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樣。”鄴婼言微微啟口,問著陵少辰,然而他卻上前堵住了她的口,讓她回答不出來。隔壁牢房的慕白衣仔細聽著鄴婼言的聲音,一運功,一掌擊碎了這間牢房的大門。瞬間,木屑落了一地。
他的身子不能動用武功,但現在,他竟然為了鄴婼言使用了武功,這必定讓他的身子大大受損。鄴婼言使勁全身力氣推開了陵少辰,倚在牆壁上未喘,他給她用了什麼藥?為什麼全身都火辣辣的熱,用不上半點力氣,就連功力也沒辦法使用出來。
鄴婼言看著微笑著走過來的慕白衣,硬生生的撐著自己的身子半坐了起來,淡淡的叫了一聲:“白衣……”然而,慕白衣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讓鄴婼言心底發毛。
“知道你中的是什麼藥嗎?是媚粉,如果得不到釋放,你會武功竭盡,熱火焚身而死。怎麼?還不快求我?”陵少辰附在鄴婼言的耳邊淡淡的說道,語氣裏麵帶著一絲絲的戲虐。轉頭看著滿臉笑容的慕白衣,他站了起來,站在慕白衣的麵前,擋住了他。
雖然慕白衣的眼睛看不到,可現在,他能夠通過氣息,味道,聲音辨位,得知敵人到底在哪個地方。
擋在他麵前的陵少辰突然動手,讓慕白衣來了個措手不及,幸好他險險的躲過,沒有打中。陵少辰的一招一式都會奪走慕白衣的性命,而他卻憑借著自己的耳朵和鼻子來分辨著陵少辰,一招一式的躲過,他一直在防禦。
倏的,陵少辰抽出腰間的匕首,刺向了慕白衣,隻要慕白衣死了,那麼就沒有人可以牽絆住鄴婼言的雙腿,這樣,鄴婼言這個人就是他的了。
朝著慕白衣的心髒刺去,眼見著就要刺中,然而鄴婼言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在那一刻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把慕白衣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在前麵抱住了他。就這樣,陵少辰的匕首刺進了鄴婼言的身體內。
黏稠而又刺目的紅色液體湧了出來。她的身體慢慢的往下落著,慕白衣的鼻子聞到了血腥味兒,接住了倒在自己懷中的鄴婼言。兩人白色的衣衫上都沾染上了鮮紅的血液,摸著倒在自己懷裏的鄴婼言,慕白衣驚恐的到處摸索著。
鄴婼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就這個樣子的她,還在安慰著慕白衣:“我……我沒事,白衣……白衣你答……答應我,不要……不要再……使用武功,那樣……你的身……身體會……吃不消,好嗎?”慕白衣隨著鄴婼言的身子蹲了下去,抱著懷中的鄴婼言,一滴透明的液體落在了鄴婼言的臉上。
“好,我答應你,你不可以離開我,婼言,聽到沒有,不可以離開我,知道嗎,不可以,我不允許你離開我。”慕白衣輕聲說著。鄴婼言顫抖著手摸上他的臉,“傻白衣……別哭。”
漆黑的夜,隻有點點明星掛在空中,祝如霜躲在淩霄殿外隱密處,查看著一切,然而,安靜的淩霄殿內沒有一點兒聲音,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一片燈火通明的亮光從遠方亮了起來,那人一襲華麗的衣衫,神情緊張,懷中還抱著一位渾身是血的女人,素白色的衣衫上麵沾染上了片片鮮紅刺目的血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那麼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