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湖大學正門口的一顆合抱粗的大樹下離著幾個人影,為首的那人正是之前被王陸痛揍的暴龍。此時暴龍正坐在一張大椅上,背後是兩個肌肉膨脹,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的男人,看起來似乎都隻是二十五六歲。左邊一人看起來精瘦無比,左臉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凶態非常,右邊那人留著一個肥碩的大光頭,短袖漏出的兩條胳膊上各紋著一條黑虎,看起來煞是嚇人!
這兩男人是暴龍的心腹,左邊那人叫刀疤劉,右邊那大光頭叫大肥張,都是混道上人的稱呼,幾乎沒多少人知道他們真名叫什麼。
刀疤劉嘴裏嚼著檳榔,一邊用手裏的小刀削著身邊的那棵玉蘭樹的樹皮,一邊笑著說道:“龍哥,這小子什麼時候出來啊?我們兄弟都等了個把小時了。”
“放心吧,再過十分鍾,這小子肯定會出來,我已經摸清了他的習慣,他跑不了。”暴龍十指並攏往外翻,一聲聲骨節的聲音很是清脆!
暴龍雖然隻占了一條街麵,但是這裏畢竟是學校小區密集的商業區,靠著收的保護費他成立了餓狼幫,手底下也有十來號人。不過今天沒有把他們都帶上,上次他吃過虧,知道一般手下根本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晚自習上完,王陸抽空溜出了教室,今天答應了人,所以他要出校一趟。
望著年輕人鑽出了校門,暴龍露出殘忍而快意的笑容,手臂一揮,兩個心腹手下就跟著他追上眼前那人。
“跟著我有一會兒了,你們三個垃圾出手吧。”王陸轉過身來,一遍戲謔的望著這三個草包。
“有種啊,小子,不過你得罪了龍哥,今天不打斷你一條手腳你就不知道敢招惹我們的人下場。”刀疤劉狂笑一聲,眼前的孩子多麼像無助的雞仔,這種場景他看的太多了。
暴龍輕蔑的望著王陸,上一次重傷的胸口現在都隱隱作痛,但是今天他一定會贏。會讓這個敢於冒犯自己的小子嚐到苦頭。一個人再強,又能怎麼樣?
太多不識趣的人招惹餓狼幫,有想要搶奪這塊肥地的,有看他們收錢不順眼的正義人士,這些人都被他們打到服。沒有一個狠字,根本就鎮不住場麵!
三個人把王陸圍在內圈裏,隻有一米七的王陸站在中間變得矮小軟弱,幾個人奮力出拳擊打在他的身上,發出一聲聲悶響,卻見眼前的學生並不反抗,這讓他們更加的快意,斷定這傻小子被自己三個嚇軟了。三人打起來更加賣力,其中暴龍最為凶暴,因為之前受到的屈辱,這個狠人的拳頭格外的沉重,似乎是為了發現壓抑住的怒火!
這小子果然是個膿包,現在自己這邊人多,就不敢還手。想想也正常,一些沒打過架的愣頭青早被這樣架勢嚇軟了腿。餓狼幫三個骨幹出動,就是再能打的也得給我低頭。
“小子,你上次打我的本事呢?你特麼怎麼不囂張了?”暴龍快意的狂笑,拳頭一拳重過一拳,專挑眼前這人的背上怒錘,另外兩個人手下又有樣學樣,打的十分凶狠。
砰砰砰,一聲聲的重擊像是打在骨頭上,低沉而有力。王陸隻是用手護著頭,並沒有還手,看起來一副認命認慫的樣子。
暴龍越打越興奮,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讓他整個臉都紅了,他用盡力氣正打算一腳踹在眼前這人的肚皮上。
啪,一隻手掌架住了暴龍的小腿,巨大的力量回擋著整個一米八幾的大漢一陣後跌。
暴龍一臉吃驚的望著這個孱弱的年輕人,一種不妙的情緒正在心頭蔓延。
“哈哈哈,真他們的爽啊,小兔崽子,吃了我們三個這樣重的拳還能站起來,身體素質可以啊,怎麼想要跪地求饒啦?來,舔幹淨老子的鞋底就饒了你。”大肥張狂笑的抬起了腳,幾乎蹭到眼前這男生的臉上。
王陸抬起了頭,露出一雙失望的眼睛,無奈得搖了搖頭說道:“太弱了。”
他想試一下自己身體的抗打擊能力,卻發現這三人如此廢柴,他連皮都沒擦破。
柔弱的聲音像是一種可怕的刺激劑讓大肥張瞬間氣得臉煞白,他狂叫一聲,一把手扣在王陸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