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幻滅,歸來(1 / 3)

2030年

“你選擇了放棄,這不代表你的生活就平靜了,你會擁有一段安逸的生活,但那不可能是永遠。娜塔莎。”

在娜塔莎的印象裏,這個對她說話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禮裝,坐在她的麵前,禮帽的帽沿使他的眼睛陷入陰影之中。他們在一個充滿鮮血和屍體殘肢的房間裏談話,而娜塔莎對麵的那人,雙手滿是鮮血手裏轉著一把戰術匕首。

娜塔莎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這像是個夢,卻又異常的具有真實感。她想張嘴說話,可是卻聽不見聲音,那個沾滿鮮血的手向她伸過來,手指在觸碰到她的那一刻,一切都開始破碎,灰飛煙滅,直到一切都消失,剩下

她一個人坐在黑暗之中。

“娜塔莎···”

“嗯?”娜塔莎突然從夢中驚醒,“夢······那隻是夢······”她不自覺地環顧四周檢查一切是否有所變化,沒有,她還呆在自己的小公寓裏。看見鍾已經是5點半了,她現在因為那個夢沒有任何睡意,索性起床。

不知道是為什麼,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娜塔莎開始經常地做同一個夢,夢頻繁出現的次數讓娜塔莎感到不安。她不是常常做夢的人,可是現在卻時常做夢,而且是同一個夢。很明顯,這不可能是簡單的腦部活動,有點像是對自己的警告,又像是某些被遺忘的記憶在重現。

經曆了一次改變世界的變革戰爭,娜塔莎變了很多。她曾是一個來自kgb的年輕探員,本有一腔熱血,現在卻失去了年輕的熱情,在一家快餐店打工,生活逐漸平靜了下來。

“歡迎光臨,先生。”娜塔莎微笑著向正超櫃台走來的警官,“還是老樣子?”

“不錯,來一份吧。”警官在櫃台前坐下。

“好的,請等一下。”娜塔莎的快餐店製服上已經沾滿油漬,因為這裏忙起來的時候她還得到廚房去幫忙。寫好單子遞給廚房,娜塔莎接著打了一杯可樂。

“哦,對了。娜塔莎今天有人來打聽你的消息。”

聽到警官這句話,娜塔莎心裏不禁一緊,她害怕自己這平靜的生活就要被打破:“是……誰?為什麼?”

“哦,是這樣的。他說他是你的老朋友了,現在他弄了一個朋友的聚會想邀請你去。”說著警官從口袋拿出一封信,“這個是他給的信,你看看吧。”

娜塔莎裝好了警官的漢堡,在遞給警官是接過了這封信。她猶豫著要不要拆開它,自己可以裝作不知道也許可以省去許多麻煩。但……如果這真的隻是簡單的老友派對呢?幾年來獨自一人的孤獨生活迫使娜塔莎渴望見到自己的朋友們,於是她拆開了信封:

娜塔莎

多年未見,希望你近來安好。我們這些老隊友分離確實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了,你還記得我們吧,格蕾絲,崔智雲,賽斯,傑拉德和我,齊。我們很久沒有聚一聚了。如果你有時間,今天下午請到霍姆森來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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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陷阱嗎?娜塔莎不能確定,但是看這個筆跡確實是齊的手筆。如果……齊本身就有問題呢?娜塔莎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所有人,那個唯一的叛徒不會是齊,是另一個人……一個她曾經無比信任的人。因此,娜塔莎決定到那家餐館去見見朋友們。

在請假回家後,娜塔莎換下了衣服並且認真地洗了個澡。坐在梳妝台前,麵對那麵鏡子,她將好好地打扮一下自己。

戰友們……想著這個,娜塔莎不自覺地拿出了一個藏在床下的盒子。裏麵裝著她曾經的東西:勳章,證件,武器,榮譽……她的眼睛在一把黑色的m9上停了下來。

她幾乎是無意識地拿出了手槍,擦拭著上麵的灰塵。坐在床上,娜塔莎一轉頭就可以看見梳妝台上的鏡子。那鏡子裏,一個黑色的身影正站在她身邊,一晃而過,一切就恢複正常。娜塔莎覺得自己可能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出現了幻覺,雖然這個想法在她自己的內心沒有得到認可。其實……她在騙自己。

娜塔莎來到了信中的餐館,她已經很少出現在這樣裝修豪華的地方了。曾經在kgb她由於工作而經常出入這樣的會所。現在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因此她也遠離了這些東西。

找到了齊準備的包廂,娜塔莎看見來的人隻有兩個,而且到場的人相比曾經意氣風發的他們有了極大的變化。時間的痕跡給娜塔莎內心帶來一陣波濤……十幾年的時間啊……他們已經步入中年,而自己呢?沒有變化,沒有任何時間的痕跡。

“娜塔莎?”齊顯得驚訝但是娜塔莎竟從其中察覺到一種驚喜,“這麼久了……你居然真的一點都沒變……”

“哢——”娜塔莎隻聽到心裏一個鎖著秘密的鎖裂開了。她不應該來,她不應該讓這個秘密公開於世——不死。

“你想讓他們接受你嗎?嗬,你不是早就已經放棄自己了嗎?你不是已經拋棄了你曾經的一切了嗎?”又是那個穿黑禮裝的人,他的出現讓時間都停止了。帶著禮帽,眼睛蒙在昏暗的光影裏,他緩慢地一步步朝娜塔莎走來,娜塔莎本能地想後退。

“你…是…誰?”

“我?”黑衣人咧嘴嗬嗬地笑起來,“哈,你都忘了……當然,你本來就應該都忘了啊……娜塔莎,小心點……你逃避了不代表他們就會放過你……娜塔莎啊……”他離娜塔莎越來越近,語氣裏竟透著一絲悲傷,他緩緩抬起手,“看清吧,看清這個世界吧。看清他們……圍繞在你身邊的人……”當手就要觸碰到娜塔莎的時候,這個人又破碎開來,時間開始流動。

“嗯?”娜塔莎這才完全回過神來,“我……我確實是……這樣了,但是崔智雲和格蕾絲,還有賽斯呢?他們怎麼沒來?”

傑拉德的頭發已經有些顯白,而他的眼神卻是怪異的帶著強烈威脅性地緊盯著娜塔莎。傑拉德在他的單人沙發上一動不動,他看起來有一種很不自然的全身緊繃的感覺,娜塔莎開始發現情況不妙。

“他們啊……他們可能是沒時間來,”另一邊坐著的齊起身,微笑地打開雙臂向娜塔莎走過來,“畢竟時間久遠,一下聚起來不太可能。不過你不是來了嗎?再說……要是是當年隊伍裏所有人都到齊……”他故意頓了頓眯起眼打量娜塔莎,“我還少通知了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