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了！段光昭忙不迭地點頭答應。這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王歡中案首後還來向自己學習，這事如果傳出去，來求學的人隻怕會踏破門檻。
段光昭瘸著將王歡讓進屋內，重新沏上好茶。
王案首問了兩個問題，不算很難，卻仍讓急於表現的段光昭急出一頭汗水。
最後，在王歡引導般地提問下，段光昭終於解答出了問題。
段師暗舒了一口氣，他擦擦頭上的汗，心裏忽然生出一個錯覺：剛才完全是王歡對他循循善誘，耐心地為他解答問題。
研究完學問後，王歡漫不經心地問道：“段師，我看你左腿似乎有些不爽利，是病了嗎？”
“唉，別提了。”段光昭懊惱地擺手，灌了一大口茶，然後對王歡說道：“前天我從府城回來，為了偷懶抄近道，從大青山穿了過來。後來在路上跌了一跤，一回家便成這樣。找大夫看了，大夫也說不出是什麼毛病，真是個庸醫！”
聽到這個答案，王案首在腦袋裏暗中詢問：“骨老前輩，你非要我回來，還要不露聲色地打探消息，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嗎？”
腦海裏，骨老嘿嘿一笑，故做神秘道：“小子，你不要抱怨，如果他遇到的真是我所想的地方，也許不用升為舉人造化師，你就能給你的有聲姐治腿了。”
聽到骨老這麼說，王歡當即興奮起來。他故作好奇地詢問具體地址與情景，段光昭沒有絲毫防備之心，很痛快地將這些事都說出來。
王歡還待深入挖掘，這時，大門被敲響，有客人上門。
段光昭去開門，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原來他的兒子已經完成使命，引來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上門拜訪。
段光昭急切地為眾人介紹王歡，有意無意地強調王案首是自己一手教出來。
既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王歡自然不會在意段光昭借用一下“案首老師”的名頭。
不過，午飯就不吃了，外麵的廚師哪有有聲姐炒的菜香。
王歡婉拒了段光昭的盛情邀請，再次告辭回家。
慢慢走在路上，王歡暗中和骨老議論起來。
“骨老前輩，他說的那個地方，是你所想之地嗎？”
骨老思考片刻，用不肯定的語氣回答：“從段小子的描述看，很像。但要下最後的判斷，還需要實地去看一看。”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王案首興奮地叫道。
骨老哼了一聲，語氣不屑地說道：“你以為是自己家的菜園子嗎，想進就進，那地方是禁地，必須做足準備才能前往。段小子不過刮了個邊，腿就沾上煞氣，變瘸了，要想恢複，還得繼續瘸上幾天呢。”
麵對骨老的嘲笑，王歡啟動了厚臉防禦狀態，直接無視，繼續鍥而不舍地追問骨老都需要準備什麼。
骨老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東西，王歡至少有六成東西都沒聽過。
仗著有神秘書架，王歡很快就弄清楚了。還好，所需的東西雖然多，但都不貴，而且基本上都能在沛縣找得到。
不過，骨老最後說的靈媒是什麼東西？
王案首虛心地向骨老請教，誰知，骨老竟然不再說話。
王歡對此很是無語，骨老總是這樣神出鬼沒，說不上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又會在隨時隨地的變得悄無聲息，讓人抓不到半點規律。
或許，前輩高人都是這樣？
回到家裏，有聲姐已經準備好了午飯。
這回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做了整整一大鍋飯。
荒汲本想端著碗蹲在桌子邊上吃，卻被徐有聲硬拉起來——王家不是名門望族，沒那麼多狗屁規矩，大家現在是一家人，那就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
不提荒汲如何感動，王歡和有聲姐邊吃邊聊天，他給她講今天登門謝師的趣事，引得徐有聲不時地輕笑。
吃過飯，徐有聲照例不許王歡刷碗，也不用荒汲刷。
當然，對王歡她是心疼人，對荒汲她是心疼碗。
有聲姐在收拾廚房，劉渾在喂馬，荒汲則繼續鍛煉休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做。
王歡也向自己的屋子走去，準備休息片刻後，再把儒學經典《論語》看上一遍。
剛走了十幾步，半天沒出聲的骨老突然大聲叫道：“小子快看，靈媒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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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子敗愛上小虞”加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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