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太弱了。”狂怒的咆哮好似炸聾了三個人的雙耳,可怕的拳勁呼嘯而過,打在大肥張的肚皮上。
轟兩百多斤的大肥張像是一包扔出的垃圾一樣被重重的砸在了低矮的圍牆上,巨大的力道打的牆壁崩塌,磚石翻滾,塵土飛揚。
大肥張倒在磚石廢墟中,生死不知。
血,流了一地!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暴龍和刀疤劉的臉色白的像紙一樣,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絕望,像是蛇一樣扼住兩人的脖子。
“怎麼回事。”望著麵前前麵塵土飛揚的場景,一個穿著銀色及膝長袍,服裝怪異的矮胖子捂著鼻子從巷子裏走出來,旁人卻沒看到這人是如何出現的。
這矮胖子一身長袍穿得是不倫不類,肥大的身體把上衣撐得渾圓,額頭上幾縷黑發充滿滑稽感的蜷著,整個頭頂幾乎是光禿禿的。偏偏他耳朵、脖子、手臂乃至於指節上掛著耀眼而沉重的黃金飾品,顯得此人一身暴發戶氣質。
一隻手從身後遞過一張手帕,衝天的塵埃撒了下來,黑暗中隱隱出現了二三十人的身影,這些人一身黑衣勁裝,各個身材高大,氣息深沉,目光森冷,一看就知道是凶狠的人物。
接過身後隨從敵過的手帕,矮胖子擤了擤鼻子,一臉不快!
“虎爺,虎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本來已是絕望中的暴龍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跪在地上一臉哭腔就向眼前這胖子爬過來,身後的刀疤劉也是有樣學樣,應聲爬了過去。
“嗯?”矮胖子麵露好奇,望著眼前的兩個混混。
原來這矮胖子名叫錢崇虎,是洞庭市勢力最大的地下幫會洪發的頭目,洞庭市最好的地段的KTV、酒吧、桑拿等一概娛樂場所都是他的生意,乃是真正的幕後老板。此人早年以武人的身份出道,憑借一身超卓的修為打敗了一切敵對勢力,創建了龐大的罪惡組織。這些年他已養尊處優,洗白了自己的產業,甚少接觸社團中的事務,隱身其外,自得逍遙。
這樣一尊大神,已經是暴龍這幾人不敢仰望的存在,餓狼幫不過是洪發社團最外圍的成員組織,僅僅是依靠每月交例錢才能打著洪發的旗號耀武揚威。暴龍這三人雖然入洪發三年,卻是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這尊大佬。
暴龍在賭,賭這位十分護短的虎爺,遇到自己的手下被欺負一定會出手。雖然錢崇虎穿著怪異,沉迷黃金之物,看起來十分不靠譜;但是暴龍知道,這是一位真正的武道高手,一定能降服眼前的年輕人。
雖然他摸不透到底王陸和虎爺的修為境界,想以虎爺黑道巨擘的身份,一定能夠替自己出這口惡氣!
“你是?”錢崇虎眯著眼睛望著眼前跪在自己麵前這人。
“虎爺,我是跟您混的,我是喪彪的手下啊!”暴龍對著錢崇虎一個勁兒的磕頭,一米八幾的壯漢向一個一米六幾的矮胖子磕頭,這場景看起來極為怪異。
剛才遞手帕的黑衣男子臉色一變,趾高氣揚的對著暴龍吐了一口唾沫,說道:“你不過是喪彪手底下一條狗,也特麼敢說是跟虎爺混的,真特麼牛皮吹上了天!”
身邊二十多個黑衣人轟的一聲發出笑聲,鄙夷的眼神刺的暴龍臉色豬紅!手指幾乎摳進泥土裏,此刻他覺得一輩子都沒有這麼屈辱過!
“唉,阿忠,怎麼能這麼說了,不能寒了為社團拚命兄弟們的心啊。”錢崇虎笑著的拉起了暴龍和刀疤劉的手。
“虎爺說的是。”剛才發聲的黑衣人後背冷汗直冒,噤若寒蟬!
“你叫什麼?”錢崇虎依然笑著對著暴龍問道。
“虎……虎爺,我叫陳元武,道上兄弟都叫我暴龍呢。”眼見虎爺這樣的平易近人,暴龍非常的興奮,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黑衣心裏又是一陣鄙夷,什麼狗屁暴龍,看樣子就是被一個矮了幾個頭的學生欺負,卻想要虎爺給他找回場子,真是十足的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