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分鍾,共黨的電台已關閉。
“失去信號,最後位置,水溪胡同附近。”
賀晉鵬當即下令包圍整個胡同,逐門逐戶搜查,來個甕中捉鱉。
“外麵有人!”邱世誠警惕性高,察覺電台可能招來了測向車,“秋月姐,你先將電台藏進地窖,一會有情況,我和老侯應付,你去裏麵避避。”
侯旗勝打斷他:“不行,你身份特殊,不能暴露,你陪秋月姐去地窖,一會我若是被抓,等特務走後,你要趕緊回去,不要引起他們的懷疑,陳聽鬆知道你與我接觸過。”
“組長,要不要破門而入?”賀晉鵬一個手勢,門已被撞開,邱世誠和王秋月二人剛巧躲進地窖。
老侯見來人,責問:“你們什麼人?大半夜私闖民宅,誰給你們的權利?”
賀晉鵬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說道:“鬆獅,來認個人,看看這人你熟悉不?”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個子高高的年輕小夥,果然是陳聽鬆,隻聽他道:“侯主編,別來無恙?”
“你是鬆獅?你個狗特務!”侯旗勝朝他啐罵。
陳聽鬆掏槍抵上侯旗勝的太陽穴:“再動斃了你!”
“處長,沒有發現電台。”
“沒有電台?”賀晉鵬費解,這麼快就轉移了電台?無妨,逮到一個活口也是好的。
侯旗勝被捕,待外麵歸於平靜後,邱世誠和王秋月才從地窖中出來。
“秋月姐,你去城西找老夏,這地兒已經不安全了,你不能再待了,我得趕緊回去,以免引起賀晉鵬的懷疑,明晚我去城西找你們彙合,商議怎麼救老侯。”邱世誠吩咐完王秋月,立刻趕往城東的住宅。
剛到家,管家就與他通報說客廳裏的電話響了好幾遍。
“誰的電話?說了什麼?”邱世誠蹙眉,緊張問。
“是憲兵團賀組長打來的,問您在不在家,我按您吩咐的說您在洗澡。”
邱世誠鬆一口氣,隨即給賀晉鵬回電話,得到他在家的說辭後,賀晉鵬隻訕訕道:“不瞞你說,今晚我抓了一名共黨,這不請你明日能抽空過來指教指教。”
邱世誠自然清楚賀晉鵬的用意何在,陳聽鬆跟蹤過侯旗勝數次,肯定同他彙報過侯旗勝與他有過來往,賀晉鵬懷疑他,請君入甕,一來試探,二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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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的守兵前來彙報,“你說什麼?他說他就是梟鷹?”賀晉鵬反問。
“是的。他親口說的,已寫了認罪書。”
賀晉鵬訝異,不能夠,這還沒怎麼審,怎麼就認罪了?共黨的嘴一向如銅牆鐵壁,哪能這麼容易就招供,其中必定有詐!
“還說了什麼?”
“其他什麼都沒說。”
盤問間,邱世誠走進來,賀晉鵬見到來人,將這一難題立即丟給他。
“邱老弟啊,你來得正好,你猜我昨兒抓的那名共黨是誰來著?”
邱世誠裝作不知,問:“是誰?”
“梟鷹,共黨裏的厲害角色,聽說過沒?”看不出來賀晉鵬是在炫耀還是在試探。
“梟鷹?招供了?”邱世誠心一沉。
“可不是,認罪書都寫了,我領你去看看。”邱世誠猜測侯旗勝大致是想代替他主動暴露,好打消賀晉鵬不遺餘力找梟鷹的念頭,可是,老侯啊老侯,賀晉鵬遠比你想的狡詐的多。
邱世誠走走進審訊室的時候,侯旗勝已渾身是傷,手鐐腳鐐將他整個人束在鐵架上,看守的人兜頭一盆涼水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