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清水先給他清洗了一下傷口,淡言:“王爺,你先忍著點兒,可能會痛。”從藥瓶裏麵取出三七粉,小心的覆上了他的傷口,輕輕吹著,想要讓它緩解一下疼痛,不會讓他那麼疼。
陵少辰看著這個女人,竟會出現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奇妙。
給他包紮好傷口,郎中才剛來,給開了幾副調理的藥,便退了下去。
“這件事不準給任何人知道,否則,本王會親手殺了他。”在郎中臨走之前,陵少辰威脅道,不知道他是想要隱瞞什麼,是替她隱瞞,還是要怎樣。
“王爺,天不早了,您該回去休息了。”鄴婼言坐在琴邊,不去看陵少辰,既然已經給他包紮好,這次隻是無意之矢,是為了想要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才刺傷了他,而且還給他包紮好傷口,天色已晚,這裏是雨燕閣,王府的冷宮,在這裏過夜,固然不好。
“本王今晚在這兒歇下了。”陵少辰魅惑的眸子眯起眼睛來看著坐在琴邊的鄴婼言,似是嘲諷。
“王爺,婼言雖是您的妃,也隻不過是一個名義上的妃罷了,要殺要剮隨您的意願,隻求放過我的娘親和慕大哥,其他的,我便知足。”以前她發誓要保護好自己的娘親,不讓娘親受一點傷害,當她喜歡上慕白衣的時候,自己要保護的行列便多了一個慕白衣。
手指撫上琴弦,輕輕撥弄。
陵少辰不語,依舊看著坐在琴邊的鄴婼言,鄴婼言見他不說話,自己便也不再說話。撥弄著琴弦,似是流水的聲音,自琴身流出。
翌日清晨,陵少辰早早的醒了過來,稱自己有事便沒有去上朝,慵懶的倚在床邊,看著趴在古箏上麵的鄴婼言,冷嘲了一下。
她是在那裏彈了一晚的琴嗎?因為他在這裏沒有到床上來睡覺?‘本王不會讓你死,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包括你全家。’心底暗暗說道,起身,拿起床上的薄被,蓋在了鄴婼言的身上,他始終是對她狠不下心來,心裏那抹似曾相識的感覺越來越濃重,對他人無情有義,但對她卻始終保持著有情有義。
按說她刺傷了他,他肯定會當場結束掉她的性命,但陵少辰卻讓她扶他起來,任她包紮,就算郎中來了,也讓他保密,威脅著郎中,全府上下,更是沒有一個人敢說王爺被鄴婼言刺傷的事情。這難道不奇怪嗎?
薄被落在身上,這輕微的動作驚醒了鄴婼言。長而卷的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眸子,見陵少辰站在自己身邊,不禁愣了愣,陵少辰見她看著自己,有些尷尬的回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