衝出門口,若笑已經打開了門,衝了出去。一個男人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對不起,我是送快遞的,有一個快遞是給若笑女士的。男人把手中的快遞向江容揚了揚,意思是他無意打擾他們的私事。江容冷冷地接過快遞,剛剛出去的那位就是。我可以代簽。江容簽了字,男人慌慌張張地下了樓。

經過這樣一番折騰,江容稍稍恢複理智。他無法想象剛剛做了什麼事。如果不是快遞員敲門,他就把若笑殺死了。這不是他的本意。他隻是想教訓一下若笑,讓她也好好品嚐一下失戀的滋味。他從來沒有想要剝奪她生命的權利,絕對沒有到這個地步。他想把若笑找回來,到哪去哪是個問題,她會不會聽他的又是個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家裏等。這裏是若笑的家,她總該回來。她也總該知道,他剛才不過是失去理智,如果不是她那突如其來的大笑,他一定不會惱怒,他以為若笑在嘲笑他,所以他要止住那銳利的笑,要讓那個笑聲從世界上消失。

呆坐了片刻,胡思亂想的江容把目光盯在那張剛剛送來的快遞上。上麵寫著寄來的地址是市二醫院,那麼一定是體檢報告了。自與若笑接近以來,若笑每星期都要去醫院一次,問她生了什麼病,若笑從來都不和他說。慢慢滋生的好奇心開始生長,終於,他決定打開來看看。腸癌兩個字頓時進入眼簾。腸癌,孟若笑。江容一時懵住。不可能,不可能,若笑怎麼會得癌症。江容心裏止不住地念叨。他又把那張體檢報告仔細看了一遍,腸癌晚期。江容隻覺得天旋地轉。我在做什麼啊。我差點把一個病人給殺死。他坐不住了,一定要出去去若笑,一定要出去轉轉,再在這個屋子裏呆,他就要爆炸了。他想到做到,打開門,卻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若笑。

若笑,你還好嗎?江容止不住地叫著。對不起若笑,我剛剛太生氣了,原諒我,原諒我……

若笑麵色慘白,她的眼睛毫無生氣地看著江容,她的手輕輕摸著江容滿麵痛苦的臉,嘴角卻掠過一絲微笑。

說話呀,若笑。江容搖著她肩膀,若笑終於說話了,我想睡覺。江容連忙把若笑扶到床上,幫她把鞋子脫掉,被子蓋好。他的手一直抓若笑的手,若笑沉沉地睡著了。她真的太累了,身心俱疲。她的身體再不經不起一絲風浪。剛剛一陣狂風暴雨,幾乎要把她吹倒。她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要去哪兒。她想到她本不該逃的,她本來就是將死之人,與其一個人孤單離世,不如死在那個人的手下。然而求生的意誌讓她作了反抗,她受不住那樣的痛苦。那個人太痛苦了,他要尋找出口。所以,她回來了,她作好了準備去死,事情卻有了反轉。現在,她隻想睡覺,她太累了,她想好好睡一覺。

天色漸漸放亮,人們又生活在白晝。窗外傳來鳥兒鳴叫,聲音清脆入耳。

兩個同樣經曆風了暴洗禮之人,此刻還在昏昏入睡。他們不知道冬天已經過去,春天正在飛灑。等兩人醒來,黑夜主宰著世界。兩個人的心情已然恢複平靜。江容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把兩人分手後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若笑聽得又是生氣又是歎氣。生氣的是方柳這麼快就代替了他的位置,歎氣的是伯母列得這麼突然。她也理解了江容的憤怒,一點也不怪他了。你呢,江容問她,為什麼生病了不告訴我。若笑看到體檢報告放在桌子上,知道什麼都瞞不住了,深深地歎了口氣,說起了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