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大,大哥,我什麼也沒說啊。”看著陳老師恐怖的神情,以及他這麼大的力道,居然將自己給活活的提了起來,那人不禁當即感到極度害怕,語音打顫的說道。
“放開我爸爸,放開我爸爸。”那人的孩子,看到自己的爸爸被人提了起來,當即什麼也不顧的衝了過來,不停的捶打陳老師的雙腿。
“大爺,饒,饒了我吧。”那人也顧不得自己在兒子麵前的形象了,立刻孫子一般的求饒道。
感受到腿上傳來的錘擊,那力道就像給自己按摩一樣,陳老師低頭看了看身高還沒自己的腿高的孩子,繼而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然後陳老師收斂了情緒,將對方放了下來,放之離開。
“兒子,快,爸爸給你擦擦,真不吉利。”那人立刻拉著孩子跑開,在跑出一段距離之後才敢停下,並立即清理自己身上和孩子身上所沾的血跡(他們接觸陳老師時,身上都或多或少的粘到了陳老師被其兒子流在他身上的血)。
雖然還能夠聽到別人的低聲議論,但是冷靜下來的陳老師卻是沒有再度衝動,而是默默的抱起兒子離開了。
繼而陳老師便隱姓埋名換了一個身份去應聘教師這個職業,以期望能夠完成兒子的遺願。而他之所以選擇小學,是因為在看到那孩子的表現之後,明白了人之初性本善,他不願再與墮落的成人世界接觸了。
……
接下來,陳一昂與神秘黑袍人所看到的陳老師的記憶就比較單調了,無謂就是上課下課的單調生活。
在兒子死後,陳老師便是心灰意冷,萬年俱滅,全然是為了滿足兒子最後的願望才選在繼續活著並教書。所以在此心態之下的陳老師一直都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放學之餘,也沒有一點娛樂生活。
這樣單調的記憶一晃而過,陳一昂與神秘黑袍人便是直接跳了過去。繼而鏡頭便是很快跳到了陳一昂來學校求學的時候。
那時,陳一昂癡呆的眼神,以及乖巧的坐姿,不禁使得準備離開校長室的陳老師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兒子,並愣在了當場。
一眼從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兒子的身影,終於一解無盡的痛苦思念,陳老師當即笑了起來,並立刻轉身要校長留下對方。
看了陳老師這麼長的回憶,陳一昂發現對方在其兒子死之後便從來沒有再露出過笑容,直到看到自己,他才重新有了笑容。於是單純的陳一昂忍不住感動的想到,“原來陳老師以前並不是一個開朗的人啊,他的笑容完全都是因為我。”
陳老師被施了魔法的記憶仍在繼續播映,之後便是他對陳一昂無私的關愛,以及不停的向對方講述自己的過去,以示他希望可以找一個像兒子那樣的目標來表達自己的關愛。
這魔法記憶,整個過程看似漫長,其實是不過眨眼間而已,就像一個人在短時間內能夠回味整個人生一樣。
在這記憶的最後,表述了陳老師在其臨死之前最後一刻所想到的,“自己的這幾年人生,也算是完成了兒子的心願,所以現在自己可以去另一個世界找兒子了,並告訴他,他的心願完成了。”
緊接著,這由記憶所產生的畫麵開始越來越淡……
“怎麼回事?”已經完全投入到當前畫麵中的陳一昂,立刻戀戀不舍並焦急的問道。
“人雖然死了,但腦細胞卻不會立刻完全死亡掉,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完全死亡。這畫麵是他心中最重要、最深刻的回憶,所以才會被魔法在僅有的腦細胞中提煉播放出來,但當他的腦細胞真的完全死亡之後,這畫麵也將不複存在。”神秘黑袍人的聲音本來就怪異,此刻他的聲音更是透漏著怪異,因為他也對眼前的畫麵感慨萬千。
“原來他不抵抗,並不是愧對於誤殺我,而是想要去陪兒子了啊。”神秘黑袍人感慨的想到,“不過,當初自己還真是自作自受。”
(原來陳一昂並不是陳老師的兒子,由始至終都是莫小聰與劉詩琪誤解了。而在巧合之下,對於對方的問題,陳老師也不知道他們其實是誤解自己了,還以為是弱智的陳一昂沒能管住自己的嘴,對他們講了自己的故事呢。
而溺愛陳一昂的陳老師也並沒有因為這個以為便怪罪對方,還是那句話,誰讓對方是弱智呢,所以自己根本就不會因為他的多嘴而怪罪於他,而若不是因為他是弱智,自己也根本不會給其像對待兒子般的溺愛。)
“剛才,在畫麵裏,看到那個被誤殺的警察,就是你吧?”陳一昂看了看身邊的什麼黑袍人,繼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