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情灑旅行路(2 / 3)

汽車進入山穀內一座新修複的古城之中,在一條昏暗僻靜的街上停下來,路旁有一座陳舊藍磚賓館大樓,名為賓館,實際是一家低規格的招待所,盡管這條街上幾乎沒有新蓋的大廈,但在清一色的老式藍磚樓房中它也並不醒目。

住在一家小客店裏,顛簸了多半天,安排好住宿,有的便想溜達,王彩霞感到有些頭暈,不想動。宋喜歌和楊淑玲便結伴遊看古城。

城樓巍峨,屹立一方山麓之側,金頂重簷,朱柱林列,金碧輝煌。城外沃野百裏,村落簇簇,炊煙靄靄;城中兩條大街交叉直貫全城,四方城門矗立,大紅木門敞開;街旁清一色油漆仿古商店、茶莊、酒館、小吃店、雜貨鋪。天已經黑了,小街上燈火通明,人聲鼎佛,旅遊的人們流連於店鋪、餐館之間,各個餐館裏笑語喧喧,杯觥交錯。

宋喜歌和楊淑玲卻直接來在小城的舞廳,兩人摟抱著開始跳舞。舞廳內燈光暗淡,音樂有節湊滾動者,二人隨著滾動的音樂翩翩起舞,舞步敏捷而不亂。跳著跳著,她的嘴貼在了他的嘴上,他的嘴也緊吻著她的嘴,兩對嘴唇在不停地翕動。他看不清楚她的臉,但能聞到她身上的“紫羅蘭的香水味兒”,香水味兒怪怪的,就像雌獸身上散發的麝香味兒撩撥雄獸一樣撩撥著宋喜哥,刺激得宋喜哥的渾身有一種莫名奇妙的衝動。在黑暗中,他一下子抱起她,下腹部勃然而起。她敢覺到了他的雄性特有的本質,纏纏綿綿緊緊地抱住了他,……。

他(她)們被一個小姐領著,懵懵懂懂地沿著黑黝黝的夾道,在一連串的套院裏穿行,成排的房門緊閉著,黑暗的屋中不時傳來嘈切的細語聲,宋喜哥感到這個地方非常陌生,他從來沒有走過這麼曲裏拐彎、黑咕隆咚的路。他看到那間燈光慘白的屋內,淡紅色的窗簾映射著年輕男女激烈親吻的影子,在那個燈光暗淡的霓虹燈屋內,影影焯焯站著一個女人,赤身露體的的虛影,模模糊糊的臉龐,眼下視,嘴微張,仿佛吞吞吐吐欲說甚麼。盡管身影模糊,人也難以分辨,但影影測測感到,這個模糊的身影似乎就是他新的情人楊淑玲。

他們來到豁亮的大天井院子,那個赤身露體的模糊女子身影才漸漸在腦海中淡化,但是他仍擺脫不了這個院子帶給他的奇異感,在這個豁亮的院子裏,一對對男女坐在四周板凳桌椅上或嗑瓜子聊天,或互相親吻。黑黝黝夾道另一端,仍是一個黑黝黝的夾道,院子裏的人走進另一個夾道,人就變成一個又一個靜靜走動的黑影。宋喜哥他們被領進另一端夾道,走進一個昏暗的單間。這個單間是由一個大間分割而成的,寬一點三米,長兩米五,北邊順屋緊緊地支撐著兩米長的床鋪,屋地麵積隻有50寬,一點三米長。就是這樣的簡陋單間,價格還是很高,一個小時100元。就是這樣的高價單間,也很難租到,大廳院子的,都是排隊等著的。領他們進來的小姐說:“先交兩個鍾頭的租賃費,到時走不了再補交。”

小姐收錢後,匆匆走出去。

宋喜哥走了這麼多的夾道,精神恍恍惚惚,他是如何抱起楊淑玲,如何上的床,全不記得了。他隻記得屋內似乎下著瓢潑大雨,呼呼地刮著大風,咯吱咯吱的床聲壓過了風雨聲。風雨過後,在昏暗的燈光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身旁躺著一個白羊般的軀體。體姿如駿馬般的雄健,那一定是她采取某種體位時留下的美好形象。

他們離開這個按鍾點所租的房屋時,已經是後半夜。是小姐領著另一對男女進來時,他們才走的。那一對男女滿嘴酒味兒,他們一出租屋邊和那對男女擦肩而過,那對男女噴出的酒味兒,似乎要把他們醉倒。他們無心辯駁那對那女是誰,無法把那對那女模糊的臉龐辨認清楚,沒法理順這種混沌場景中各種姿態的紛亂人形,更無法琢磨他們隻見的關係。他們跌跌撞撞地走出黑黝黝的夾道,踏上燈光昏黃的小胡同,腦海雖然清醒一些,但是仍無法複原夾道內那些混合交織在一起的嗡嗡聲,無法複原小單間內的風聲、雨聲、咯吱咯吱的床聲。

大街上來時的喧鬧聲沒有了,十分清靜。宋喜哥和楊淑玲手拉手向他們住宿的旅館慢慢溜達,月光皎潔,街上疏疏落落的人們匆匆走過,一座座酒店燈火黯滅了,一個個小吃店,雜貨鋪關了門,他們戀戀不舍地,興致未盡走回旅館。

第二天,旅行車沿著環城新鋪的碎石公路緩緩爬上一個山坡,在一個山門宏偉、殿堂無數的大寺院前下車,大家立刻被眼前的“佛光”風光所吸引。紛紛跑向前去。千年古樟履蔭了寺前空地,白石欄圍護的水池裏荷花綻放,精雕細鑿的石拱橋越池而過,正門“菩薩觀”三個鍍金大字在旭日的映照下,光芒四射。旅行的人們分散開來,進寺自由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