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時很特別的是,還要演一出搶婚鬧劇,但這次不是在女家,而是在途中。搶婚帶有一種表演成分,它熱鬧、喜慶、祥和,是彝族人民娶嫁的一種表現形式。這天,打扮一新的新娘,由娘家人將她送至半路,男方家則在半路搶親,女方的家人和親戚朋友則在後麵象征性的追趕上來,此時,搶婚也就變成一種娶嫁的交接儀式。搶婚既是對女方的一種尊敬,也是彝族人民一種古老的娶嫁形式。”
喜宴的菜並不像是平常酒店裏的菜,用彝族專有的漆具裝乘一塊塊切的很大的豬肉,導遊小姐說這叫“坨坨肉”,她說彝族人都很豪爽,他們的食物都是這樣,喝酒也從來不用酒杯,而用碗。
“那今晚上還有什麼活動嗎?”沐嫣好奇地問,“接親都有那麼多程序,這婚禮一定還有什麼阻礙吧。”
“那是當然,新婚之夜新郎新娘是分居的。新娘與送親的父老兄弟們同宿於婆家的客位,新郎不可接近。故然也就沒有我們說的“洞房花燭夜”的意義。至於何時“同居”,則還需一番功夫呢。“導遊端過碗喝了一口酒。
“真的嗎?那新郎還要做什麼才能接到新娘呢?”童玲一臉同情地看了看那邊的新郎,他笑得很開心,似乎沒有一點不愉快。
“當然要進行一番智慧的較量啊,結婚後,女方多不落夫家而回娘家居住,僅在逢年過節請來男方家知住數日。要到議定的時間才來男方家生活,但女方仍可不住男方家,而流動式地借宿鄰居,即使建造了新家立灶,女方也可為躲避男方要求同居,而借宿別人家。因而要征服妻子不是一件易事。首先要弄清妻子當夜借宿於何處,待夜深人靜想法破門而入,在黑暗中摸索到她(千萬不可誤摸),一旦被妻發覺會起身反抗,雙方抓扯,撕打起來,妻還破口大罵,有的還用鋒利的別發骨錐刺殺,抓扯丈夫臉、手,吐唾沫,很是氣憤。而男的主要靠武力征服,直到女方無力反抗,無可奈何“花落去”。房主家的人不能作聲幹涉,活象什麼也沒有發生。這不是一夜能成功,往往要通過若幹次,甚至幾個月的努才能如願。第一次被征服後,妻就不在外宿,歸順於夫了。”
“這樣的感情一定很長久吧,新郎能曆經千辛萬苦來迎娶新娘,說明他一定很愛她。”沐嫣輕輕地說。
“是啊,我也好想要這種婚禮啊!”童玲抱起手,一臉向往。
大家都心有靈犀地笑了起來。
吃過飯後,賓客們開始賽歌和猜謎語,一院子裏都充滿了喜洋洋的味道,天慢慢黑了,院子裏升起一團篝火,紅紅的火焰似乎像一輪太陽一般,想要代替月亮照亮黑夜。
晚上十點,一行人回到了安哈鎮上的小旅館。
童玲一臉疲憊地回到房間裏睡覺,沐嫣則到院子裏去乘涼。
小城裏沒有林立的高樓大廈,空氣很清新,天空沒有一絲雲朵,月亮真的像冰盤一般,澄澈而透涼,和小鎮的人們一樣,淳樸而善良。
真的很向往這種生活,活得沒有一絲煩惱,遠離了爾虞我詐,生活雖然平淡,但是很幸福。
今天的婚禮很精彩,新娘未施粉黛,卻依然那麼美麗,一身紅色的喜服,她倚著新郎甜蜜地微笑著,
還有那麼多朋友們祝福,經曆了如此“劫難”,未來的他們一定很幸福。
沐嫣曾經是那麼羨慕安銘和劉瑾珊的婚禮,在湖邊的草地上,白玫瑰做的花圈門,紅地毯通往的是幸福的神壇,兩邊白色的木椅上坐著衷心祝福他們的人們,洋洋灑灑的花瓣雨裏,劉瑾珊挽著安銘的手,笑得是那樣燦爛。
是的,他們也是幸福的。
耳朵上的香檳玫瑰閃著瑩瑩的光芒,大概也是在祝福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