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錦玉不知道辛延是誰,從他們的對話中,她似乎知道這個醫生很厲害,可是自己卻一無所知,隻能幹坐著著急。
“小輝,你留著這裏照顧夏大哥,用熱毛巾幫夏大哥摸摸額頭,雙手與雙腳,加快他的血脈循環。”霍青嵐轉過頭,吩咐小輝,接著站起來,對小可愛說:“我與你一起去請辛延醫生。”
小可愛怪怪瞅著霍青嵐,心裏想:“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好歹呀,剛剛自己對她擺臭臉,她還不知道,還要與我一起混?”
不過,想到躺在床上的夏大哥,她心裏的焦急還是壓下了對霍青嵐的敵意,點點頭,嘟著嘴跟著她走了出去。
房間裏,就剩下小輝與南宮錦玉。南宮錦玉感覺渾身不自在,擔心著夏大哥,可又無計可施。
“沒事,他隻是昏迷而已。”小輝安慰著南宮錦玉。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夏大哥這是什麼回事。
他將手再次在夏朗鼻息處探了探,感覺氣息平穩,打了一個響指:“他真是沒事,咱們做飯去。也許我們還沒煮好飯,他就醒過來,嚷嚷著肚子餓了。”
南宮錦玉虛弱笑了笑,可是笑容還沒擴散到嘴邊就沒了。
小輝走出臥室,在廚房裏叮咚起來,似乎還會一手好廚藝。從小嬌生慣養的南宮錦玉剛剛能熬成一碗肉湯簡直就讓人不可思議了。這會兒她走進廚房,對著一堆食材實在不知該如何下手,又默默退了出來。
倚在臥室的窗台上眺望外麵,太陽已經偏西了。遠處一片朦朧,如同她的心一樣的茫然。
“錦玉姐,你在哪裏?導演要發飆了。”手機一震,南宮錦玉拿起來,就聽到蔣甜兒大大的嗓子從話筒裏傳過來。她後怕地將話筒移開一點,才避免耳膜被她的聲音震破。
導演?啊,糟了。中午與小輝相遇,自己找借口逃出來,答應晚上再拍攝,差點忘了。一看手腕上的水晶鑲玉手表,離開拍隻剩下半個小時。
“夏大哥受傷了,我來看望他,你過來這邊接我吧,我五分鍾後下去。”南宮錦玉眼前浮起洪導演發狂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先過去片場。
小輝在廚房,房間裏就她與夏朗,而夏朗雙眼緊閉。凝視著他安詳的臉,心裏柔情疼痛陣陣。忍不住用手在夏朗蒼白的臉上撫摸了一回,心裏很想留下來陪著他,看著他醒過來,可是答應人家的事情,不能再拖拉了。
幽幽歎了口氣,溫柔在夏朗耳邊說:“夏大哥,你一定要好起來,我拍完廣告就過來看你。”
依依不舍瞅著夏朗,看著時間,知道蔣甜兒已經來到樓下了,南宮錦玉不得不站起身,朝外麵走去。
走進廚房與小輝道別,然後匆匆離去。
下樓時,卻發現樓下簇集著很多人,她悄悄從一邊的走道拐了過去。對於人多處,她天生就有一種畏懼感,因為當演員,她害怕粉絲將她團團圍住那種瘋狂的情景,更害怕狗仔隊將她的隱私拔得一絲不剩的尷尬。
所以,看到人群,南宮錦玉不但沒有好奇心,反而後怕躲開了。
“甜兒,怎麼這麼多人,出什麼事了嗎?”在小區不起眼的角落,南宮錦玉爬上蔣甜兒的轎車,看著不遠處喧鬧的人群,有點奇怪問。
蔣甜兒邊倒車,邊八卦著:“聽說是這裏的住戶賭博輸光了錢,被幾個追高利貸的混混追債到家裏,還被砍掉了一條手臂,一邊聽到慘叫的鄰居報警了。”
“哦,原來是賭博。那幾個混混被捉了嗎?”南宮錦玉瞥了後麵的人群一眼,不知怎的感覺除了那些圍觀的人們,後麵似乎還有一幫人。她不禁叫了一聲:“甜兒,你看那邊的幾輛車,似乎不是內地車牌,車窗緊閉,透著一股怪異。”
蔣甜兒一聽,也回頭瞅了一眼,果然,那幾輛黑色的別克,粗礦,車輪特大,似乎從沒在街道上見過。她心裏不禁也冒出一絲疑惑。
隻是她們不是多管閑事的人,這事一晃而過,也沒放在心裏。隻是她們想不到的是,如果不是這小區的住戶發生了賭博事件,引來了警察,她們所擔心的夏大哥,今晚就要陷入危險的處境了。
黑色的別克裏,刀疤臉臭著臉,瞅著喧鬧的人群與進進出出的警察,還有停在樓下的幾十輛警車,不禁生氣一拍車椅:“SHIT被這混球耽擱了正事。”
旁邊的幾位漢子麵麵相覷,最後一個用英文詢問:“現在怎麼辦?”
“等等吧,能怎麼辦。”氣得嘴角抽筋,刀疤看著似乎一個晚上都解決不了的混混事件,頭磕在了前麵的方向盤上。
可是還沒等他的頭碰到方向盤,兜裏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你好,開始行動了嗎?”拿起手機,接聽後,裏麵傳來耗子的詢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