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曾憲武老局長得意的占領了自己的大本營,常在離開家的時候也是滿腹牢騷,像是被攆出家門一般,用老局長的話說:“年輕人要有朝氣和活力,要努力為祖國做貢獻。”於是帶著滿身傷痛疲憊的向局裏走去,至於曾憲武,用他的話講是自從救災到此,到之後的城市規劃與再建設,直到現在攢下的假期估計夠一趟世界旅行,尤其是強調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為雲來市為局子為常在殫精竭慮,告誡常在要向自己看齊。
雖然很多話都讓人覺得非常扯,可老局長眼中的那絲落寞沒有逃過常在的眼睛。
修行之人往往不需要過多的休息,也許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讓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地,兩個小時的閉目打坐,圓緣大師便感覺到近日以來奔波的勞累一掃而空,終究是上了年紀,人也變得矯情起來,當年隨著老師不也是這般走南闖北東奔西跑,又何曾喊過苦叫過累?想到這裏,悟明推門進來,手裏提著早飯,或者叫午飯也可以,無外乎是些菜包子大米粥之類,不過看著徒弟嘴上還沒抹幹淨的油,老和尚有些無奈的敲了敲悟明的光頭。
“有本事偷肉吃,記得把嘴巴擦幹淨。”
悟明趕忙抹了抹嘴,對著師父尷尬一笑,把買的東西擺在桌上,悟明有些討好的給圓緣大師盛了一碗粥,隨後自己拿了一隻包子也吃了起來,老和尚喝著粥,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頭也不抬道。
“前幾日寺裏來了消息,你大師兄已經步入‘念殺境’中期。”
悟明聽完一驚,手中的包子差點掉在地上,隨即有些沮喪道。
“師父,這種事兒你就不用告訴我了,大師兄那種非人類,跟他比隻會自取其辱,放眼大夏年輕一輩,也就是焚離宮的公冶英傑和一界山的郝傑能跟他相提並論,不過那二位也是一等一的怪胎,我倒是很好奇這三個人究竟誰高誰低。”
老和尚哈哈一笑道。
“我怎麼聽出一股子酸味,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大師兄從小就在寺院裏,而且遊曆天下也比你早,閱曆比你豐富得多,為師此次帶你下山,一是帶你開闊眼界,二是以遊曆印證佛法,三則是促成你的修為境界,不過你有這份平常心,為師倍感欣慰。”
悟明無奈道。
“一味苦惱又不能提升境界修為,就不如沒心沒肺一些。”
隻是突然間,他似乎想起來什麼道。
“不過師父,你從寺廟得了消息,難道你和師伯已經修成了‘空冥音’?”
老和尚並不回答,隻是神秘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物,在徒弟麵前一晃,悟明仔細看去,居然是一部手機,於是嘴巴長的老大,包子掉到了地上……
看著徒弟的呆滯狀,老和尚有些意興闌珊,想起了些揪心的話題覺得終究是要提起,於是歎氣道。
“想不到在這小小的雲來市居然遇到了翟傲天,看來我們之前猜測的基本準確,可惜了……”
悟明遲疑道。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悟行師弟他……”
老和尚點了點頭道。
“看樣子是八九不離十已遭毒手,翟傲天此人心狠手辣,隻是可憐了悟行,身死之後神魂還要為他人所用,不得安寧。”
說到這,老和尚攥緊了拳頭,而正在這時,外麵有人敲門,悟明開門一看,曾憲武顫顫巍巍的站在門外,圓緣大師趕忙讓徒弟把曾憲武請進來,還未落座,曾憲武俯身便要跪拜,悟明趕忙把他攙扶起來,爭執了半天,到最後曾憲武與圓緣師徒二人相對而坐,開口道。
“之前的事情我已經聽常在說過了,說起來我隻是師父的記名弟子,厚麵皮的叫您醫生師叔,師父他老人家之前常常提起您,說他當年師兄弟四人,跟您感情最為要好,一直以來我都想瞻仰一下三位師叔的風采,今日終於得以完成夙願,實在是感激師叔之前的救命之恩。”
圓緣大師微笑道。
“那我也托大叫你一聲師侄,師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常生師兄為人正直而且事事謹慎,據我所知他隻收過兩個徒弟,如果不是你品行端正而且有一定的天賦,師兄也不會做那些無用之功,既然你是他的弟子,無論於情於理,當日之事老衲都不會袖手旁觀,此事就此揭過,休要再提。”
老和尚語氣之中充滿誠摯,曾憲武感激的點了點頭,又趕忙問道。
“師叔,師父的事情你應該也聽常在那孩子說了,您看師父他還有沒有可能……”
老和尚看著對方期待的眼神,歎了口氣道。
“師侄,我之前何嚐不像你一般心存僥幸,按照常在世侄所說的,如果當時隻有師兄一人,那麼以師兄的能為本領,想要逃出生天並不是什麼難事,可問題的關鍵是那年常世侄隻有五歲,而且若是雙月同天之夜,那師兄的能力就又被打個折扣,常世侄能活下去說明師兄很可能犧牲了自己,哎,天妒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