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智公禪師(2 / 2)

高玉成說:“據我推算,那青螺峪應該就在這一片地方,他那本來就是佛門聖地,我過去曾經跟人打聽過的。”

神鷲不畏霜寒,振翅疾飛,在他劃定的區域之內盤旋數周,終於在一片大山嶺上,尋到一座孤峰,突兀聳立,直入雲上,繞過去之後,那山嶺忽然分裂,有一道不足百米的裂縫,左右盡是亙古不化的堅冰,再加上風雪席卷,寒雲亂湧,能見度實在太低,先前幾次飛過都沒留意,最後一次還是朱孔陽一雙慧眼在漫天風雪之中捕捉到一絲暖意,讓神鷲俯衝下去一看,那裂縫下麵果然別有洞天,竟是個深不見底的大峽穀。

神鷲不停下落,兩側盡是古老的積存的冰川,直下六萬五千多米才到穀底,沿途多有寒潮暴雪阻隔,這也是朱孔陽近年來功力大增,能夠護住同伴,神鷲又剛剛脫胎換骨,耐得住嚴寒,換個道力稍差的,才剛入穀就要被徹底凍僵,被疾風卷走,在冰川上麵撞個粉身碎骨!

穀口上麵那樣險惡,下邊卻又是另外一個世界,極為空曠寬闊,氣候溫暖如春,青草被地,綠樹成蔭,各種奇石堆疊,肅穆莊嚴,又有數百株旃檀樹林,裏麵已經有幾個人好奇地大量他們,尤其當看到五彩神鷲的時候,更是滿臉驚訝。

林外不遠,是一片廣闊無垠的湖麵,湖水清澈,一碧千頃,以朱孔陽的目力竟然看不到底。

“我們上次找南明離火劍,幾乎將大雪山掘地三尺,每一個山頭都尋了個遍,卻也沒有找到這裏,我那少清神光竟然搜尋不到。”朱孔陽感歎。

“咱們當年法力不足,其實就算現在比當初強些,但是跟智公禪師這樣的絕頂高僧相比,也還差得太遠,不到六十年開關之期,這裏不向外開放,任是誰也尋找不到。”

兩人正說著,忽然前方不遠處佛光閃現,走出一人,是個滿麵慈祥的老和尚,身材瘦小,相貌清臒,穿了件黃葛僧衣,手裏拿著一串念珠,朱孔陽慧眼看見,他腦後隱隱有一圈佛光,身上皮膚也泛著金潤,卻又不失那種健康自然的膚色,回想起當日脫脫大師模樣,雖然更累金質,但卻少了好些人類氣息,說白了,這老和尚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佛陀,脫脫大師那個則更像是個佛像,二者相比,高下立判。

朱孔陽知道這人必定就是智公禪師,趕忙以晚輩身份鞠躬行禮:“晚輩朱孔陽,這次因為我這兄弟著了魔道,我想盡辦法也解決不了,恰好趕上大師每甲子開關之日,特來相求。”

智公禪師微笑擺手:“小道友不必客氣,你們來意,我已盡知。”他用手向湖中一指,便有一株荷花在湖心升起,綻放開來,比載黃穀種的白蓮還要大上一圈,“將你這小朋友送進蓮花之中,讓他在佛光之中經曆三世,了明因果即可。”

“真的能治?太好了!”朱孔陽歡呼一聲,把衛肅冬從神雕背上扶下來,抱著飛向湖中,踏著蓮葉,把他小心放在蓮花之中,衛肅冬靠著花瓣軟躺著,恨恨地瞪著朱孔陽。

朱孔陽飛回岸邊,那花瓣閉合,將衛肅冬關到裏麵,形成一個大花骨朵。

“大師,這麼做真的能治好阿冬麼?他可不是被什麼魔頭上了身,而是自己思想上鑽了牛角尖,我用一切降魔方法都不管用。”

智公禪師道:“今日種種果,皆是昔日因,今日種種因,往得來日果。此中感受,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和我,還有這位小友,這位神鷲,都是他的助緣,再怎樣也不能替他,強求無益。”

朱孔陽一聽這話,老和尚竟然也沒有把握,那你做出這麼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做什麼啊?

智公禪師恍若不察:“那位小朋友須要在蓮花中七日,守得花開才能圓滿,三位能跟我在此世界相遇,便是緣分,不如隨我到那台上小敘如何?”

這麼一位爵士高僧主動請聊,朱孔陽萬萬沒有推脫之理,人家說了三位,那就是把神鷲也算上了,於是和高玉成連同神鷲一起跟在智公禪師後麵,往峭壁下麵一處平坦石台上麵走去,他心想,這老和尚出來,先前那些賓客也應該立刻過來圍觀求拜才對,回頭看時,先前林中那幾個人仍然在那裏,來回看時,仿佛對自己和老和尚全都未見,原來這智公和尚是挨個單獨約談,跟誰見麵時,旁人都無法覺察,這份法力神通,果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