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照亮了周圍,前麵的一個男人拿著一把長劍指著麵前的兩個人兒,麵無表情的俊臉上不知是生氣了還是已經惱怒了。
“王爺,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吧,隻要你放過他,我什麼都答應你。”鄴婼言已經泣不成聲,拚命的保護者自己身後的男人。
陵少辰的劍逼近了鄴婼言的頸項,劍鋒抵在鄴婼言的脖頸,劃出一道血印,一聲脆響,玉簫打掉了陵少辰手中的劍,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也中越發響亮。
“白衣,你快走啊,王爺,不關他事,求求你放過他吧。”隻有慕白衣受到威脅的時候,鄴婼言才會拚命的想要去維護他,保護他,他對自己有恩。他對自己也有情,況且自己對他也有情,她自己不能看著摯愛的他受到傷害。
“婼言……”慕白衣想要說什麼,卻被陵少辰打斷。
“別在本王麵前做戲,她是本王的妃。”‘她是本王的妃’六個字,六個字深深的刻進了慕白衣的心裏,也刻進了鄴婼言的心裏。嗬,他的妃,他的妃在大喜第二天便打入了冷宮。
雖說三年前,她被藥材店的夥計打,是他和他的侍衛路過救下了她。他照顧了她三天。那時的他是那麼的溫柔,有情有義,而現在的他,是那麼的冰冷,無情有義。他的心裏麵隻有恨,隻有仇恨,他手裏的勢力漸漸強大起來,朝中大臣官員們也都在跟他套近乎,拉攏子,好讓自己也吃香,沾上光。
她隻不過是一枚棋子,一枚宋老爺與翊王爺之間的妻子,最終的大贏家會是誰,隻有看鄴婼言這步棋子該怎麼走,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在陵少辰的眼裏,她是第二次為別的男人落淚,在鄴婼言的心裏,她是第三次在他的麵前展現出自己的懦弱。
一把搶過旁邊下人手中的長刀,向著麵前的陵少辰刺去:“白衣,快走!”大聲喊著,刀卻刺進了陵少辰的身體內。兩個男人間,她選擇了保護照顧了他們娘倆三年之久的慕白衣,刺傷了與她結婚不到三天照顧了她三天的陵少辰。
溫熱的血液,血腥味兒彌漫開來,手一鬆,刀掉落在地上,與大地碰撞發生聲響,陵少辰用劍撐著身子單膝跪地,旁邊的下人見自家主子這個樣子誰也不敢靠近,鄴婼言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做的,跪在他身邊,捂著他被自己刺傷的傷口,粘稠而血腥的血液,沾滿了全手。
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下,砸在地麵,與地麵上的血液混合,大聲叫喊著:“快去請郎中,快去請郎中。”
陵少辰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似是弱不禁風的樹葉,一吹便會離開。
“王爺,王爺,對不起,婼言不是故意的,王爺。”第一次在他麵前哭,是因為他把她拚命保護下來的藥材還了回去,第二次在他麵前哭,是因為他打了她愛的人,第三次在他麵前哭,是現在,為了保護自己愛的人而刺傷了他,她害怕,她害怕他會死掉,不然她不會原諒自己。
“女人,扶我起來。”陵少辰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跟她耗,如果再繼續流血不止,那麼他一定會喪命在這裏。鄴婼言聽話的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把他扶進了自己的雨燕閣,翻箱倒櫃,能用的藥材全部翻了出來,把他的衣衫脫下,還在往外溢著血液的傷口赤裸裸的呈現在鄴婼言的麵前,心裏的酸楚,心裏的自責,愧疚,一股腦兒的全都衝上了腦袋,但這個時候不是哭的時候,先給他止血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