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盯著閃爍的警察,懊惱道:“看來今晚不能行動了。”
“什麼回事?”
拿起煙狠狠抽了一口,刀疤說:“目標樓下來了一對警察,在解決一些混混糾紛。這樣一來,我們行動得改期了。”
“警察?”耗子一愣,莫名的沮喪。想到今晚可以將夏朗解決掉,他就興奮得渾身都有勁,這時聽到警察,就像吹鼓的氣球一下子蔫了下去,沒氣來了。
這個小子,還真是命大,想趁熱打鐵,將受傷的他一舉殲滅,沒想到,今天又被耽擱了。就讓他多活一天吧。
“是的,警察,尼瑪,還不知啥時候才散呢,浪費我的時間。”刀疤罵罵咧咧起來,口氣很衝。這也難怪,就因為這單子,他昨天與手下被狠狠揍了一頓,今天擱下任務來修理人,沒想到又遇到警察捉人。
不管黑道多黑,還是得躲在黑暗中,不論如何都不能站出來與警察撂梁子,何況,他們這次來這裏是肩負任務的。他可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兒耽擱了大事。如果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那可不妙。
耗子滿心焦急,可是也無計可施,不管怎麼說,還得安撫好這群打手,讓他們將夏朗端了才行。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大哥,你看看,要不明天再過來吧。”
“明天我們幫裏有事,抽不出時間,再商量吧。”刀疤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
耗子心裏憋悶,卻也無策,求人辦事,得看人臉色,再說,人家有事,你能怎麼辦?隻有呐呐道:“那好,就等你辦好你幫中的事務,再定一個時間。”
刀疤放下電話,扭開車鑰匙,閃了幾下後燈,然後踩下油門。別克慢慢從樹蔭下駛出來,朝外麵開去。後麵跟著三四輛同樣款式的別克,魚貫而出。
昏迷不醒中是夏朗不知道,就在他鄰居因為賭博而被砍掉的一條手臂後,卻間接為他擋掉了一場暗殺。
如果這天晚上這群家夥殺進夏朗的家,昏迷不醒的夏朗根本沒有一點反擊之力。好人還真有好運。一場布置周密的暗殺行動被突然趕來的警察衝散了。
當然,這些事情夏朗一無所知,而南宮錦玉與蔣甜兒她們也不知。
蔣甜兒她們想不到,在她們離開幾分鍾後,那幾輛神神秘秘的黑色別克也離開了。
一路疾馳,蔣甜兒與南宮錦玉到達片場時,恰到好處趕上開拍的時間。
洪導演一臉著急在一邊轉圈,自從上次錦玉無辜失蹤了兩天,無法聯係後,他就隱隱擔心,害怕答應下來的廣告會被錦玉放鴿子。
其實在導演這個圈子混,他最怕的是演員答應人家的事而出爾反爾不例行。投資商已經砸下了巨大的金額,也下了定金,如果主角無顧消失,就是給投資商賠償,也會讓洪導演傾家蕩產的。
想到這裏,洪導演心急如焚。
“你們,終於到了。”看到蔣甜兒的車子,洪導演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他抹了摸頭上的細汗,高興地走向前,看著疲倦的南宮錦玉走下車,大舒口氣說。
南宮錦玉抱歉瞅著他:“對不起,夏大哥出了點事,來晚了。”
“沒事,沒事,快進來吧,就要開始了,一切皆備,隻欠東風,就等著你上台了。”洪導演看到她到來,心裏好轉,樂哈哈道。
蔣甜兒挺好車,走過來,與南宮錦玉一起走進了換衣間。
由於擔心著夏朗的病情,南宮錦玉一個晚上的精神都不佳,一段短短的廣告拍了很多次,投資商還是不滿意。
最後一次被卡,蔣甜兒走過來,嚴肅看著南宮錦玉,看她一臉的疲倦,心疼她,卻不得不說狠話:“夏大哥不舒服,你不想過去看他嗎?”
“當然,甜兒,你怎麼這樣說話呢?夏大哥救過我的命,對我恩重如山,你是知道,這一刻,我都恨不得立刻趕到他身邊照顧他呢。”南宮錦玉滿眼疑惑,擔憂的目光裏隱隱藏著難過。
明知道她擔心夏大哥,為何這樣問?
蔣甜兒一點都不理會她的難過:“既然想去見夏大哥,為何苦著臉在這裏浪費時間?”
一語驚醒夢中人。這話讓南宮錦玉如夢初醒。對啊,自己一直都記掛著夏大哥的安危,心不在焉,一段廣告拍了幾十次都沒過關,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看起來是擔心夏大哥,其實是在浪費自己去照顧夏大哥的時間吧。想到這裏,南宮錦玉咬了咬下唇,剛毅點點頭:“謝謝你,甜兒,我知道錯了。”
她揚起臉,站起來,給將甜兒留下一句話:“這一次,我一定會ok。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