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高度之下,陳一昂惶恐的掙紮了起來,並且更加停止不了自己的眼淚,哭聲更是放大了起來,在兒童的脆弱心靈之下,他實在是很害怕自己被對方給摔下來。
周圍的人群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也都捂著自己的雙眼不敢看了,他們並不懷疑梁超會做出摔下對方的事來。
梁超身高一米八左右,他將陳一昂高舉超過自己的頭頂,其高度也差不多有兩米左右了,所以在這樣的高度之下,以陳一昂還是個孩子的身軀,那細皮嫩肉恐怕當即便會給摔出重傷來。
“梁超少爺會將那孩子給摔下來嗎?”一個年齡偏小的群眾問道。
“會的,別忘了,梁超少爺以前可是殺過人的。”
“那為什麼警察不抓他呢?”這位群眾的年齡偏小,雖然他同樣的瘋狂迷戀梁超,但他的認知還未觸及社會的黑暗,所以在他的理念裏便是,殺了人便一定會被警察給抓的。
“你還小,所以你不懂,等你到了社會之後便會知道,人命其實並不值幾個錢。”
“人命並不值幾個錢?什麼意思?難道殺了人賠點錢就行了嗎?”
“不,不是賠錢,而是給警察們送點錢。”
“那死者親屬會願意嗎?”
“不願意又怎樣?告狀無門,不斷的吃閉門羹,到最後他們隻有啞巴吃黃連了。”
……
雖然人們在墮落之下冷酷無情,但更多的人都是紙老虎,經不起嚇的,所以在想到梁超有可能將手中的孩子給摔下之時,人們都是不敢麵對即將出現的血腥場麵,都是低著頭不敢看,或是幹脆直接捂住了自己的雙眼。縱然他們不敢麵對即將出現的血腥場景,但卻是沒人主動去阻止這場景的發生。
莫小聰還沒從胯下的痛楚中緩過來,看來之前梁超下手下的太重了,看著周圍群眾們的無情之舉,他隻能雙目暴睜,痛苦的看著周圍的一切。這痛,不僅僅是指胯下難以忍受的痛苦,更是在心中對人們的行為感到一股荒涼的悲痛。
這佛跡寺,曾有神佛出現過的遺跡,難道在今天,要被懷有一個赤子之心的孩童的鮮血給灑染了嗎?
“你看周圍的人們,你本來是要伸張正義的,但你白癡的正義,根本就沒有被世俗所染的人們去維護。”同樣將周圍人們的反應看到了眼裏,梁超隻是一陣冷笑。
“所以我們才要更加主動的去伸張正義,不然正義就真的沒了。”在半空中的陳一昂哭泣著說道,而隨著他的掙紮,其眼淚也有些灑在了梁超的臉上。
感覺到初落在自己臉上的眼淚,還未涼透,那略帶的溫度,讓梁超以另一隻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
“這溫度,可是正義的溫度?”梁超的語氣充滿了諷刺的說道。
但弱智的陳一昂根本就聽不出諷刺的意味,隻是單純的從字麵上理解意思,“是的,隻要自己堅持正義,這溫度便會暖到其他人。”
“什麼狗屁正義,淚就是淚罷了,隻不過是這淚在這段時間內還未涼透而已。正義的溫度,嗬嗬,人類所發明的修飾詞語,還真是充滿了虛偽的味道。”梁超看到這白癡根本就聽不懂自己的諷刺,便一改語氣,直截了當的說道。
而陳一昂仍是在半空中不斷的掙紮、哭鬧,在聽到梁超突然改變的語氣之後,更是惶恐起來,擔心自己會被對方立刻給摔下來。
“不過,自從懂事以來,好久沒有嚐試過落淚的感覺了,這還帶有溫度的眼淚,權當是我流下的吧,為你們滿口的虛偽而流。”
“不要。”在聽到對方如此下結論的語氣之後,陳一昂突然扯著喉嚨大聲哭叫了起來,他明白自己應該很快就會被給摔下來了。
“既然想當英雄,就不要害怕承擔結果,不要回避現實,你這滿口虛情假意的白癡貨。”聽到陳一昂還沒清醒過來的話語,梁超冷冷的說道,同時輕笑起來,“難道因為你的一己之願我便會繞過你嗎。”
“我沒有逃避。”陳一昂哭鬧著,根本就不明白梁超的所指。
“嗬嗬,這不是逃避是什麼?為了逃避現實,你居然肯將自己給封印起來?”梁超突然放低聲音說了出這最後一句話。
但已將自己的記憶給封印起來的陳一昂根本就不明白對方的話語,隻是不停的哭鬧,“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周圍的群眾大部分都捂著眼不敢看即將發生的血腥一幕,而那些沒有捂著眼的人,以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思起哄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梁超最後一句放低聲音的話說了什麼。
但屈膝在地上的莫小聰,一直盯著眼前的狀況,他清楚的看到了梁超說話的口型,看出了他說的什麼,因此更加難以置信,對方居然連這都能夠看出來。
“你當然聽不懂了,但這並不能代表所發生過的事實沒有發生。”說罷,梁超擺出擲鉛球的姿勢,準備將陳一昂狠狠的砸向群眾之中,一同這些思想麻木的人都給消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