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不止。
林洛溪對於天魔依舊還是沒有多少的感情,但在最後卻是不能不承認這是一個執著的女人,對於愛情的堅定超出了人類,魔做到她這個份上,已經是一種奇跡。
站在林洛溪身邊的小斌這個時候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他知道現在林洛溪需要一個合理的發泄渠道,不是自己能參與的,隻是看看周圍,帶著些許的動容。
就在剛剛的那麼一點時間裏麵,各國的精銳已經盡數死在了兩頭血魔獸的利爪之下,消散在這個天地之間,而那血棺中的力量,能幾乎實質,小斌都感覺到了微微的不適。
“血劍、、、天祖?”
那血棺之中再次傳來了男子的聲音,有些錯愕的意思,片刻後再度的傳來那平淡至極的聲音:“原來真的是你,也隻有你可以讓天魔以命保護,我不會和你打,而現在的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話語畢,那血棺猛然的釋放出龐大的血威之壓,天地間在這瞬間狂風大作,林洛溪赤紅的雙眼瞬間凝聚,身形也消失在了原地,血劍早已經變成血刀,林洛溪出現在血棺之上,沒有停手,高高的劈下。
轟的爆炸聲響,那血棺好像遭受炸彈肆虐一般的破碎,但下一刻林洛溪卻是滯留在那了空氣之中,因為劈開血棺之後,他什麼都沒看見,跑了!
就在林洛溪剛才動手劈下的瞬間,那股龐大的氣勢瞬間消散,林洛溪知道那個遠古強大的存在已經跑了,而且跑的沒有一點蹤影可循,發現什麼的回頭看去,兩頭血魔獸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這樣滯留在那虛空之中,沒有喜也沒有悲,能在自己眼皮子低下輕鬆消失的存在不多,但能出現這樣的存在都是可以和自己一戰的存在,林洛溪湧現著太多的迷茫。
天魔消散了,被那血棺中的存在一擊消散,但直到現在林洛溪依然能夠感覺到那天魔的音容笑臉,很想為她報仇,但是卻無能為力,因為自己現在連那個人去了哪裏都不知道。
緩緩的落回地麵上,僵屍的形態已經隱去,偌大的宮殿此時已經稍顯狼藉,隻有小斌一個人依舊在那裏站著,所有的人都已經成為了衝破封印的那位強大存在的祭祀品。
“這一切,都是世界高層造成的,你不需要太難過。”
小斌呼出一口氣,難得的正經,勸說著林洛溪心裏的糾結:“就算他們不是在你的眼前死去,但遲早有一天也會死,因為隻要這個存在,貪心的人總是還會有的。”
小斌的意思沒有說明白,但無疑是在告訴林洛溪,你現在可能內疚著人的死,但是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那麼各國的高層也是不會對這裏死心的,死亡都是會發生的,隻是來的時間早點還是慢點。
但想到因為讓自己的行動變的有據有理,各國的高層就借用軍抗賽的名義,小斌雖然不說,但心底裏還是嘀咕一句,最黑的是政府,最齷齪的是政客。
“他們的死與我何幹,來到了這裏就早已經注定死亡。”
雖然死去的人當中還有龍組,但林洛溪卻是沒有多少的情緒波動:“我隻是心痛那個什麼都不記得的傻女人而已,其餘的東西,在我的心裏根本算不了什麼,人命別人不珍惜,我比他們更不珍惜。”
小斌微愣,發現自己似乎領悟錯了林洛溪的意思,剛才的平靜還以為是感慨死去的人多,但現在看來就算所有的人都死了,林洛溪也不會動容,果然是非人類啊。
收拾好心情,小斌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還有兩天就是三十天的期限了,不出意外的話,來接我們的人馬上就會到,我們是自己走,還是留下來?”
小斌的意思很清楚,雖然會有人來接,但是不定帶了什麼命令,到時候免不了一番的殺戮,特別是在隻剩下自己兩人的時候,別人更是會動歹心。
能派人來到這裏的人,相信都多少知道了島上的秘密,也堅信這裏有著不為人知的大秘密,而隻有林洛溪和小斌存活的情況下,那麼兩人無疑就是別人要獵殺秘密的對象。
“要走我們肯定是自己走,隻是走之前總是需要做點什麼的,不是嗎?”
林洛溪看著遠處的森林,眼裏的精光慢慢的閃爍著,那泛濫而起的殺機,如潮水一般再度的點燃,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讓旁邊的小斌感覺到的隻是無邊的寒冷之意。