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參軍起已有三年不止,出征二百四十八天有餘,共計二千九百七十六個時辰,行軍作戰一千八百五四個時辰,執勤守夜四百一十一個時辰,負傷靜養一百四十四個時辰,兵棋考效五十六個時辰,重傷昏睡大約是十個時辰左右”
文科生對數字都有著天然的恐懼,就是不知道對管寧有沒有用
“先生,崢心算不好,還請幫忙算算,這名掌旗在戰時還剩多少時辰來睡覺休息?分攤下來一天又能有多少?然後崢還想在借用先生的話反問一下”
不知為何徐崢忽然笑的有些猙獰,
“崢今年才多大啊?”
礙於自己駭人的成就,和極具欺騙感的談吐,世人總是回不由自主的誤會自己的真實年齡,認為是弱冠之年,就年輕有為,連父親徐誌有時也難免有混淆之感,可眼下單獨提問,就是為了讓管寧避無可避,激起他身為師長的舐犢之情來
‘愧疚’
成了,管寧方寸之心已亂
提高謊言成功幾率這種東西,除了已經被人用爛了的九真一假外,就結果來看,並不再於欺騙者有多高明,不過是受騙者自己選擇了相信而已,而管寧~
已經輸了
“你~你麾下,難道就沒人能與你分擔兵事?非要你事事都親力親為不可嗎?”
徐崢不可置否,故作低頭思索了一番後
“先生素來與我父親相善,可不知你們在閑暇之時有沒有提到過徐榮這個名字?”
“這個~使君確實提起過此人,但是~”
徐榮這個名字在徐崢麵前有多犯忌諱,管寧未必清楚太多,可是隻看連身為徐崢父親的徐誌也不敢隨意提起,就大概可知其中有多麼深的原委了
“徐榮曾是崢麾下,唯一能自令一軍出征作戰之人,甚至當年之所以的能在陣前斬了和連,擊退東部鮮卑各部,大半的功勞要算在他身上”
徐崢繼續回憶到
“當時是在崢率軍進駐險瀆縣後不久,鮮卑大軍兵臨城下,卻受困於險瀆南北的遼澤不得再進一步,隻能選擇與我在險瀆死鬥僵持,可我軍人寡,縱是浴血拚鬥,也難掩人數上的差距”
“而城池眼看就要易手,危及之時要不是徐榮他帶人孤軍深入,一晝夜潛行近二百裏,越過了鮮卑大軍的兵鋒將鮮卑人的後路攪的是人仰馬翻烽煙四起,逼的和連親自帶隊下場圍剿,這才有了機會將他陣斬,而後鮮卑大軍得了消息群龍無首這才自行退卻”
“而此戰崢隻是在險瀆做了些供應糧秣輜重的調運雜事”徐崢這最後一句話可是明顯違心了,明明功勞大半要靠的是係統開掛,否則走哪組建來的精銳騎士追擊反擊?糧秣輜重籌集的調度又是如何安排的?
“可是在此戰之後不久,他卻執意出走,隻留下了一句‘不懂人心’後就揚長而去”徐崢似乎意有所指,赤裸裸的盯著管寧連說活都咬著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