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
任由陳一昂哭鬧,梁超卻是絲毫沒有為這孩子的哭聲感到心軟,直接一用勁,將之擲了出去,使其弱小的身軀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弧線。
而這更讓陳一昂的哭聲放大起來,聽到這歇斯底裏的哭鬧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再恍然之下看到這個人體炸彈居然力道過猛的砸向自己,因此人群為了避免自己被砸傷,都立刻一哄而散,散了開來,居然沒有一人肯接下這即將給摔得粉碎的孩子。
當人群散開之後,卻見空曠的場地突然多出了一人,並站在原地不動。
(這一係列過程看似複雜,其實不過是在瞬間之內便已完成,就像人們躲避危險一樣,在危險觸及自己之前,便已躲開。)
大家看到那人站在原地不動,並且再看陳一昂落下的弧度估計,到最後定然能夠恰巧砸中那人,而那人卻是恍然不覺危險。
這人的衣著過分顯眼,光禿頭頂,一身僧袍,並且僧袍之上,因為歲月的不間斷的積攢,有著不少洗不淨的血跡,再加上其狠然的眼神,使得他在人群中一眼便能夠被看出來。
但之前大家並沒有在周圍發現他的存在,可見他是在這片刻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的,而他所站的位置,顯然是想接住陳一昂,那麼也就是說明,他想公然對抗梁超了。
果然在陳一昂即將落到地上之時,那和尚迅速的行動了起來,以一種巧妙的手法卸除陳一昂慣性之下的力道,安全的將之接下,放在地上。
“謝謝。”看到自己被救,陳一昂在單純之下,立刻有禮貌的謝之,但其心中卻是對之前的險境還是感到心驚不已,當即雙腿發抖,癱軟在了地上。
“你?怎麼會?”和尚見到對方的表現,再看到對方癱坐的位置已是濕了一片,一陣風吹來,帶著一股尿騷.味,他不禁訝然道,這還是自己上一次見到過的那個心智早熟的孩子嗎。
陳一昂卻是不再搭理和尚,也不管自己濕透的褲子,隻是與一般孩子無異,放聲大哭了起來。
感覺到對方似乎不認識自己了,繼而通過這淚眼汪汪的眼睛,和尚看到了對方癡呆的眼神,繼而便明白了些許原因。
看到孩子沒事之後,和尚便站起了身來,定定的看著梁超,而在他將目光放在梁超身上之時,其眼神顯得更加毒辣起來。
之前的毒辣是他自然而然透漏出來的氣質,看其僧袍上的血跡,這應該是其在不斷的殺戮中練就出來的,而此刻他眼神中的毒辣卻是其本身刻意全力施放出來的,似乎今天非得要了對方的命不可。
難道因為一個孩子,這和尚便鐵定了心想要梁超的命嗎?當然不是,若是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這和尚毒辣的眼神之中,有著濃濃的仇恨味道,應該是他自己與梁超本來就有一段血海深仇。
看到對方如此看著自己,梁超好像知道對方就是這麼回事似得,隻是隨意的開口道,“方小龍,好久不見了。”
“哼,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那你也一定沒有忘記那天你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吧,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和尚語氣怨毒的說道。
“嗬,替天行道?可笑,報仇就是報仇,何必把自己裝飾的這麼好。”梁超甚是鄙視的說道。
和尚也不多話,直接拿出了朱血刀,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
“哦?沒想到你居然擁有朱血刀?這把染了無數人鮮血的邪刀,居然被你幻化成了佛珠一直戴在身上,並且戴著它一直在佛堂裏敲經念佛,這還真是對佛主的諷刺啊。”
“我用這把刀斬盡天下惡人,然後帶著他們的血,在佛堂裏敲經念佛,不過是為他們超度佛法而已,你這沒有善心的惡徒是不會明白的。”
“是嗎?可能我真的不懂。但我知道你還叫方小龍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替天行道過,在那天的事件之後,你削發為僧,取法號為釋惡之後,才借由佛的名義到處斬殺奸惡之徒,依我看來,這隻不過是個人的泄憤而已。”
“不。”聽到對方這麼說,釋惡和尚先是沉默了兩秒,繼而咆哮起來,似是被人看穿了缺點而不肯承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