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槍響,男人一隻手按住了腹部。血還是不住地從指縫裏流出來滴在地上。
“不阻止……你的‘朋友’……世界看起來得救了……事實是……”話未說完,一匣子彈就擊穿了男人的胸膛。
娜塔莎看著那人雖然強撐著,但是還是倒在了血泊中,鮮血從口中不止地吐出讓男人最後的幾句話也變得含糊不清:“咳……看來你必須親身……咳咳……經曆才行……”
第二日,機場
身著休閑裝的金發年輕女孩提著箱子準備登上她的那班飛機。隨著人群登上飛機,女孩按照空姐的指示做好準備,飛機起飛,女孩身體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轟——”飛機突然劇烈震動了一下,驚醒了正在睡覺的女孩。女孩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她轉頭透過窗戶看見飛機的一邊機翼正冒濃濃的黑煙。不一會兒,冒煙的位置又出現了一次小型爆炸。而真正讓女孩吃驚的是,在機翼之上,竟佇立著一個男人,一個酒紅色長發的人同樣透過玻璃看著自己。這家夥……分明就是那個明星克裏昂!這不可能,自己和這個人又從來沒有任何瓜葛!眨眼之間,那個明星就從機翼上消失了。
在女孩驚訝之時,四周已經躁動起來。人們驚恐地喊叫著,飛機卻偏離所有人心意地開始有大幅度傾斜。機長還在盡力挽回局麵,可惜的是在死亡麵前,恐懼已經先一步抓住人心。
飛機斜向損壞的機翼那邊,在極快的速度下搖搖晃晃地俯衝,機長用盡全力拉著操縱杆,飛機卻難以再保持平衡拔起頭。
飛機幾乎已經是豎直的狀態,快速俯衝使飛機已經快接近地麵,而機長的努力避免了飛機一頭栽進土裏的結果。豎直飛行中,機翼距離地麵越來越近,直到機翼與地麵完全接觸,金屬板在衝擊下炸裂開來。同時機翼與地麵擦出一串串火花,現在飛機隻有一個完整的機翼,另一邊已經麵目全非。
最終劇烈摩擦停下來時,飛機發生了爆炸,女孩也隻記得最後一次猛烈的搖晃,接著眼前一黑。
女孩和其他乘客並不同,可是這種不同隻有在她死亡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在活著的時候,她仍會飽受疼痛的折磨,因此,灼燒的痛楚和身體受到衝擊的痛將她從眩暈中拉回現實。
“唔………”女孩睜開眼看見四周一片火海,她嚐試活動身體,但很快放棄了。她的腿好像被什麼重物壓住了,而巨大難以忍受的痛使他產生了想自殺的念頭,死亡會使她好過一點。這時她注意到並不是她一個人還活著,廢墟中爬出來一個人,身上也受了重傷,站著都有些搖晃。
女孩醞釀著,想向那個人求救,但是她話還未出口,另一個人的出現終結了那個垂死的生命。是剛才還站在了機翼上的人:“克裏昂……為什麼……”
克裏昂沒有理會女孩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裏擠出的話,他的眼睛是紅色,裏麵映著跳動著奪人性命的火。他單手粗魯地將女孩從鋼板下抽出來,女孩的腿在鋼板上一刮,鮮血淋漓。
“娜塔莎……”顯然,克裏昂清楚地知道他的目標的底細,隻要讓她受傷,不給她死去的機會,就可以對付她。
處於巨大痛楚中的娜塔莎還沒完全從腿上突如其來的傷中緩過神,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從紅發男子嘴中脫出時,她瞬間清醒過來。大腦飛速回轉後,娜塔莎突然意識到什麼,而這時她已經被克裏昂抗在肩上。
克裏昂已經邁著步子準備離開這火場,娜塔莎內心深處的求生欲望使她不顧疼痛地掙紮起來,而重傷下的娜塔莎已經無力回天。若是自己不受傷,對付這個人娜塔莎有十足的把握,即使這個人有著奇怪的能力使他可以佇立於機翼上。畢竟,娜塔莎曾被稱為“死亡天使”。
在一片火焰中,兩人都注意到了一個黑色身影筆直地站立在火海之中。娜塔莎那些活過來的記憶已經使她知道,黑影是誰的黑影。那個人……正是“引導”自己走向“歧途”的人!隻不過現在他確實隻是一個黑影而已,一個黑色影子。娜塔莎不需要相貌(影子本身沒有容貌)就可以從它的外形分辨出是他,這放在克裏昂這裏可就不同了。克裏昂感到詫異,他怎麼會知道這個鬼影是怎麼回事。
娜塔莎在心裏默默感歎,還好影子這件事那家夥沒有騙自己,不然自己可是真的完了。這是那支藥劑的結果,一個影子被印在娜塔莎的血液裏,在生物求生欲望被打開時,本能驅使影子脫離血液保護它的寄主。
娜塔莎感到有些疲憊了,因為身體的疼痛以及不能通過重生恢複身體的局麵,她決定讓影子來解決一切。
克裏昂看著這個怪異的人型怪物,雙眼閃過火光,空出的手一揮,一團火就直接像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一樣想把黑影吞噬。
在火焰到來之時,黑影突然移動,野獸撲了個空,而這一晃黑影就已經站在克裏昂麵前。速度快得讓克裏昂一驚,克裏昂還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生物”,他空出的一隻手上纏著火,握拳,打出!快速打出的火拳眼看要貫穿黑影,然而黑影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拳頭確實貫穿了黑影的“身體”,但對於眼前這個生物好像沒有造成任何影響,黑影偏了偏腦袋,隻有五官輪廓的臉似乎是有點疑惑又似嘲諷。影子伸手移開了拳頭,另一隻手則狠狠打在克裏昂胸前。這一拳克裏昂大腦還沒有做出反應,他卻發現自己早已飛出幾米開外,而娜塔莎已經被黑影單手接住。
克裏昂後背撞在一塊結實鋼板上,這一會的痛讓他不能迅速站起來。娜塔莎感覺自己被黑影冰冷的雙手抱起來,她睜開了眼,接著她就感覺一隻冰冷的手撫上了她的後頸。手指似乎緩緩深入了皮膚,刻骨的寒意從脊椎傳遍全身,刺痛感同樣從脊椎發源。娜塔莎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出30秒,思維又回到娜塔莎腦子裏,身體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克裏昂趕忙拿隨身攜帶的機器記錄下這一幕。而這時,兩人聽見了車輛行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