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講講好了。”
“女生都想變得盡可能地漂亮吧。”陳默說。
“你看我像是那種會在鏡子麵前擺弄一兩個小時的女生？”小雨瞅了陳默一眼。
“不像。”
“就是嘛。身上的缺點不少，能正視的卻為數不多，這算一個。”
“好好學習，每次考試都能名列前茅？”
“雖然考到這裏沒費多大的功夫，但總體來說不算是用功讀書的類型。”小雨搖了搖頭，“可以想得再宏觀一點。”
“宏觀一點？”陳默笑了笑，“該不是想成為克莉奧佩特拉那樣的女權主義者，妄圖憑借自己的美貌與才智征服世界，讓一眾英雄好漢俯首稱臣、甘受驅使。”
小雨放下筷子，掰著手指一個個地數起來：“之前說了哪些特征來著？要有酒窩、短發、小眼睛、嘴唇要薄、摸不透的笑容。對吧？是這麼說來著，現在還要再加上愛美、愛學習、有野心……我說，你喜歡的女生可真的是不太好找哦。”
“不是在討論你的問題嗎？”
“就此引出你心裏想的啊。”小雨笑道。
“被你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呢。”陳默打趣道。
“其實我想的很簡單的。”
“什麼？”
“就是與眾不同啊。”
“與眾不同？”
“對啊，與眾不同。”小雨一邊夾菜，一邊點頭應道，“你知道怎樣才能與眾不同嗎？”
“在聽。”
“秘……密……”小雨故意把聲音拖長。
“好吧，是秘密我就不問了。”
“不是這個意思。”小雨一皺眉頭瞅了陳默一眼，“我的意思是有秘密的人自然會與眾不同，隻可惜……”
“隻可惜什麼？”陳默問。
“雖然想著要當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但到底還是過著普普通通千篇一律的生活，普通的樣貌，不知勇氣為何物，才藝也談不上。小時候大人為了省事，暑假裏倒是經常把我送到各種各樣的興趣班去，什麼畫畫、書法、朗誦、豎笛等等，也學了不少，成為本領的卻一個也沒有，你說可悲不可悲？”
“那我應該也挺可悲的。”
“你不是會踢球嗎。雖然看得懂的女生沒幾個，但應該還是挺招女生喜歡的吧？”
“一眼就能看到的確實比較容易吸引人們的注意。”
“估計心裏一定為此感到沾沾自喜吧。”小雨看著陳默說。
“有過一段這樣的時間。”
“我卻從來沒有為自己感到沾沾自喜過。一心想要與眾不同，結果卻隻能如此雷同，換做誰都要免不了心生苦悶。”
“在你看來純屬雷同的情節，也許卻是別人求之不得的結果。”
“巧得很，我那朋友也說過類似的話。”小雨笑道。
“是嗎？”
“就像指南針的紅色指針永遠指向北一樣，人們貪婪的眼睛總是習慣盯著那些還沒得到的，她大概是這麼說的。”小雨仰起頭，想了想說，“很不錯的一個女生呢，模樣也討人喜歡，就是性格沉悶了一點，也就跟我會多聊幾句。現在想想，跟你倒是蠻像的。”
“哪裏像？”
“習慣性地與人保持距離啊。不過在我看來，她正是與眾不同的那種類型吧，起碼跟我比起來要特別得多。”
“說來聽聽。”
“超過兩個人知道的事情就不能算是秘密了，不過還是相信你。”
陳默笑了笑，像是拉拉鏈一樣在嘴上拉了一下，“絕對的拉鏈嘴，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